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二章冬儲窖的“防鼠奇招”與狼崽軍團的“雪地伏擊戰”
(一)冬儲窖里的“谷粒失蹤案”:當石甕遇上會打洞的“土行孫”
秋末的寒霜剛給石墻鍍上白邊,冬儲窖就出了亂子——阿花清點谷粒時,發現最靠里的陶甕空了小半,甕底還留著圈齒印,像被什么東西啃過。她舉著火把往窖底照,突然發現墻角有個新土洞,洞口沾著幾根谷糠,嚇得手里的火把差點掉下去。
“是土撥鼠!”老石蹲在洞口捏著土,“這畜生最能打洞,往年藏的肉干都被它們偷過。”他讓壯丁們搬來石頭堵洞,可第二天一早,新的洞口又出現在窖的另一邊,像是在跟人捉迷藏。
楊永革看著滿地的碎石子直樂:“堵不是辦法,得給它們設個‘陷阱’。”他從房車工具箱里翻出鐵絲(上次修護欄剩下的),彎成個漏斗形狀,大口對著洞口,小口綁著個空陶碗,“它們鉆進漏斗,就順著滑進碗里,想爬出來可難了。”
阿花覺得不夠解氣,往陶碗里撒了把辣椒面(楊永革帶來的干貨,一直沒舍得用):“讓它們偷!辣得它們再也不敢來!”結果當天夜里,窖里傳來“吱吱”的慘叫聲,壯丁們跑去一看,三只土撥鼠在陶碗里打轉,鼻子紅通通的,像是被辣哭了,引得狼崽們扒著窖口直樂。
可土撥鼠賊得很,見漏斗陷阱厲害,居然繞到窖頂打洞,把谷粒從上面運走。瘦高個舉著石斧要拆窖頂,被阿花攔住:“拆了冬天咋儲糧?咱讓狼崽們來守窖!”
(二)狼崽軍團的“窖口值守”:當毛茸茸哨兵遇上“夜襲隊”
肉團接到的新任務,是帶著狼崽們守冬儲窖。阿花在窖口搭了個草棚,鋪著厚厚的獸皮,白天讓三號帶著五只狼崽趴在棚里曬太陽,眼睛盯著窖口的石板;晚上肉團親自帶隊,耳朵貼在地上聽動靜,連打盹都把尾巴壓在石板上,生怕被土撥鼠鉆空子。
七號最積極,總把鼻子湊到洞口聞,有次真聞到土撥鼠的味,嗷嗚一聲撲過去,結果一頭撞在石板上,暈得打了三個滾,逗得蹲在旁邊搓草繩的胖嬸直笑:“這傻小子,比土撥鼠還憨!”
土撥鼠沒消停幾天,居然搞起了“聲東擊西”——半夜讓幾只小的在窖前刨土制造動靜,引開狼崽們的注意力,大的則趁機從窖后新挖的洞偷谷粒。還好肉團機警,聽見身后的土塊聲,猛地撲過去,按住了一只正叼著谷粒的大土撥鼠,小狼崽們跟著圍上來,把偷糧的“夜襲隊”堵了個正著。
那天早上,阿花去換崗,看見草棚前擺著七只土撥鼠,個個被狼崽們用藤條捆著,排成整齊的一隊,肉團正蹲在旁邊“嗷嗚”訓話,像是在開批斗會。她笑著解開藤條,把土撥鼠扔進遠處的荊棘叢:“讓它們記著,石墻部落的谷粒不好偷!”
