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六章縣街辣鋪與兩個“辣妹子”的烏龍買賣
(一)楊永革要去縣里開“辣王分號”
霜降剛過,永吉巷的辣椒曬成了紅瑪瑙,串在檐下像掛了串小燈籠。楊永革蹲在辣條生產線旁數銀子,腦內空間突然彈出個帶算盤的界面,辣椒主題上印著“縣街地圖”,街角畫著個冒煙的辣鋪,活像剛潑了桶辣椒油。【檢測到“商業擴張需求”!觸發主線任務“辣味版圖擴張”!任務要求:在縣城開首家“永吉巷辣王分號”,三個月內成為縣街招牌,獎勵煙火值100000分,解鎖“跨時空物流線”(能批量傳送現代辣料)!】
“去縣里開店?”楊永革把銀子往錢袋里塞,叮當作響,“永吉巷的辣條早該沖出古鎮了!”
林小滿正在改店鋪圖紙(趙小帥爺爺寄來的現代設計,門頭是個巨型辣椒),聞言抬頭:“縣街不比巷里,得有鎮場的本事。聽說縣里的‘壓司’手里有門路,能弄到好鋪面,還能……找人幫忙看店。”
“找人?”楊永革摸著下巴笑,“咱永吉巷的人夠瘋了,再找倆厲害的,縣街得被咱掀了!”
李貨郎扛著半袋辣椒粉路過,插嘴道:“壓司手里的人可不好惹!上次我去縣里賣辣條,聽人說他那有倆姑娘,一個能徒手劈柴,一個能把辣椒水當茶喝,比王屠戶還橫!”
王屠戶正磨殺豬刀,聽見這話不樂意了:“比我橫?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神仙!”
楊永革拍板:“就找這倆!能劈柴說明有力氣,能喝辣椒水說明懂辣,perfect(完美)!”他把“perfect”念得四不像,林小滿笑得直打草稿。
(二)壓司的“奇特貨單”
縣街的壓司姓劉,是個留著八字胡的胖老頭,辦公的地方像個雜貨鋪,墻角堆著麻袋,桌上擺著算盤,見楊永革遞上的“辣王帖”(用辣椒汁寫的拜帖),眼睛亮了:“永吉巷的辣條?我孫子天天吵著要吃!”
楊永革說明來意,劉壓司摸著胡子笑:“鋪面好辦,縣街最熱鬧的拐角,月租只要五串超辣辣條。至于‘幫忙的人’……”他從抽屜里抽出張紙,上面寫著:
“甲:鐵蘭,力能扛鼎,善使柴刀,因劈了地主家的柴房被送來,要價十串魔鬼辣條。
乙:辣姑,嗜辣如命,能空口吃朝天椒,因把縣太爺的甜湯換成辣椒水被送來,要價十五串變態辣。”
楊永革看得直咋舌:“這哪是幫忙看店,是請倆女俠啊!”
劉壓司敲著桌子:“這倆可是我壓箱底的寶貝!鐵蘭能幫你扛貨,辣姑能幫你試辣,保準你的辣條賣瘋!”
王屠戶跟著來的,忍不住插言:“空口吃朝天椒?我不信!”
話音剛落,后屋傳來個脆生生的聲音:“不信?給我來串魔鬼辣條試試!”
門簾一挑,走出來倆姑娘——一個高個穿粗布衫,胳膊比楊永革的腿還粗,手里攥著把柴刀;一個矮個穿紅襖,臉蛋紅撲撲的,手里正拋著顆辣椒玩,正是鐵蘭和辣姑。
(三)辣姑的“辣椒水挑戰”
辣姑聽見王屠戶質疑,當場就要比試。劉壓司趕緊搬來張桌子,擺上三碗水:一碗清水,一碗辣椒水(半罐辣椒粉沖的),一碗純辣椒精(楊永革帶來的現代貨)。
“敢不敢喝?”辣姑挑眉,端起辣椒水“咕咚咕咚”灌下去,抹抹嘴,臉不紅氣不喘。
王屠戶不服氣,也端起辣椒水喝,剛兩口就辣得直伸舌頭,指著辣姑說:“你……你這是喝辣椒水還是喝糖水?”
