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二章:沙河國“神獸總動員”——當戰車孵出會說話的沙漠狐,五千人跟著狐貍學撒嬌
沙河國的怪事像沙河水一樣,流完一波又來一波。這天清晨,戰車的儲物箱突然“咔嚓”一聲裂開道縫,從里面鉆出只巴掌大的沙漠狐——毛色是罕見的銀白色,尾巴尖卻帶著點紅,最奇的是它嘴巴一動,竟吐出人言:“渴了,要喝冰紅茶。”
楊永革剛給戰車加完“果汁油”(戰車最近迷上了混合果汁),聞言差點把油桶扔了。“這鐵獸又搞啥名堂?”他湊過去看,小狐貍正用爪子拍儲物箱,奶聲奶氣地喊:“國師(它竟知道戰車的頭銜)!我要喝冰鎮的!”
戰車“嘀”地應了聲,滾出瓶冰紅茶,小狐貍抱著瓶子“咕咚咕咚”喝,尾巴搖得像小旗子。董建紅戴著新做的辣椒王冠(這次鑲了圈白狐毛,據說是戰車“特供”)跑過來,一把將小狐貍撈進懷里:“喲,來了個會說話的小家伙,以后叫你‘銀狐’吧。”
銀狐從她懷里探出頭,對著楊永革撇撇嘴:“他身上有汽油味,我不喜歡。”引得董建紅笑得直揉它的毛。
(一)銀狐當“軍師”:教駱駝學鞠躬,教蜥蜴跳探戈,差點把波斯貓教成狗
銀狐在沙河國沒待三天,就成了“動物界軍師”。它嫌駱駝見人不打招呼,天天追著駱駝屁股喊:“見到國王要鞠躬!前腿彎下去!對,就像給戰車下跪那樣!”幾天下來,王宮前的駱駝見了董建紅,真的會彎腿鞠躬,嚇得董建紅以為駱駝中了邪。
它還瞧不上沙漠蜥蜴慢吞吞的樣子,拉著蜥蜴跳“探戈”——其實就是銀狐扯著蜥蜴尾巴轉圈,蜥蜴被拖得暈頭轉向,尾巴差點被扯掉,最后見了銀狐就往沙子里鉆,成了沙河國最“害羞”的動物。
最離譜的是它對波斯商人的波斯貓下手。銀狐說波斯貓“太傲嬌,不像狗那樣親人”,非要教它學狗叫、搖尾巴。結果波斯貓沒學會狗叫,倒學會了狐貍的“嗷嗚”聲,見人就仰著頭“嗷嗚”,嚇得小孩以為來了狼,商人氣得把銀狐扔進沙堆:“再教壞我的貓,就把你燉成狐肉湯!”
銀狐從沙堆里探出頭,抖了抖毛:“燉我?戰車會放火燒你胡子的。”果然,戰車的喇叭“嘀嘀”響,往商人胡子上噴了點沙子,像是在警告。商人摸著胡子苦笑:“這狐貍比國王還難惹。”
(二)“撒嬌瘟疫”:銀狐教五千人學撒嬌,壯漢對著石頭“嚶嚶嚶”
銀狐不知從哪學了套“撒嬌術”,對著誰都奶聲奶氣,想要啥就搖尾巴,百試百靈。有天它見個小孩想要戰車變的糖,卻不敢說,就湊過去教:“你跟戰車說‘國師哥哥,我想吃糖糖’,它準給你。”小孩照著說,戰車果然掉下來顆最大的糖。
這招很快在沙河國傳開,成了“全民技能”。有個壯漢想借鄰居的鋤頭,不好意思開口,銀狐教他:“你跟他說‘哥哥~借我鋤頭用用嘛~’,他肯定借。”壯漢紅著臉試了,鄰居笑得直不起腰,不僅借了鋤頭,還多送了把鐮刀。