(三)第一場雪后的“雪地追蹤”:狼崽們的“爪印密碼”
初雪落時,大地裹上了層白毯,土撥鼠的洞口被雪蓋住,可狼崽們有了新本事——看爪印追蹤。肉團能從亂糟糟的雪印里,一眼認出土撥鼠的小尖爪印,還能順著爪印的深淺,判斷它們跑了多久、往哪個方向去了。
有天雪剛停,阿花發現窖頂的雪被扒開塊,露出個黑窟窿。肉團立刻帶著三號和七號追出去,它們的爪印在雪地上畫出三條歪歪扭扭的線,一直延伸到石墻外的樹林里。楊永革扛著石矛跟在后面,看見肉團突然停下,對著棵老樺樹低吼,樹下的雪堆里果然露出團灰褐色的毛——土撥鼠正躲在樹洞里啃谷粒呢。
三號想直接撲上去,被肉團按住了。只見肉團用爪子扒了堆雪,堵在樹洞門口,又讓七號往雪里撒了泡尿(大概是做標記),然后帶著隊伍守在樹旁,等土撥鼠自己出來。楊永革看得直點頭:“這招叫‘圍點打援’,比硬闖聰明多了。”
果然,沒過半個時辰,樹洞里傳來“吱吱”的撓墻聲,一只土撥鼠探頭探腦地鉆出來,剛跳下雪堆,就被肉團按住了。這次狼崽們沒捆它們,而是把偷來的谷粒叼回窖里,再把土撥鼠趕到更遠的山坡上,像是在說“別再回來了”。
(四)跨部落的“防鼠聯盟”:當樺樹部落的“煙熏法”遇上莓果部落的“陷阱陣”
莓果部落的矮胖老頭跑來求助,說他們的冬儲坑也被土撥鼠偷了,連藏的野蜂蜜都被啃了個洞。“你們的狼崽太神了!”他拉著阿花的手,“能不能讓它們去給咱也守守?”
阿花沒舍得派狼崽,卻把漏斗陷阱的法子教給了他,還讓楊永革畫了圖紙。沒過三天,樺樹部落的絡腮胡也來了,扛著捆曬干的艾蒿:“咱部落有個老法子,把艾蒿點燃了往洞里熏,能把土撥鼠嗆出來。”
楊永革靈機一動:“不如搞個‘防鼠聯盟’,石墻出狼崽巡邏,樺樹出艾蒿,莓果出陷阱,誰家發現土撥鼠,就互相報信。”老石舉雙手贊成,還在石墻上鑿了個“烽火臺”——發現偷糧賊就點燃狼煙,三個部落的人看見煙就來幫忙。
聯盟成立那天,三個部落的人在石墻廣場演示防鼠高招:絡腮胡點燃艾蒿,濃煙滾滾地往洞里灌,嗆得圍觀的小孩直揉眼睛;矮胖老頭擺上他做的“吊繩陷阱”,土撥鼠踩上去就會被吊在半空,像個蕩秋千的小毛球;肉團則帶著狼崽們表演“雪地追蹤”,順著提前埋好的谷粒,把藏在草堆里的假土撥鼠(用獸皮做的)全找了出來。
胖嬸看得高興,用新磨的谷粉蒸了三籠谷糠糕,分給三個部落的人。七號搶了塊最大的,卻沒自己吃,叼到矮胖老頭腳邊——大概是記得上次人家給過它野莓干。老頭笑得眼睛瞇成條縫,把糕掰了半塊喂給七號:“這小畜生,比絡腮胡那犟脾氣懂事多了!”
(五)冬儲窖里的“意外發現”:狼崽們藏的“秘密糧倉”
深冬的一天,阿花給窖里的谷粒翻曬(怕受潮發霉),突然發現最里面的石縫里塞著團獸皮。她好奇地拽出來一看,里面居然包著半袋谷粒,還有幾顆野栗子,谷粒上沾著狼毛——是肉團它們藏的。
“你們這是……自己存糧了?”阿花舉著獸皮包找到狼崽們,肉團正帶著小狼崽們在雪地里打滾,見了包立刻直起身子,耳朵耷拉下來,像是做錯事的孩子。