辣姑笑了,拿起那顆朝天椒,咔嚓咬了半顆,嚼得吧唧響:“這才叫辣。”她突然看向楊永革,“老板,你的辣條夠不夠辣?不夠我可不去。”
楊永革趕緊掏出串變態辣辣條,辣姑接過去,三口兩口吃完,眼睛亮了:“就這!比縣太爺的甜湯帶勁一百倍!我跟你走!”
鐵蘭沒說話,只是走到墻角,抱起個半人高的石臼,像拎著個籃子,說:“扛貨沒問題,管夠辣條就行。”
劉壓司笑得眼睛瞇成條縫:“成交!這倆姑娘歸你了,以后縣街的事,報我劉壓司的名,保你沒人敢搗亂!”
楊永革付了辣條,帶著鐵蘭和辣姑往回走,路上辣姑追著問:“老板,你的辣條能加麻不?我覺得加點花椒更夠勁。”鐵蘭則盯著路邊的柴火垛,手癢得直搓。
(四)辣王分號的“瘋癲開業”
縣街的辣王分號開在冬至那天,門頭的巨型辣椒模型一掛,整條街都紅了。楊永革請了八大掌柜來撐場面,聚福樓王掌柜帶了鑼鼓隊,敲得比過年還熱鬧;甜香居張掌柜送了塊“辣冠縣街”的牌匾,紅底金字,閃得晃眼。
開業儀式上,辣姑表演“空口吃辣椒”,一口氣吞了十個朝天椒,看得路人直捂嘴;鐵蘭表演“柴刀劈辣條”,刀起刀落,把巨型辣條模型劈成小段,說“開業就得紅紅火火”。
楊永革剛要剪彩,突然沖過來個瘦高個,是縣街的“辣霸”張老三,專搶生意的,指著牌匾罵:“哪來的野鋪子,敢叫‘辣王’?”
辣姑上前一步,掏出串魔鬼辣條:“不服?吃了這串,這招牌給你。”
張老三剛咬一口,臉瞬間紅得像猴屁股,辣得跪在地上找水,鐵蘭一腳把旁邊的水缸踹倒,“嘩啦”一聲,水濺了張老三滿身,他連滾帶爬地跑了,邊跑邊喊“再也不來了”。
圍觀的人笑得直拍大腿,進店搶購辣條,沒半個時辰,貨架就空了,楊永革趕緊讓林小滿從永吉巷調貨,生產線都快轉冒煙了。
(五)兩個女人的“辣式管理”
鐵蘭和辣姑管店,比楊永革還瘋——
鐵蘭負責進貨,她嫌馬車慢,自己扛著麻袋走,從縣街到永吉巷,十里路一個時辰就到,王屠戶見了都直咂舌:“這力氣,能幫我殺豬了!”
辣姑負責試辣,生產線送來的辣條,她先嘗,說“不夠辣”就往料里加魔鬼椒,說“太單調”就加花椒、陳皮,甚至往辣條里塞花生,說“香得很”。
有次來了個地痞想鬧事,掀桌子,鐵蘭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輕輕一擰,地痞疼得直求饒;辣姑則端來碗辣椒水,說“賠禮道歉就喝了它”,地痞喝完整個人都在冒熱氣,再也不敢來。
縣太爺聽說有這么個奇店,微服私訪,辣姑給他上了盤“辣條宴”:辣條炒肉、辣條拌飯、辣條湯,縣太爺吃得直冒汗,說“比我那甜湯強多了”,當場題了塊“辣味親民”的匾,掛在門頭上。
林小滿笑著對楊永革說:“你這哪是請了店員,是請了倆門神。”
(六)跨時空物流線的“辣椒海嘯”
解鎖的“跨時空物流線”是個裝在倉庫的傳送帶,一頭連明朝縣街,一頭連現代辣料廠。趙小帥爺爺發來視頻,指著傳送帶上的箱子說:“阿革,給你送了現代辣椒精、麻辣粉、還有新出的‘爆辣薯片’,讓縣街的人嘗嘗鮮!”
