第二十四章會“算數”的陶罐與狼崽軍團的“戰術升級”
一、陶碗里的“數字密碼”：當計數難題遇上阿花的巧思
交換棚的生意越來越紅火，新麻煩卻找上門來——記賬成了大難題。樹皮上的記號越畫越亂，昨天記的“三個陶碗換一筐山楂”，今天就分不清是換了三筐還是一筐；有部落用五根獸骨換陶罐，回頭想再換兩根添個陶碗，老石對著樹皮上畫的骨頭堆，數著數著就跟自己吵起來。
“這不行，”楊永革蹲在交換棚里翻樹皮，“得有個明白賬，不然換著換著就虧了。”
阿花也犯愁。她試著用石子計數，換出去一個陶罐就擺一顆圓石子，換進來的獸皮擺扁石子，可石子一多就滾得滿地都是，胖嬸掃院子時全給掃進了水溝。
這天夜里，阿花對著碎陶罐發呆——上次泥石流砸壞的陶罐，碎片被她撿回來堆在墻角。她拿起一塊帶弧度的碎片，又拿起半塊陶碗，突然眼睛一亮：陶碗是圓的，要是在碗邊刻上道道，不就能數清楚了？
第二天一早，她捧著個新陶碗去找楊永革。碗邊整整齊齊刻了五道線，每道線中間還有個小坑。“你看，”她指著線說，“換一個東西，就把小石子放進第一個坑；換五個，就往第二個坑放……”
楊永革愣住了——這分明是最原始的“進位制”！他拿起陶碗，往第一個小坑放了顆石子：“這是‘一’。”再放四顆，填滿第一個坑，然后往第二個坑放一顆，“五個‘一’，就是一個‘五’。”
阿花點頭：“對！這樣數石子，就不會亂了。”
她們又做了十個陶碗，分別刻上不同的記號：刻著狼頭的代表“陶罐”，刻著獸皮紋的代表“獸皮”，刻著野果的代表“莓果”……記賬時，哪個東西換了多少，就往對應陶碗的小坑里放石子。
老石看著陶碗里的石子，拍著大腿笑：“這下清楚了！上次樺樹部落欠咱的兩張獸皮，碗里的坑還空著呢，明天就讓他們補上！”
瘦高個湊過來，非要在陶碗底刻上“狼神監制”，被阿花用沾了泥的手糊了臉。但他沒氣餒，偷偷給裝石子的陶罐編了號，說這是“國庫一號”“國庫二號”，結果被虎當成裝肉干的罐子，差點把石子全倒了喂狼崽。
二、狼崽軍團的“圍獵演習”：當偷雞賊變身“戰術大師”
肉團帶著小狼崽們看了半個月雞棚，把莓果部落的雞摸得門兒清——哪只母雞最肥，哪只公雞最兇，連雞下蛋的草窩都記在了心里。可自從被阿花教訓過，它們再也沒偷過雞，反而在雞棚旁發現了新樂趣：追兔子。
石墻部落的兔子越來越少，壯丁們半天也打不到一只。老石看著瘦得只剩骨頭的肉干架，對虎說：“讓狼崽們試試？它們鼻子靈，說不定能幫著找兔子窩。”
虎把肉團拎到面前，指著遠處的山林“嗷嗚”叫了兩聲——這是他跟狼崽們交流的方式，大概是說“去抓兔子，抓回來有肉干”。
肉團歪著頭看他，突然轉身，對著小狼崽們“嗷”了一聲，十只小狼崽立刻排成歪歪扭扭的隊。然后，肉團用爪子在地上扒拉，好像在畫什么，接著用嘴叼起三號的尾巴，往左邊拖了拖，又叼起七號的耳朵，往右邊推了推。
楊永革看得稀奇：“這是……在分任務？”
果然，狼崽們散開了。三號帶著兩只小狼崽往左邊的灌木叢鉆，七號帶著三只往右邊的石頭堆跑，肉團自己則領著剩下的，趴在原地不動，眼睛盯著前方的草地——活脫脫一場“圍獵演習”。
阿花和楊永革躲在樹后偷看。沒過多久，草叢里有了動靜，一只灰兔子蹦了出來。肉團猛地站起來，“嗷”了一聲，趴在左邊的三號立刻竄出來，把兔子往中間趕；右邊的七號也帶著狼崽包抄過來。兔子慌了神，直挺挺地往肉團面前沖，結果被肉團一頭撞翻，小狼崽們一擁而上，按住了還在蹬腿的兔子。