楊永革湊過來看,發現谷粒都挑得顆粒飽滿,野栗子也沒蟲眼:“它們大概是怕冬天糧不夠,自己偷偷存著呢。”他把谷粒倒回陶甕,把野栗子留給狼崽們,“以后想吃,跟阿花說,不用偷偷藏。”
可沒過幾天,阿花又在窖頂的草堆里發現了新的獸皮包,這次里面是曬干的肉干,還有塊她前天丟的谷糠餅。她突然明白,狼崽們不是在偷糧,是在學部落的樣子“儲糧”——就像它們學巡邏、學守夜一樣,在慢慢變成石墻部落的一份子。
她沒再把糧拿出來,只是往包里添了把新炒的南瓜子(楊永革種的南瓜收的)。那天夜里,她看見肉團悄悄鉆進草堆,叼著包蹭了蹭,然后對著冬儲窖的方向低低地“嗚”了一聲,像是在說“謝謝”。
(六)雪夜里的“共享暖窖”:當谷香混著狼崽的呼嚕聲
最冷的那幾天,石墻部落的人把老弱婦孺都集中到冬儲窖旁邊的暖棚(用獸皮和茅草搭的,比住的石屋暖和),晚上就著篝火磨谷粉,準備開春的種子。阿花把狼崽們也叫進棚里,在角落鋪了層厚厚的干草,讓它們挨著篝火睡。
肉團總把最靠近篝火的位置讓給七號和幾只最小的狼崽,自己則趴在棚門口,像個把門的小武士。有天夜里下暴雪,棚頂的茅草被吹開個洞,雪花飄進來落在七號身上,肉團立刻爬起來,用自己的身子擋住洞口,尾巴緊緊裹住七號,直到楊永革趕來修好棚頂。
絡腮胡帶著樺樹部落的人送來幾捆干柴,看見狼崽們擠在角落里睡覺,呼嚕聲跟壯丁們的差不多,忍不住笑:“這些狼崽,比咱部落的狗還親。”他把帶來的熏肉分給狼崽們,肉團叼了塊最大的,跑過去放在絡腮胡腳邊,嚇得他差點跳起來。
矮胖老頭也來了,背著筐野蘋果,說是“給守糧的功臣們補補”。他教狼崽們把蘋果埋在雪地里保鮮,七號學得最快,埋了個蘋果還做了記號(用爪子扒了個小土堆),結果第二天記號被雪蓋住,急得圍著雪地轉圈,最后還是肉團憑著嗅覺找了出來。
暖棚里的谷香混著肉香,篝火噼啪響,狼崽們的呼嚕聲、人們的笑談聲,在雪夜里織成張暖暖的網。阿花看著陶甕里滿滿的谷粒,看著棚門口肉團的身影,突然覺得,這個冬天就算再冷,石墻部落也凍不著、餓不著了。
(七)下一站:開春的“谷種選拔”與狼崽的“新任務”
雪快化時,楊永革開始選種——把最飽滿的谷粒挑出來,用溫水泡過,再放在陶盤里催芽,準備開春播新的谷田。阿花蹲在旁邊幫忙,肉團也湊過來,用鼻子拱了拱挑剩的谷粒,像是在幫著選。
“明年,咱把谷田再擴一倍,”老石拄著拐杖站在暖棚門口,看著外面漸漸融化的雪,“讓樺樹和莓果部落也學著挑種,咱三個部落的谷穗,要長得比石墻還高!”
壯丁們在磨新的木柄鐮,這次換了更結實的棗木柄,石片也打磨得更鋒利。胖嬸和婦女們在縫新的麻袋,準備裝開春的種子,麻袋上繡著谷穗的圖案,是阿花教她們的。
狼崽們的新任務也定好了——開春要跟著去翻地,用爪子把土扒松(雖然可能越扒越亂);還要去新谷田巡邏,防著兔子和野雞啄剛種下的種子。肉團像是聽懂了,對著楊永革“嗷”了一聲,尾巴搖得像朵小黃花。
至于土撥鼠還會不會來偷糧?
至于狼崽們的“秘密糧倉”會不會越藏越多?