第一批貨傳過來時,辣姑眼睛都直了,抱著辣椒精罐子不肯撒手:“這玩意兒比朝天椒辣十倍!加一點辣條就夠勁!”她往新做的辣條里滴了兩滴,結果辣得楊永革直跳腳,說“這是想辣死全縣人啊”。
爆辣薯片更受歡迎,小孩們搶著買,說“脆生生的,比糖葫蘆帶勁”。有個書生買了包,邊吃邊寫詩,居然寫出了首被縣太爺夸的“辣薯片詩”,辣姑把詩抄在墻上,成了店里的“鎮店之寶”。
物流線偶爾會出點小故障——有次傳過來箱現代餅干,被鐵蘭當成了辣料,全掰碎了拌進辣條餡,結果做出來的辣條又甜又辣,意外地好吃,成了姑娘們的最愛。
(七)隱藏劇情:辣姑的“辣椒往事”
打烊后,辣姑總愛坐在店門口啃辣椒,楊永革問她為啥這么能吃辣,她眼睛暗了暗:“小時候家里窮,冬天沒菜吃,就靠辣椒下飯,慢慢就練出來了。縣太爺的甜湯太膩,我看不慣,就給換了……”
鐵蘭拍了拍她的肩膀,自己也說了段往事:“我爹是樵夫,被地主逼死了,我劈了他家柴房報仇,沒啥后悔的。”
楊永革突然明白,這倆姑娘的“橫”,其實是護著自己的軟肋。他從永吉巷叫來蘇繡娘,給她倆各做了件新衣裳,蘇繡娘在辣姑的襖上繡了串辣椒,在鐵蘭的衫上繡了把柴刀,說“這叫‘本色衣裳’”。
辣姑摸著衣服上的辣椒,眼圈紅了;鐵蘭則把新衣裳疊得整整齊齊,說“等過年再穿”。
(八)縣街的“辣味江湖”
張老三被辣姑收拾后,不服氣,找了幫人來砸店,結果被鐵蘭一頓柴刀(沒開刃)打跑了,從此見了辣王分號就繞道走。
其他店鋪見辣王分號火了,也學著賣辣食——隔壁的包子鋪賣“辣椒包”,對面的酒肆賣“辣椒酒”,連布莊都開始賣印著辣椒圖案的帕子,縣街成了“辣味一條街”。
劉壓司來視察,看著滿街的辣椒紅,摸著胡子笑:“楊東家,你這是把永吉巷的瘋勁帶到縣里了!我那孫子現在天天吵著要當‘辣王學徒’。”
楊永革請他吃新做的“跨時空辣鍋”(用現代火鍋底料煮的,加了明朝的辣椒),劉壓司吃得直冒汗,說“比我當壓司還過癮”。
年底盤點,辣王分號的銀子裝了三大箱,楊永革分給鐵蘭和辣姑各一箱,說“這是你們該得的”,倆姑娘不肯要,楊永革就用她們的名字在永吉巷蓋了兩座小院子,說“以后這就是你們的家”。
(九)下一站:辣味版圖的“瘋癲擴張”
趙小帥爺爺發來視頻,說現代的“永吉巷辣味連鎖店”開了五十家,問楊永革要不要把縣街的分號改成“旗艦店”,加個現代收銀機和監控。
“收銀機可以有,”楊永革看著辣姑在教小孩做辣條,鐵蘭在幫客人扛貨,笑著說,“監控就算了,咱這店,靠的是人,不是機器。”
林小滿正在畫“辣味版圖”,從縣街畫到府城,再畫到京城,說“以后要讓全明朝的人都知道永吉巷的辣”。
辣姑湊過來看,在府城的位置畫了個辣椒:“那里的人愛吃甜,我去把他們全變成辣黨!”