連最嚴肅的波斯商人都被“傳染”了。他想讓戰車變個新算盤,竟對著戰車拱手:“國師大人~小的那算盤珠太鈍啦~您給變個新的嘛~”戰車“咯咯”笑,變出來的算盤珠上都刻著狐貍臉,氣得商人想揍銀狐,又怕被戰車“報復”。
董建紅看著滿城大老爺們對著物件“嚶嚶嚶”,又好氣又好笑:“銀狐,你再教大家學這些,我就把你關進雞籠!”銀狐往她懷里一鉆,尾巴蓋住臉:“國王姐姐最好了~不會關我的~”董建紅頓時沒了脾氣,連楊永革都搖頭:“這狐貍比你還會拿捏人。”
(三)會“預言”的沙畫:銀狐用爪子畫畫,說誰會撿到錢,誰會被鳥屎砸
銀狐的本事不止撒嬌,它還會用爪子在沙地上畫畫“預言”。有天它在沙河邊畫了個歪歪扭扭的錢袋,指著波斯商人說:“你今天會撿到錢。”商人嗤之以鼻,結果中午真在菜園里撿到塊戰車變的金幣,嚇得他趕緊買了塊肉喂銀狐。
它還畫過一只鳥,對著個偷懶的壯漢說:“你下午會被鳥屎砸。”壯漢不信,躺在石頭上曬太陽,結果鐵皮鳥真的“精準打擊”,一泡鳥屎正砸在他臉上,引得銀狐在旁邊“嗷嗚”笑,說:“叫你偷懶,這是國師罰你的。”
最神的是它畫了朵花,指著董建紅說:“國王姐姐今天會收到禮物。”果然,傍晚時楊永革偷偷給董建紅變了支戰車做的銀簪,上面鑲著沙河里的珍珠,董建紅笑得嘴都合不攏,抱著銀狐親了口:“你這小家伙,比戰車還靈!”
但銀狐的預言也有不準的時候。它畫了只駱駝,說瘸腿老漢會撿到駱駝,結果老漢撿到只迷路的沙漠刺猬,銀狐尷尬地撓撓頭:“哎呀,畫錯了,刺猬和駱駝都有刺嘛。”引得大家笑它“眼神不好”。
(四)“動物法庭”:銀狐當法官,鐵皮鳥當律師,審判偷雞蛋的蜥蜴
沙河國的動物們鬧了矛盾,竟學著人的樣子開起了“法庭”。原告是養雞的老嬤嬤,說她的雞蛋少了三個;被告是只大蜥蜴,被銀狐當場抓到“嘴含蛋殼”;法官是銀狐,戴著戰車變的迷你法官帽;律師是鐵皮鳥,叼著片葉子當“法律文書”。
“被告蜥蜴,你可知罪?”銀狐用爪子拍了拍石頭“審判席”,威風凜凜。蜥蜴縮著脖子,不敢吭聲。鐵皮鳥“啾啾”叫著,叼來蛋殼當證據,又指著蜥蜴的肚子,意思是“證據都在它肚子里”。
旁聽的動物們——駱駝、波斯貓、小辣(迷你戰車也算半個動物)——都“嗡嗡”叫著,像是在喊“有罪”。銀狐宣判:“罰蜥蜴去給老嬤嬤的雞當保鏢,抓蟲子抵債,直到老嬤嬤滿意為止!”蜥蜴耷拉著腦袋,算是認罪。
老嬤嬤看著這場“動物審判”,笑得直抹眼淚:“咱沙河國的動物,比人還懂規矩。”從此,動物們有了矛盾就找銀狐評理,連小孩吵架都學著說:“走,找銀狐法官評理去!”