“成了！”阿花忍不住拍手。
肉團叼著兔子，昂首挺胸地跑回來，把兔子往虎面前一放，然后蹲坐下來，尾巴搖得像朵花——這姿勢，跟虎平時等著老石夸的樣子一模一樣。
虎愣住了，半晌才反應過來，從懷里掏出塊肉干，塞給了肉團。
從那以后，狼崽軍團每天都去山林里“演習”。它們學會了分工：體型小的狼崽負責把獵物趕出來，跑得快的負責追，最壯的肉團負責最后“致命一擊”。沒過幾天，它們就叼回了兔子、野雞，甚至還有一只半大的狍子。
老石看著堆成小山的獵物，對楊永革說：“這哪是狼崽，是咱部落的‘特種部隊’啊！”
瘦高個又來湊熱鬧，給肉團做了個藤條項圈，上面掛著塊小獸骨，說這是“將軍勛章”。肉團戴著項圈，走路都踮著腳，結果被樹枝勾住，吊在樹上撲騰了半天，引得小狼崽們圍著樹“嗷嗚”叫，像在嘲笑它們的“將軍”。
三、陶罐與狼崽的“聯合立功”：當算數遇上圍獵
秋雨過后，山林里的蘑菇長得正旺，可石墻部落的陶罐不夠用了——交換棚要換東西，裝水要用水罐，采蘑菇還得用陶籃。老石看著婦女們手里的破陶片，嘆著氣說：“要是能多換幾個陶罐就好了，樺樹部落說他們缺個裝獸血的大陶罐，可咱沒多余的了。”
阿花翻開記陶罐的陶碗，小坑里的石子堆得滿滿的：“已經換出去二十三個了，剩下的七個，得留著自己用。”
楊永革突然說：“樺樹部落不是說，他們那邊的山谷里有野山羊嗎？要是能幫他們抓到兩只，說不定能換個大陶罐回來。”
可野山羊跑得快，壯丁們幾次都沒抓到。這時，阿花看向正在啃骨頭的肉團：“讓狼崽們試試？”
她們帶著狼崽軍團去了樺樹部落的山谷。絡腮胡首領指著遠處的羊群，皺著眉說：“這些羊精得很，一有動靜就跑。”
阿花蹲下來，跟肉團比劃：“把羊趕到那邊的窄山口，我們在那兒堵著。”她用石子在地上擺了個圈，又擺了個窄窄的口子——這是用陶碗計數的辦法，告訴肉團“把羊趕到像小坑一樣窄的地方”。
肉團盯著石子看了半天，突然“嗷”了一聲，小狼崽們立刻散開。這次，它們沒有直接沖上去，而是繞到羊群后面，一點點往前挪。等羊群走到山口附近，肉團猛地站起來，對著羊群“嗷嗚”大吼，三號和七號從兩邊的山坡上竄下來，羊群嚇得慌了神，拼命往前跑，正好鉆進了窄山口。
壯丁們守在山口，輕而易舉就抓住了兩只最肥的野山羊。
絡腮胡看著被狼崽們“趕”進陷阱的羊，眼睛都直了：“這狼崽……成精了？”他當即讓部落里的人扛來一個半人高的大陶罐，罐口還刻著花紋，“這是咱部落最好的陶罐，換！不，送你們了！以后抓羊，還請狼崽軍團幫忙！”
回程的路上，阿花坐在大陶罐旁邊，看著肉團叼著絡腮胡送的羊骨，突然覺得，這只曾經只會偷雞的小狼崽，和那些刻著道道的陶碗一樣，都在慢慢長大。楊永革把裝石子的陶罐抱在懷里，說：“你看，算數能換東西，狼崽能抓羊，這日子越來越有章法了。”
阿花笑著點頭，伸手摸了摸大陶罐。罐壁很光滑，還帶著陽光的溫度。遠處，小狼崽們追著一只蝴蝶跑，肉團跑在最前面，項圈上的獸骨叮當作響，像在敲打著石器時代的節拍。
至于肉團會不會把“圍獵”玩成“拆家”——昨天它就帶著狼崽們拆了半個兔子窩；
至于裝石子的陶罐會不會被瘦高個改成“狼神祭壇”——他已經在罐口插了三根雞毛；
誰在乎呢。
反正陶碗里的石子還在增加，狼崽們的腳印還在延伸，石墻部落的炊煙，每天都比前一天更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