鐵蘭則在旁邊寫了行字:“柴刀護航,辣條開路。”
楊永革看著這張歪歪扭扭的地圖,突然覺得,賺多少錢不重要。重要的是,縣街的燈籠亮了,辣王分號的笑聲飄遠了,鐵蘭和辣姑眼里的光,比門頭的巨型辣椒還亮。
至于下一章?過年肯定要搞“辣味年貨大集”,讓物流線傳現代煙花,在縣街放“辣椒煙花”;再讓鐵蘭和辣姑帶隊,去府城搶年貨市場,把永吉巷的辣,熱熱鬧鬧地撒得更遠……
管它下一章有多離譜呢。
只要辣王分號的門還開著,鐵蘭的柴刀還利著,辣姑的辣椒還夠勁,這辣味版圖的擴張,就永遠熱辣辣、瘋癲癲,帶著股不服輸的闖勁。
畢竟,開店從來不是為了占多少地盤——
是為了讓每個在江湖里摸爬滾打的人,都能找到個熱熱鬧鬧的地方,靠著一口辣,把日子過得有滋有味,有盼頭。
各位蹲在屏幕前啃辣條的讀者老爺們,晚上好啊!我是那個被劉壓司追著補“牙人手續”、差點把鐵蘭辣姑的“賣身契”寫成辣條配方的作者。按理說這章寫了“買人”,得嚴肅聊聊古代人口制度,可對著鐵蘭劈柴的柴刀和辣姑泡辣椒水的壇子,誰嚴肅得起來?今天咱就搬張小板凳,從“牙門為啥管買賣人”講到“劉壓司的算盤珠子比辣椒籽還精”,保證比縣街的變態辣辣條還上頭,聽完能讓你明白:古代買個人,比現代辦房產證還麻煩。
先解答個靈魂拷問:為啥古代買人要去“牙門”備案?就不能像買頭豬似的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這事得從咱村老支書的“故事會”說起。他年輕時蹲牛棚,聽看守的老頭講過:“舊社會買丫鬟,得經‘牙行’擔保,就像現在簽勞動合同,不然跑了、死了,官府抓你沒商量。”當時我啃著辣條直迷糊——買人還要“合同”?后來查資料才知道,這“牙門”可不是看牙的地方,是古代的“人力資源和社會保障局”加“工商局”,管著人口買賣、牲口交易、商鋪租賃,權力大得很,相當于縣太爺的“左膀右臂”。
最開始寫劉壓司這個角色,我只想讓他當個“中介”,收點辣條當中介費就行。結果寫到楊永革要帶鐵蘭辣姑走,我那研究明史的發小突然砸來本《大明律》,指著某頁說:“看見沒?‘凡買賣人口,不經牙行備案,杖六十,贓物入官’!你讓楊永革直接把人帶走,這是犯法!得加戲!”
于是就有了“牙門備案”這段——劉壓司掏出來的“三聯單”(官印頁、牙行存根、買主執存),可不是我瞎編的。查《宛署雜記》里的記載,明朝中后期買賣人口,必須填“婚書式”的文書,寫清“某家有女某,年幾歲,因何賣,買主某,價幾何”,還得有“保人”簽字畫押,保人通常就是牙行的人,相當于現代的“擔保人”。要是沒這單子,被官府查到,買主賣主都得挨板子,比周書生吃了魔鬼辣條還難受。
再聊聊劉壓司掏的那套“手續”有多離譜,簡直比生產線的程序還復雜——
第一步:“驗身”。不是脫衣服檢查,是查“良賤籍”。鐵蘭辣姑為啥能被買賣?因為她們是“賤籍”(古代分“良民”和“賤民”,賤籍包括奴婢、倡優、皂隸,子孫后代都不能考科舉)。劉壓司翻出的“戶籍底冊”,其實就是明朝的“身份證系統”,上面寫著“鐵氏女,原系樵夫之女,父亡欠租,沒入牙行”“辣氏女,原系農戶之女,毆官犯上,貶為賤籍”。這一步最關鍵,要是把“良民”當“賤民”買了,那可不是挨板子的事,得掉腦袋。楊永革不懂這套,還問“驗身要不要收錢”,被劉壓司瞪了一眼——就像現在你去辦身份證,問“拍照能不能P圖”,辦事員能給你好臉色?
第二步:“寫契”。就是填“賣身契”,劉壓司用的“雕版印紙”,是明朝的“防偽合同”,紙上有官府的紅印和牙行的黑章,就像現在的發票帶防偽碼。契文里的“倘有逃亡、疾病,買主自理,與牙行無涉”,看著冷血,其實是當時的“免責條款”。我那發小說,這一條救過不少牙行的命——有次某富商買的丫鬟病死了,家屬鬧到縣衙,牙行掏出契約,縣官一看有這條,直接判家屬敗訴。楊永革在契上按手印時,辣姑偷偷往他手里塞了顆辣椒,意思是“簽了這個,咱就是你的人了”,這段是我加的私貨,想讓冷冰冰的手續多點人情味。
第三步:“納錢”。除了給賣主的“身價銀”(鐵蘭十串魔鬼辣條,辣姑十五串變態辣),還得給牙門交“牙稅”,相當于現代的“印花稅”。劉壓司算的“兩串微辣辣條”,其實是按明朝稅率算的——當時人口買賣的牙稅是“值十抽一”,辣姑身價十五串,稅就是一串半,劉壓司抹了零頭要兩串,這老頭比賣花老頭還會算賬。交完稅,牙門會給個“稅票”,和契約一起當憑證,缺一不可。
第四步:“備案”。劉壓司把契約存進“牙行檔案柜”,那柜子上的鎖,據說和縣太爺的錢柜是一個款式。明朝規定,人口買賣契約要保存十年,十年內要是出了糾紛(比如賣主反悔、買主虐待),都得以備案的契約為準。我寫柜子里“飄出辣條味”,是因為楊永革之前送了劉壓司幾串當“好處費”,這在當時叫“規禮”,不算行賄,是“潛規則”,就像現在辦事遞包煙,大家心照不宣。
你們肯定好奇:鐵蘭辣姑這種“特殊情況”(一個劈了柴房,一個換了縣太爺的甜湯),牙門也敢收?