(五)銀狐的“身世之謎”:戰車翅膀下藏著狐窩,原來它是“戰車幼崽”
銀狐在沙河國待了一個月,突然失蹤了。董建紅急得讓戰車全城搜索,最后在戰車展開的翅膀下找到了——那里竟藏著個用羽毛和棉花做的小窩,銀狐正蜷縮在里面睡覺,旁邊還堆著戰車變的小魚干。
“原來你在這!”董建紅剛想把它抱出來,戰車突然“嗡”地一聲,翅膀輕輕合上,像在保護銀狐。銀狐驚醒,從翅膀縫里探出頭,對董建紅說:“我是國師的孩子呀,它說我還小,要在翅膀下躲著。”
楊永革這才明白,銀狐不是戰車隨便變出來的,是它“孵”的幼崽——就像當初孵出鐵皮鳥一樣,戰車在用自己的方式“生娃”。他摸了摸戰車的鐵皮,感覺它在輕輕震動,像在害羞。
從此,銀狐成了戰車的“跟屁蟲”,戰車去哪它去哪,戰車變吃的,它就先嘗一口;戰車修房子,它就叼著小錘子“幫忙”(其實是搗亂)。有時戰車會展開翅膀,讓銀狐在翅膀上打滾,陽光透過翅膀的銅片照下來,把銀狐的毛染成金色,像個小太陽。
(六)“神獸節”:五千人給銀狐戴花環,戰車放煙花,沙河里漂滿動物燈
為了慶祝銀狐“認親成功”,董建紅宣布設立“沙河國神獸節”。這天,大家給銀狐編了個鮮花環,給戰車的翅膀系上彩帶,連動物們都戴上了小裝飾——駱駝的駝峰上插著花,波斯貓的脖子上掛著鈴鐺,鐵皮鳥的翅膀上綁著紅綢子。
傍晚時,五千人圍著戰車唱歌,銀狐站在董建紅的肩膀上,對著大家“嗷嗚”叫,像是在致辭。戰車往天上噴了煙花,煙花在空中炸開,變成銀狐、鐵皮鳥、駱駝的樣子,美得讓人忘了眨眼。
最熱鬧的是沙河里,漂滿了大家做的動物燈——有狐貍燈、鳥燈、駱駝燈,還有戰車燈,燭光映在水里,像條會發光的河。楊永革和董建紅坐在河邊,看著銀狐追著燈影跑,突然覺得,沙河國的日子就像這些燈,雖然是些奇奇怪怪的形狀,卻亮得讓人心里踏實。
“你說,銀狐以后會像戰車一樣厲害嗎?”董建紅靠在楊永革懷里,輕聲問。楊永革看著戰車翅膀下探出的銀狐腦袋,它正對著煙花搖尾巴,笑得像個孩子。
“會的,”他說,“畢竟是戰車的崽,肯定差不了。”
戰車像是聽見了,突然往銀狐嘴里塞了顆糖,銀狐“吧唧”嘴,對著煙花喊:“沙河國最好啦!”聲音軟軟的,飄在沙河里,和燈影、笑聲、河水聲混在一起,成了這個國家最甜的回音。
說不定哪天,當你在沙漠里遇見只銀白色的小狐貍,會說人話,還總往一輛戰車翅膀下鉆,千萬別驚訝,那是銀狐——沙河國的“神獸”,戰車的“崽”,五千人的開心果。而它和沙河國的故事,還在沙河邊,一天天往下寫,寫得比煙花還熱鬧,比蜜糖還甜。
作者有話說:關于沙河國的那些“沒邏輯”的破事
各位看官,咱今兒不更正文,就著沙河邊的月光,跟大伙嘮嘮這沙河國的來龍去脈。有人說這故事離譜——戰車會生崽,狐貍會斷案,五千流民不種地光追著褲子跑,哪有半點正經歷史的樣子?這話我認,畢竟咱寫的不是《史記》,是一群被生活按在地上摩擦過的人,突然撿到輛會變面包的戰車,于是撒開了歡兒活的故事。
先說說為啥楊永革和董建紅總不按常理出牌。楊永革99歲死過一回,再睜眼成了20歲小伙,手里還攥著半根沒吃完的辣椒,您說他能按常理活嗎?他見過棺材板,知道啥叫“到頭了”,所以見著戰車會飛、鐵皮鳥會罵街,第一反應不是“見鬼了”,是“嘿,新鮮”。董建紅更甭提,打小在石墻村跟谷堆較勁,最大的夢想是“頓頓吃白面饅頭”,突然成了國王,戴辣椒王冠比戴鳳冠舒坦,您讓她學呂雉武則天那套?她嫌累,還不如舉著拖把追鐵皮鳥好玩。