誰在乎呢。
反正冬儲窖是滿的,暖棚是熱的,狼崽們的呼嚕聲比雪落還溫柔。石墻部落的冬天,就像窖里的谷粒,看著沉,摸著實,藏著開春的甜。
畢竟,守糧從來不是為了防賊——
是為了讓雪夜里的暖棚有谷香,讓部落的人有底氣盼春天,讓毛茸茸的狼崽們知道,這里不僅有谷粒可以守,更有個家可以護。就像那藏在石縫里的獸皮包,裝的哪里是糧,是狼崽們悄悄放進石墻部落心里的,一點點軟乎乎的信任啊。
各位蹲在篝火旁、聽著狼崽呼嚕聲翻到這頁的朋友,晚上好啊。我是那個在石墻部落的暖棚里,借著篝火給阿花講“過去的故事”,順便把故事寫成字的老頭子。
有朋友說“這二十章看得像繞了個圈”——從楊永革對著谷苗發呆,突然跟阿花講起“永吉巷的辣條咋做的”,到后來講生產線、辣椒苗、跨星市集,講著講著,就把古鎮的煙火氣,全揉進了石墻部落的春耕秋收里。
阿花總在旁邊蹲著呢,手里搓著草繩,耳朵豎得像肉團的狼崽。我講“辣條是用面粉混辣椒粉做的”,她就盯著石磨上的谷粉出神;我講“古鎮的人用齒輪做辣條龍舟”,她就摸了摸木柄鐮上的石片;我講“跨星市集上有會轉的月餅”,她就往篝火里添了根柴,火星子飄起來,像極了我描述的齒輪星煙火。
她不問“為啥要講這些”,就只是聽,偶爾用石刀在地上畫個歪歪扭扭的辣椒(大概是記不住辣條的模樣),或者突然指著冬儲窖的谷堆,眼睛亮晶晶的——那是聽懂了“古鎮的糧倉比這還滿,里面堆的不是谷粒,是能辣得人跳腳的零嘴”。
直到昨天寫到第四十一章,雪剛停那會兒,她突然放下草繩,指著石墻外的山林問:“楊永革,你說的‘古鎮’,是啥樣?”
我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繞了二十章的彎,終于該讓石墻部落的風,吹進永吉巷的巷口了。
“古鎮啊……”我往火堆里添了塊松柴,煙卷著火星子往上飄,像極了永吉巷灶臺上的蒸汽,“比石墻部落大,比三個部落加起來還熱鬧。地上不是土路,是青石板,踩上去‘咯噔咯噔’響,像瘦高個敲石磬的聲兒。”
阿花的手指在草繩上頓了頓,沒說話,耳朵卻更尖了。
“古鎮里的人,不用扛著石刀打獵,也不用守著冬儲窖防土撥鼠。他們有‘鋪子’,就像莓果部落的交換點,只不過鋪子里不賣獸皮,賣‘辣條’——就是我跟你說的,用面粉和辣椒做的,能當零嘴的東西。”
我撿起根炭筆(楊永革帶來的,本來是記賬用的),在石墻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鋪子:“你看,這是李貨郎的攤,竹筐里擺著串紅通通的,就是辣條,旁邊掛著紅辣椒做的幌子,風一吹‘嘩啦啦’響,比肉團的嚎叫還好認。”
阿花的眼睛跟著炭筆動,突然伸手,在鋪子旁邊畫了個小狼崽——大概是覺得,再熱鬧的地方,也得有狼崽守著才踏實。
“古鎮的人,比三個部落的人加起來還會‘折騰’。春天不種谷,種‘辣椒’,紅的、綠的、尖的、圓的,比莓果部落的野莓子還多樣;夏天不曬谷穗,曬‘辣豆角’,掛在屋檐下,綠得發亮,像把把小刀子;秋天不割谷,做‘月餅’,里面塞的不是野栗子,是辣條碎,咬一口能辣得人冒眼淚,卻還想再咬第二口。”
說到這兒,肉團突然從草堆里抬起頭,對著石墻“嗷嗚”了一聲——它大概是聽見“辣條”兩個字了,記得我跟它說過,那是比谷糠餅還香的東西。
阿花被逗笑了,伸手摸了摸湊過來的七號(它總愛往人跟前蹭),又問:“那古鎮的人,也像我們這樣,冬天圍在暖棚里磨谷粉嗎?”
“磨!但他們磨的不是谷粉,是‘面粉’,白花花的,比初雪還細。磨好了揣進‘生產線’——就像老石的石磨,只不過是鐵做的,不用人推,自己轉,‘咔嗒咔嗒’的,比絡腮胡的斧頭還快,一轉就能吐出串辣條,比壯丁們割谷穗的速度還猛。”
我故意把生產線說得神乎其神,看阿花的眼睛越睜越大,像落了兩顆星星:“生產線還能做‘會浮水的辣條’,扔在河里不沉,能當船劃;能做‘會發光的辣條’,夜里亮得像篝火,還不燙手;最神的是‘防水辣條’,泡在水里三天不變軟,能把魚辣得跳上岸——比你用辣椒面對付土撥鼠厲害多了。”
胖嬸正好端著谷糠粥進來,聽見這話笑著插了句:“聽著比咱的木柄鐮還能!那古鎮的人,干活不用費腰了?”