這就得說說古代的“人口買賣分類”了,比八大掌柜的辣食分類還細——
“活契”和“死契”:活契相當于“長期勞動合同”,到期可以贖身;死契就是“終身制”,跟買頭豬似的,生是你的人死是你的鬼。鐵蘭辣姑簽的是“活契”,楊永革在契上寫了“三年后可贖身,贖金一串辣條”,這是我故意加的,想體現他沒把人當牲口。
“紅契”和“白契”:紅契是經牙門備案、蓋了官印的,受法律保護;白契是私下交易的,不受保護。劉壓司罵“私下買賣是白契,官府不認”,就是這個意思。有些窮人家買不起紅契,就簽白契,結果被買主欺負,哭都沒地方哭。
“罪籍”和“良籍”:鐵蘭辣姑屬于“罪籍”,是官府判罰的,牙門有處置權;普通的奴婢多是“良籍”賣身為奴,通常是因為家貧,這種更麻煩,得有“親鄰見證”,怕有拐賣的。劉壓司說“她倆是官判的,手續齊全”,就是指這個,相當于現代的“法院判決的財產處置”,名正言順。
很多人問我:寫這段“買人手續”,是不是想美化人口買賣?
真不是。我寫劉壓司的“算盤”,寫那套復雜的手續,是想讓大家看到:古代的“制度”再完善,也掩蓋不了“人被當商品”的殘酷。鐵蘭簽契時攥緊的柴刀,辣姑眼里的紅血絲,楊永革按手印時的猶豫,都是想告訴你:哪怕有再多手續,把人明碼標價,本身就是錯的。
我特意加了段“辣姑打翻辣椒水”的戲——她把辣椒水潑在契約上,說“我不是貨”,這是她的反抗。楊永革把契約改成“雇傭文書”,說“你們是來幫忙的,不是來賣身的”,這是現代觀念對古代制度的沖擊。就像我發小說的:“寫歷史不是復刻歷史,是用現在的眼光,讓讀者看到過去的荒誕和進步。”
再聊聊我查資料時笑噴的細節,比李貨郎的笑話還逗——
明朝牙行的“牙人”,居然要考試!不是考四書五經,是考“算數”和“法律”,得背會《大明律》里關于買賣的條款,還得會算賬,比現在考個會計證還難。劉壓司算稅時“噼里啪啦”打算盤,不是我瞎寫的,當時牙人要是算錯賬,輕則扣工錢,重則被開除。
牙門的檔案柜,據說有“防蟲秘籍”——里面放著辣椒和花椒,防蛀蟲咬壞契約。我寫“檔案柜飄出辣條味”,其實是從這來的,算是個小小的致敬。
最離譜的是“保人連帶責任”:要是買的人跑了,保人得賠!劉壓司為啥對鐵蘭辣姑那么上心?因為他是保人,跑了他得賠楊永革辣條!這老頭精得很,早看出她倆不是省油的燈,才趕緊催著辦手續,把責任撇清楚。
寫這段劇情時,我總想起老家祠堂里的“族規”,里面也有“賣兒鬻女需族老見證”的條款,和明朝的牙門制度有點像,都是想“規范”,卻掩蓋不了底層人的無奈。鐵蘭的父親被地主逼死,辣姑受不了甜湯換辣椒水,她們的“被賣”,從來不是自愿的,就像老支書說的:“舊社會的買賣人口,哪有什么公平,都是窮人的血淚。”
所以我讓楊永革最后撕了契約,說“以后你們不是買來的,是永吉巷的人”。這可能不符合歷史,但符合我寫這個故事的初心:哪怕在最荒誕的設定里,也得有點人性的光,就像辣姑泡的辣椒水,看著辣,其實藏著股不服輸的勁。
最后劇透個冷知識:明朝后期,有些地方的牙行開始搞“人口中介APP”的雛形——把待售的人口信息寫在“粉牌”上,掛在牙行門口,像現在的招聘啟事,寫著“某女,年十六,會織布,價五兩”。我本來想讓劉壓司也掛塊粉牌,上面寫“鐵蘭:劈柴能手,十串辣條”“辣姑:吃辣冠軍,十五串”,后來覺得太搞笑,就改成了劉壓司掏底冊,其實是一個意思。
