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廣寒宮“奇襲“記·嫦娥的“糖衣炮彈“與楊永革的“反間計“

胡楊林的晨露剛被太陽曬成水汽，楊永革正蹲在泉邊調試“防仙警報器“——其實就是個舊鬧鐘，老馬在上面貼了張嫦娥的畫像，說只要仙氣一靠近，鬧鐘就會響，響起來的調子還是“廣寒宮金曲“。突然，界碑后的沙丘傳來“咕嚕“一聲，滾出來個圓滾滾的東西，近看才發現是只裹著桂花糖的刺猬，背上插著張紙條：“嫦娥仙子贈：廣寒宮特供'投降糖'“。

“楊大爺，這糖里不會有毒吧？“三尾狐叼著刺猬往房車跑，尾巴尖沾著的糖渣滴在沙地上，引得螞蟻排著隊來搬，“上次她送的桂花糕里藏著'癢癢粉'，害得雙角牛笑了一整天，吃草都噴沫子。“

楊永革捏起塊糖聞了聞，甜得發膩，里面還混著點酒氣。“是桂花酒糖，“他往泉里扔了一小塊，老伴的影子舔了舔嘴唇，舉著塊綠豆糕像是在說“甜“，“她這是想打'糖衣炮彈'啊——上次搶車搶不過，試水試輸了，現在想用糖收買咱們。“

機器人突然“嘀嘀“報警，胸前屏幕彈出畫面：沙丘后藏著幾十只玉兔，都是廣寒宮的“備用兔“（嫦娥怕蘇文玉一個人忙不過來，用仙法變的），每只爪子里都捧著個糖罐，罐口飄著彩帶，上面寫著“楊大爺辛苦了“。

“不好！是'糖衣軍團'！“老馬舉著喇叭躲進房車，“她們想用錢糖砸暈我們！快啟動防御模式——用綠豆糕砸回去！“

話音未落，沙丘后突然響起整齊的口號：“楊大爺，吃糖啦！甜過初戀，賽過蟠桃！“接著，無數糖塊像雨點似的往胡楊林里飛，有的砸在房車頂上，“啪嗒“碎成糖渣；有的掉在雙角牛背上，牛舔得津津有味，尾巴甩得像打鼓；最離譜的是只糖做的玉兔，足有臉盆大，“咚“地砸在界碑上，碎成八瓣，露出里面的豆沙餡，像只流心的玉兔。

嫦娥踩著祥云飄在半空，穿著件繡滿糖霜的裙子，手里舉著個巨大的糖葫蘆，葫蘆上串著十塊綠豆糕（明顯是從楊永革這兒搶的）。“楊永革！“她咬了口葫蘆上的糕，“我用廣寒宮三百年的存糖跟你換房車半天使用權！就半天！讓我體驗下'凡人的快樂'，晚上我請你吃'全糖宴'——有糖糕、糖粥、糖包子，連湯都是甜的！“

蘇文玉（正牌玉兔）跟在旁邊，爪子里捧著本“糖衣戰術手冊“，上面寫著：“第一步：用糖砸暈；第二步：用甜軟化；第三步：趁其不備牽走房車“。他偷偷往胡楊林里看，看見三尾狐正抱著塊大糖啃，尾巴上的毛粘成一團，像個糖球，突然紅了臉——這計謀是他出的，現在覺得有點對不起楊大爺。

楊永革突然對機器人說：“啟動'反間計'。“機器人“咔噠“轉身，后背彈出個巨大的蒸籠，里面擺滿了剛出爐的“咸口綠豆糕“，有肉松餡的、榨菜餡的、甚至還有麻辣餡的（用山海界的辣椒做的）。

“廣寒宮的兔子們！“楊永革舉起塊麻辣糕，“吃甜的膩了吧？嘗嘗咸的！比糖更開胃，吃了還不蛀牙！“

果然，幾只備用兔聞到咸香味，偷偷從沙丘后跑出來，圍著蒸籠直轉圈。蘇文玉想攔，結果自己也被香味勾得往前湊，被嫦娥一爪子拍在腦袋上：“蘇文玉！你忘了自己是臥底頭領了？“

“可是仙子，“蘇文玉指著麻辣糕咽了咽口水，“凡間的糕真的有咸的......我當年當書生時，吃過咸豆糕，配著粥喝，比糖糕頂飽。“

嫦娥氣得把糖葫蘆往祥云上一摔：“叛徒！連你也被收買了！“她突然從袖里掏出個小瓷瓶，往空中一撒，無數糖蝴蝶（用糖絲做的）往房車飛，“啟動第二計：'甜香迷惑'！這些蝴蝶會往房車里鉆，把所有東西都裹上糖，讓你再也不想碰它——到時候你就得求我幫忙清理！“