“費!但費的是腦子。”我接過粥碗,熱氣撲在臉上,像永吉巷灶上的蒸汽,“楊永革(故事里的那個)就總蹲在生產線旁琢磨,咋讓辣條更辣,咋讓辣椒粽子會噴水,咋讓齒輪星的朋友也能嘗到這味——就像你琢磨咋用陶甕育苗,阿花琢磨咋做木柄鐮,其實是一回事。”
阿花突然指著石墻上的畫,在鋪子旁邊畫了個小人,手里舉著木柄鐮:“那古鎮的人,也用這個嗎?”
“不用,但他們有‘菜刀’,比石刀快,比木柄鐮利,切辣條跟你割谷穗似的,‘唰唰’幾下就成串。不過啊……”我故意拖長了音,看她往前湊了湊,“他們也有‘田埂’,種著辣椒苗,跟你種的谷苗一樣,得澆水、施肥、防著兔子啃——只不過他們的‘兔子’,是偷辣條的小孩,比土撥鼠還機靈。”
說到這兒,暖棚里的人都笑了。瘦高個舉著他的石磬敲了兩下:“那古鎮的‘狼崽’,是不是也會守田埂?”
“守!”我拍了拍剛趴在我腳邊的肉團,“不僅守,還會幫著運辣條,用小推車(比部落的木橇輕便),一趟能運十串,比老母豬拱谷穗還賣力。對了,他們的‘狼崽’,還會看跨星市集,跟齒輪星的機械臂打招呼,跟麥浪星的甜麥苗聊天——就像你們現在,跟樺樹、莓果部落的人一起防土撥鼠。”
阿花沒再問,只是把石墻上的畫又描了一遍,給小人添了個笑臉,給狼崽畫了條搖著的尾巴。篝火照在她臉上,我突然覺得,她懂了——不管是石墻部落的谷苗,還是永吉巷的辣椒;不管是木柄鐮,還是生產線;不管是狼崽守冬儲窖,還是機械臂做辣條,說到底都是一回事:
是一群人湊在一起,把日子過得熱熱鬧鬧的。
是春天盼著發芽,秋天等著收獲,冬天圍在暖棚里,聽個遠方的故事,就覺得心里踏實。
是知道不管多遠的地方,都有人跟自己一樣,在琢磨“咋能讓明天過得比今天好一點”——哪怕那個“好一點”,是多收半筐谷,是多做一串辣條,是多交一個能互相遞谷糠餅的朋友。
所以啊,從第二十六章到第四十一章,寫的哪是“過去的故事”?是想告訴阿花,也告訴捧著這些字的你:
石墻部落的谷苗會彎腰,永吉巷的辣椒會紅透;
狼崽能守冬儲窖,機械臂能做辣條龍舟;
三個部落能湊在一起防土撥鼠,地球和齒輪星也能湊在一起趕跨星市集。
這世上的日子,看著不一樣,其實都一樣——都帶著點要發芽的盼頭,都藏著點熱烘烘的煙火氣,都少不了一群人,圍著點啥(谷堆、辣條、篝火、故事),就覺得暖。
阿花現在正蹲在石墻旁,用炭筆給古鎮的畫添了個冬儲窖,里面堆著谷粒,也堆著辣條。她抬頭看了我一眼,眼睛里的光,比篝火還亮。
“繼續講吧,”她說,“講古鎮的人,咋收辣椒。”
行,咱就接著講。
下一章,就講永吉巷的辣椒紅透時,楊永革帶著辣姑、鐵蘭,還有會碰瓷的辣椒苗,在青石板路上曬辣條,曬著曬著,就看見石墻部落的谷苗,從古鎮的田埂上,冒了出來——
畢竟,故事從來不是繞圈,是走著走著,就把兩個地方的風,吹到了一起。
就像現在,暖棚里的谷香,混著我講的辣條味,正飄著呢。
你聞,是不是有點甜,有點辣,還有點……要發芽的味道?
行了,不嘮了,炭筆快沒油了,得省著點給阿花畫古鎮的辣椒田。下一章,咱就從永吉巷的辣椒開始紅了寫起,保證讓阿花知道,古鎮的秋天,比石墻部落的谷穗堆,還熱鬧呢。
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