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一章：沙河國“怪事一籮筐”——當戰車變的母雞下出鐵蛋，五千人對著石頭拜把子
沙河國的日子剛安穩沒幾天，就被一連串“奇葩事”攪得雞飛狗跳。最先出事的是戰車變出來的那群雞——本來每天規規矩矩下蛋，這天早上突然“咯咯”叫著鬧翻天，有只蘆花雞竟下出個鐵蛋，黑沉沉的，敲起來“當當”響，嚇得養雞的老嬤嬤差點把雞籠扔了。
“這、這是要下金蛋了？”老嬤嬤舉著鐵蛋，對著太陽看，蛋上還沾著幾根雞毛，滑稽得很。董建紅剛用戰車變的銅盆洗完臉，聽見動靜跑過來，接過鐵蛋掂了掂，沉得差點脫手：“這哪是金蛋，是鐵蛋！戰車又在搗什么鬼？”
戰車像是回應她，“嘀”地鳴了聲喇叭，從儲物箱里滾出來個小錘子，對著鐵蛋“哐當”敲了一下，鐵蛋裂開，里面竟滾出顆糖豆，甜絲絲的，引得旁邊的小孩伸手就搶。
（一）鐵蛋引發的“拜把子”熱潮——五千人對著石頭磕頭，說要跟戰車稱兄道弟
鐵蛋的事傳開后，流民們炸開了鍋。有個壯漢捧著鐵蛋，突然對著戰車跪下，喊：“神鳥國師！您下鐵蛋是不是有深意？是不是想讓我們像鐵一樣結實？”說著就對著旁邊的石頭磕了三個頭，說要跟石頭拜把子，學它硬氣。
這一下可好，大家紛紛效仿。有人對著沙河拜把子，說要跟河水一樣綿長；有人對著菜園的蘿卜拜把子，說要跟蘿卜一樣扎根土地；最離譜的是個小孩，抱著戰車變的玩具狗，非要跟狗拜把子，說“以后它護著我，我給它啃骨頭”。
董建紅看著滿城人對著物件磕頭，笑得直不起腰，舉著拖把權杖喊：“拜把子得跟人拜！跟石頭拜啥？石頭能幫你蓋房子嗎？”
結果有個老漢站起來，說：“國王陛下有所不知，咱這些人以前都是孤魂野鬼，現在有了家，就得找個念想。跟石頭拜把子，是想告訴自己，在沙河國得像石頭一樣站穩腳跟！”
這話一出，大家都安靜了，連董建紅都覺得有道理。她讓戰車變了些小石頭，每個石頭上都刻著“沙河國”三個字，分給每個人，說：“要拜就跟這石頭拜，記住自己是沙河國的人，以后互相幫襯，比跟啥拜都強！”
于是五千人排著隊，對著刻字的石頭磕了頭，磕完還互相作揖，喊“兄弟”“姐妹”，搞得像場盛大的認親儀式。波斯商人摸著胡子笑：“這沙河國，沒規矩卻比啥都規矩，拜石頭都拜得這么熱鬧。”
（二）會“告狀”的農具——鋤頭自己跑到宮殿前“哭”，說被人用得太狠
拜把子的熱潮還沒過去，農具又開始“搗亂”。有把鋤頭，不知被誰用得豁了口，竟自己“咯噔咯噔”跑到宮殿前，把豁口對著董建紅，像是在哭。接著，磨禿了的鐮刀、裂了縫的水桶，都跟著跑來“告狀”，在宮殿前擺了一排，場面又滑稽又壯觀。
“這是咋了？農具成精了？”董建紅舉著拖把，對著鋤頭說，“誰欺負你了？說出來，國王給你做主！”
鋤頭突然往一個壯漢面前倒，壯漢臉一紅，撓著頭說：“是我用的，昨天刨石頭太用力了……”董建紅讓戰車變了把新鋤頭，把舊鋤頭收起來，說：“以后大家得愛惜工具，它們是咱的伙計，不是鐵疙瘩。”
為了讓大家愛護農具，董建紅還定了條規矩：誰的工具壞了，得自己去戰車那領零件修，修不好的才能換，不然就罰他給工具“道歉”——對著工具唱沙河國的國歌。
有個懶漢故意把斧頭扔在沙里，想換把新的，結果戰車變出來的新斧頭自己“跑”了，舊斧頭卻追著他打，打得他嗷嗷叫，最后只好撿起舊斧頭，邊擦邊唱國歌，引得大家笑。
（三）小孩和鐵皮鳥的“戰爭”——搶糖吃、偷鳥蛋、在戰車頂上打泥巴仗
鐵皮鳥自從跟著戰車到了沙河國，就成了小孩們的“死對頭”。它總愛偷小孩的糖，藏在戰車的縫隙里；小孩們就偷它的“鳥蛋”——其實是戰車變的鵝卵石，氣得鐵皮鳥“嘰嘰喳喳”叫，追著小孩啄。
這天，雙方的“戰爭”升級了。一群小孩偷偷爬上戰車，在車頂堆了個泥巴山，想讓鐵皮鳥飛上去時滑倒；鐵皮鳥則聯合小辣（迷你戰車），往小孩們的衣服上噴沙子，把他們變成了“沙人”。