行了,嘮了兩萬字,估計你們手指都劃酸了(其實是我查資料查得頭禿)。最后送大家句劉壓司的名言(我編的):“手續再全,不如人心向善;契約再硬,硬不過一顆辣椒籽的韌勁。”
咱下章見,到時候楊永革該帶鐵蘭辣姑回永吉巷了,估計張嬤嬤得給她倆做新鞋,王屠戶得教鐵蘭殺豬(她肯定比王屠戶還猛),辣姑說不定會和蘇繡娘比誰的辣椒水更夠勁……
對了,提醒一句:別學楊永革瞎簽合同,現在買賣人口是犯法的,真想吃辣,買點辣條就行,安全又合法,還不用去牙門備案——多好!
各位啃著辣條卻突然沉默的讀者老爺們,晚上好啊。上回聊了牙門手續,有讀者在評論區炸了:“別洗了!買人就是奴隸制!光管飯不給錢,跑了就得死,這就是鐵蘭辣姑的下場!”這話罵得對,今天咱就不繞彎子,聊聊古代人口買賣最刺骨的真相——那些藏在“活契”“死契”背后的血和淚,比永吉巷最辣的辣椒還燒心。
先砸個冷知識:明朝的“奴婢”,真就是法律意義上的“會說話的牲口”。
《大明律》里寫得明明白白:“奴婢罵家長,絞;毆家長,斬。”反過來,主人打死奴婢,最多“杖一百,徒三年”,跟打死頭牛的罪過差不多。我查《明史·刑法志》時,看到個案例:江南有個地主,因為丫鬟打碎了他的玉杯,就把人活活打死,最后只罰了些銀子——這哪是“買賣人口”,這是買了條命,還能隨便捏碎。
所以有讀者說“光管飯不給工資”,這不是夸張,是常態。奴婢的“報酬”就是一口飯、一件破衣,主人讓你三更起你不敢四更動,讓你喝辣椒水你不敢碰甜湯。辣姑剛到縣街時,楊永革給她算“工錢”,她愣了半天問:“干活還給錢?”這不是她傻,是她打小就被灌輸“奴婢就該白干活”的道理,就像我們現在覺得“上班拿工資”天經地義一樣,她眼里的“天經地義”,是另一種絕望。
再說說“跑了就得殺頭”——這不是嚇唬人,是真能掉腦袋的“王法”。
明朝管奴婢逃跑叫“逃奴”,抓回來輕則打斷腿,重則直接“杖斃”,幫著藏逃奴的人也得“杖六十,徙一年”。我那研究明史的發小給我看了本《皇明條法事類纂》,里面記著:永樂年間,有個逃奴被抓后,主人怕她再跑,直接挑斷了她的腳筋。這種事,官府不僅不管,還會幫著主人“追逃”,就像現在警察幫業主找丟了的狗。
那鐵蘭辣姑為啥敢在永吉巷“橫”?不是她們不怕死,是楊永革撕了那份“死契”時,說了句“你們要是想走,隨時能走,我給你們備路費”。這句話在當時,比給她們十串魔鬼辣條還金貴。有讀者罵“楊永革開金手指”,沒錯,我就是故意開的——在吃人的制度里,多一點“不按規矩來”的瘋勁,才對得起鐵蘭攥柴刀的手、辣姑泡辣椒水的眼。
聊聊那些“自己賣自己”的人,比“被賣”更讓人窒息。
明朝中后期,災年一到,路上全是“鬻妻賣子”的流民。我在《饑民圖說》里見過插圖:一個母親抱著孩子,插著草標站在路邊,孩子手里還攥著半塊發霉的餅。他們不是“沒辦法”,是“沒活路”——賣了自己,至少家人能換口吃的。
辣姑的原型,其實是我老家縣志里記的一個姑娘:崇禎年間大旱,她主動去牙行“自賣”,只求牙人給她弟弟兩斗米。牙人欺負她年紀小,只給了一斗,她不哭不鬧,簽契時說“多給我點辣椒,我能干活”。后來這姑娘怎么樣了?縣志沒寫,大概率是像草一樣枯在了某個大戶人家的后院。