有人問,五千流民憑啥就服這倆“野路子”?其實簡單——他們以前服過官府,結果官府把他們扔在沙漠里等死;服過部落首領,結果首領卷著糧食跑了。直到遇見楊永革和董建紅,這倆人不喊“為了大業”,就說“跟著走有面包吃”;不搞“尊卑有序”,誰能蓋房子給誰多分塊糖;連吵架都透著實在,董建紅罵楊永革“笨得像戰車的履帶”,轉頭就把自己的冰紅茶分他半瓶。流民們不傻,誰真把他們當人看,他們就跟誰走,哪怕領頭的是個戴辣椒王冠的瘋姑娘,和一個總被褲子欺負的糙漢。
再說說那些“成精”的物件。戰車為啥總搗亂?因為它根本不是機器,是個沒長大的孩子。您想啊,它從石墻村的谷倉里“活”過來,跟著楊永革顛沛流離,見了太多人的苦——老漢臨死前還惦記著半塊餅,姑娘為了換口糧把嫁妝當了,小孩對著沙粒喊“娘”。它不會說漂亮話,只能變面包、變冰紅茶、變會飛的褲子,笨拙地哄大家笑。它生鐵皮鳥、孵銀狐,不是閑的,是怕大家孤單,想給沙河國添點活氣兒,就像小孩怕爹媽吵架,故意摔個跤逗他們笑。
有人較真,說五千人建家園哪能這么容易?沒疫病?沒饑荒?沒外敵?咱不抬杠,饑荒有戰車變糧頂著,疫病有戰車噴的草藥壓著,外敵嘛——您見過哪個劫匪敢搶一輛會噴火、會下鐵蛋、還有五千個豁出命護著它的“怪東西”?再說了,沙河國的難處不在這些,在人心——有老漢夜里偷偷哭,想老家的墳;有姑娘對著沙河水發呆,不知道以后算不算“有歸宿”;有小伙子怕哪天戰車膩了,帶著面包飛了,又得變回流民。這些難,戰車變不出解藥,只能靠日子慢慢熬——熬到大家敢在歪房子上刷自己喜歡的顏色,敢跟鄰居吵架搶塊咸菜,敢對著戰車喊“你今天變的面包太硬”,這心才算真的落地了。
還有人嫌銀狐太“神”,會預言會撒嬌,不像只正經狐貍。可您想過沒,它預言的哪是什么大事?無非是誰能撿到塊糖,誰會被鳥屎砸——這些小事,其實是大家心里的盼頭。就像咱小時候盼著過年,不是盼那頓肉,是盼著全家圍在一起,哪怕吵架也是熱熱鬧鬧的。銀狐就是那個“盼頭”的化身,它搖著尾巴說“明天有好事”,大家就真的信了,第二天干活都有勁,這日子不就順了?
至于那些沒邏輯的規矩——一夫一妻、男女分住、干活換糧——看著簡單,其實是給漂泊的人立個“根”。以前他們像沙子,風一吹就散;現在有了規矩,就像沙子聚成了塊,能擋風了。董建紅定規矩時沒想那么多,她就覺得“這樣大家都舒坦”,就像她娘當年定“吃飯不許吧唧嘴”,不為啥,就為一家人吃飯舒坦。
寫到這兒,有看官該問了:這故事到底想說啥?是說好人有好報?還是說科技改變生活?都不是。就想說句大實話——人活著,甭管遭多少罪,心里總得揣點“不合邏輯”的念想。楊永革揣著“再活一回”的念想,董建紅揣著“頓頓吃白面”的念想,流民們揣著“有個地方能喊家”的念想,連戰車都揣著“讓大家笑”的念想。這些念想,在正經人眼里可能挺傻,挺不切實際,可就是這些傻念想,能讓人在沙漠里走出路,能讓鐵皮生出翅膀,能讓五千顆孤魂野鬼的心,湊成一個熱熱鬧鬧的沙河國。
最后跟大伙透個底,這故事沒結局。沙河國的房子還在歪歪扭扭地蓋,銀狐的預言還在時準時不準,戰車說不定哪天又孵出個會打快板的刺猬。楊永革和董建紅會老,流民們會老,可只要戰車還在噴面包,鐵皮鳥還在搶糖吃,沙河國的日子就會一直熱熱鬧鬧地過下去。
畢竟啊,這世上最靠譜的事,往往是從最不靠譜的念想開始的。您說呢?
得,月亮都快落了,咱明兒還在沙河邊見,看銀狐又給大伙整了啥新幺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