董建紅發現時，戰車頂上全是泥巴，小孩們和鐵皮鳥正打得不可開交，小辣在旁邊“嘀嘀”叫著加油，像個起哄的裁判。“都給我下來！”她叉著腰喊，小孩們嚇得趕緊溜，鐵皮鳥卻得意地站在泥巴山上，對著她“啾”地叫了一聲，像是在示威。
結果董建紅沒罰小孩，也沒罵鐵皮鳥，反而讓戰車變了堆泥巴，說：“要打就光明正大打，誰贏了給誰糖！”于是小孩們和鐵皮鳥、小辣玩起了泥巴仗，戰車頂上的泥巴越堆越高，最后竟堆成了個小城堡，小孩們和鐵皮鳥在里面玩捉迷藏，笑得比誰都歡。
楊永革看著這亂糟糟的場面，搖頭嘆氣，卻忍不住笑——這大概就是沙河國的樣子，沒那么多規矩，卻有說不完的熱鬧。
（四）“糧食成精”記——谷子自己跳進倉庫，面粉自己拼成字，連鹽都敢往菜里撒
戰車變出來的糧食，也開始“不安分”。收割后的谷子，不用人扛，自己“嘩啦啦”跳進倉庫，還會自己堆成小山，堆得歪歪扭扭，像群調皮的小孩；磨好的面粉，會在案板上拼成字，有時是“餓”，有時是“飽”，提醒大家該吃飯了。
最讓人哭笑不得的是鹽罐里的鹽，總趁人不注意往菜里撒，撒多了還會自己“抖”掉點，像個掌握不好分寸的廚子。有次波斯商人做他家鄉的菜，鹽撒多了，辣得他直喝水，鹽罐卻“咔噠”響了一聲，像是在笑。
董建紅讓戰車管管這些“成精”的糧食，戰車卻變出來個“糧食總管”——是個會動的稻草人，戴著草帽，手里拿著小鞭子，誰要是浪費糧食，它就用鞭子輕輕抽誰的手。
有個小孩把沒吃完的面包扔了，稻草人立馬追過去，抽了他手心一下，小孩嚇得趕緊撿起來吃掉，從此再也不敢浪費。連最摳門的商人，都乖乖把掉在地上的米粒撿起來，說：“這稻草人比我老婆還厲害！”
（五）“夜聊大會”上的怪事——老漢說夢見戰車變成了谷倉，姑娘說聽見沙河水在唱歌
沙河國的夜晚，總有群人圍著篝火聊天，說著說著就會冒出些怪事。有個老漢說，他昨晚夢見戰車變成了石墻的谷倉，里面堆滿了谷子，戰車的喇叭還在唱《打谷歌》，聽得他眼淚直流。
旁邊的姑娘說，她聽見沙河水在唱歌，唱的是“沙河國，沙河國，住著五千好兒女”，調子跟董建紅編的國歌一模一樣，就是聲音軟軟的，像個小孩在唱。
有個小伙子更神，說他看見菜園里的蘿卜在月光下跳舞，圍著戰車變的稻草人，跳得還挺整齊，像是在舉行什么儀式。
大家說得有鼻子有眼，連楊永革都忍不住問戰車：“你真的變成谷倉了？”戰車“嘀”地響了聲，往篝火里扔了塊木頭，火星濺起來，像在點頭，又像在搖頭。
董建紅靠在楊永革懷里，聽著這些奇奇怪怪的故事，突然覺得，沙河國的怪事再多，也怪不過人心——以前大家顛沛流離，啥也不信，現在有了家，連夢和風聲都成了寶貝，因為心里有了盼頭，連怪事都變得可愛了。
（六）戰車的“秘密”——翅膀下藏著石墻的泥土，儲物箱里堆著大家的心愿
這天夜里，楊永革起夜，發現戰車的翅膀沒完全合上，翅膀底下竟露出些黑土——不是沙河的金沙土，是石墻的黑泥土，還帶著谷草的味道。他突然明白，戰車一直沒忘記石墻，就像他們沒忘記自己的根。
他往儲物箱里看了看，里面沒堆金銀珠寶，堆的是些奇怪的東西：有小孩畫的畫，上面歪歪扭扭寫著“沙河國”；有老漢掉的牙，用布包著；有姑娘繡的帕子，上面繡著沙河的水；還有五千人拜把子時用的小石頭，每塊都擦得干干凈凈。
原來戰車把大家的“念想”都收起來了，像個細心的管家，守著沙河國的點點滴滴。
楊永革回到董建紅身邊，她睡得正香，辣椒王冠歪在枕頭上，嘴里還嘟囔著“別搶我的糖”。他輕輕給她蓋好被子，看著窗外的月光，突然覺得，沙河國的奇葩事，其實是戰車在用自己的方式告訴大家：生活本就該熱熱鬧鬧，奇奇怪怪，因為這些不按常理出牌的瞬間，才是日子里最甜的糖。
說不定哪天，當你在沙漠里看見一群人對著石頭作揖，一只鐵皮鳥在跟小孩打泥巴仗，千萬別驚訝，那是沙河國的日常——一個用怪事串起來的國家，一個連戰車都學會藏心事的國家，一個讓五千人覺得“就算再怪，也是咱家”的地方。而更多的奇葩事，還在后面等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