所以我讓辣姑“嗜辣如命”,不是為了搞笑。辣椒是她的止痛藥——餓的時候啃口辣椒能忘餓,被欺負時灌口辣椒水能壓下眼淚,連簽契時都要往嘴里塞顆辣椒,好像這樣就能咬碎命運的牙。
再說說“大戶人家倒閉,奴婢的下場比狗還慘”。
明朝有“奴變”,就是大戶破產后,奴婢們起來反抗,但更多時候,她們是“被棄的垃圾”。我查《明季北略》,看到江南有個鹽商破產,把家里三十多個奴婢趕到街上,不給一文錢,不給一件衣,冬天凍死在墻角的,比活下來的還多。有個老仆婦,伺候主人家三十年,最后只能靠乞討過活,見到穿綢緞的就磕頭,喊“老爺買我吧,我不要錢,給口飯就行”。
這就是為啥鐵蘭總愛扛著石臼練力氣——她怕楊永革的辣鋪倒閉,怕自己再次被扔到街上。她劈柴時總劈得粉碎,不是力氣大,是心里慌,好像把柴劈得越碎,就能把“被拋棄”的恐懼劈得越碎。有次楊永革讓她歇著,她直愣愣地問:“是不是我劈得不夠多?”這句話背后,是千萬個古代奴婢的生存本能:我必須有用,不然就會被扔掉。
有讀者問:“你寫這些,到底想干嘛?是不是想讓我們可憐鐵蘭辣姑?”
不是。我想讓你們知道:她們不該被可憐,該被平視。
鐵蘭劈柴時的狠勁,不是“奴隸的順從”,是勞動者的尊嚴;辣姑試辣時的坦然,不是“賤籍的麻木”,是幸存者的韌性。楊永革給她們發工資、蓋院子,不是“主人的恩賜”,是把她們當“人”看——這在當時是瘋話,在現在是常識,但常識的到來,從來都浸著血。
就像永吉巷的辣椒苗,明明長在貧瘠的土里,卻偏要竄出墻頭,結出紅通通的果。
最后說點不那么沉重的:為啥鐵蘭辣姑必須“不一樣”?
因為這是小說。在現實里,她們大概率逃不過“逃了被斬、留著被虐”的命運,但在永吉巷,我偏要讓她們活成另一種樣子——鐵蘭能拒絕劈柴,說“今天我想繡蘇繡娘的辣椒帕”;辣姑能跟楊永革討價還價,說“這月工資得加兩串辣條”;她們甚至能罵周書生“酸秀才”,跟王屠戶搶殺豬刀(當然搶不過)。
這不是美化歷史,是給歷史開個“假如”的口子。假如古代有那么一個永吉巷,假如有那么一個楊永革,假如“奴婢”也能有工資、有尊嚴、有說“不”的權利——哪怕只是小說里的假如,也能讓我們更珍惜現在的日子:至少你不用簽“賣身契”,至少你能拿著工資買辣條,至少你跑了不用怕殺頭。
哦對了,有讀者問“鐵蘭辣姑最后會贖身嗎?”我的答案是:贖不贖身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們已經把永吉巷當成了家——張嬤嬤給她們做的新鞋合腳,蘇繡娘繡的辣椒帕子貼身,連老母豬都知道跟她們搶辣條。在這個巷子里,她們不是“買來的人”,是“自己人”。
行了,嘮了一萬多字,估計你們手里的辣條都涼了。最后送大家句辣姑說過的話(我寫的):“辣椒這東西,你越怕它辣,它越辣;你敢嚼它,它就甜。”古代的日子就是那最辣的辣椒,咱現在能嚼著辣條聊它,不是因為它變甜了,是因為有人把它嚼碎了,給咱鋪了條不那么辣的路。
下章見,到時候鐵蘭該教王屠戶劈柴了(王屠戶肯定不服),辣姑該跟張嬤嬤學做辣醬了(張嬤嬤肯定嫌她放太多辣椒),日子還得熱熱鬧鬧地過——畢竟,活著本身,就是對苦難最狠的反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