可蝴蝶剛飛到房車前，突然被一股氣流卷走——機器人啟動了“風扇模式“，扇葉上還沾著綠豆粉，把糖蝴蝶全吹向了沙丘，粘在備用兔的耳朵上，像給兔子戴了朵糖花。備用兔們嚇得直蹦，互相舔耳朵上的糖，亂成一團，哪還有半點“軍團“的樣子。

“楊永革你太狡猾了！“嫦娥從祥云上跳下來，親自往房車里沖，想趁亂拉開門，結果腳下踩到塊糖渣，“哧溜“滑倒在沙地上，繡滿糖霜的裙子沾了層沙，像塊沾滿土的糖糕。

楊永革趕緊伸手去扶，卻被她一把抓住胳膊：“這下你跑不了了！“她從懷里掏出根捆仙繩（玉帝賜的，說能捆住任何神仙），想往楊永革手腕上套，結果繩子剛碰到他的袖子，突然“啪“地斷成兩截——楊永革的袖子里縫著塊磁鐵（上次吸頭巾剩下的），捆仙繩是用金線編的，正好被吸斷了。

“你這是啥寶貝？“嫦娥瞪著眼睛看他的袖子，“比老君的金剛鐲還厲害！“

“不是寶貝，是防騙神器。“楊永革往她手里塞了塊麻辣綠豆糕，“嘗嘗這個，別總吃甜的，齁得慌。“

嫦娥捏著鼻子咬了一小口，辣得直吐舌頭，眼淚都流出來了。“這啥啊！比窮奇的辣椒還辣！“她突然笑起來，眼淚混著笑，“你這人真怪，別人都想巴結神仙，你倒好，又是磁鐵又是辣糕，就不怕我讓玉帝罰你？“

“罰我啥？“楊永革往泉里看，老伴的影子正對著嫦娥笑，手里舉著塊辣糕像是在說“解膩“，“罰我做的糕太好吃？還是罰我護著自己的念想？“

蘇文玉突然跑過來，手里捧著塊被備用兔啃過的咸糕：“仙子，真的好吃！比甜的有滋味！“他往楊永革手里塞了張紙條，是偷偷寫的“投降書“，上面畫著只兔子給綠豆糕鞠躬，“我們不搶車了，想跟您學做咸糕——廣寒宮的兔子吃了三百年甜的，都快忘了咸是啥味了。“

嫦娥看著滿地的糖渣和啃著咸糕的備用兔，突然嘆了口氣：“算了算了，“她往祥云上爬，裙子上的沙粒掉下來，像撒了把碎糖，“我算是服了你了——搶不過，試不過，連糖衣炮彈都打不穿你的鐵石心腸。“

她突然從云里探出頭，扔下來個錦盒：“送你的，算賠禮。“盒子里裝著塊“月光糖“，在陽光下會發光，“這糖能安神，你晚上做糕累了，吃一塊就不困了——別總熬夜，凡間的人不經熬。“

楊永革打開錦盒，月光糖在泉里映出片碎光，老伴的影子對著光轉了個圈，像在跳支甜美的舞。機器人突然播放起《廣寒宮》的調子，這次加了點咸糕的“味道“——節奏里混著點麻辣的“勁“，聽著比之前更熱鬧。

備用兔們排著隊往祥云上走，每只爪子里都攥著塊咸糕，嘴里還嘟囔著“明天還來“；蘇文玉走在最后，偷偷往楊永革手里塞了張“廣寒宮后門鑰匙“（其實是片桂樹葉），“下次來不用打招呼，從后門進，仙子看不見。“

嫦娥的祥云慢慢飄遠，她突然回頭喊：“楊永革！下次我帶'咸口糖'來跟你換咸糕！咱們比一比，到底誰的咸更地道！“

楊永革笑著揮揮手，把月光糖掰了一半扔進泉里。胡楊林的風里，甜膩的糖味漸漸被綠豆糕的咸香取代，界碑上的樹抖了抖葉子，落下片新葉，葉尖沾著點糖渣，在陽光下閃得像顆被甜過的星星。

“她其實就是想來玩，“楊永革對老馬說，“哪是想要車啊。“老馬舉著喇叭從房車鉆出來，嘴里還叼著塊糖：“那下次她來，咱們搞個'甜咸大戰'？用綠豆糕跟她的糖PK，讓三界投票！“

機器人突然“咔噠“打開車門，里面滾出只備用兔，正抱著塊咸糕打盹，大概是剛才混亂中躲進來的。雙角牛低頭舔了舔它的耳朵，兔子驚醒過來，嚇得直蹦，卻被三尾狐按住：“別怕，我帶你去看泉里的仙子，她可喜歡甜兔子了。“

楊永革往蒸籠里添了把綠豆粉，想著明天該做些什么新口味——或許可以做“甜咸雙拼糕“，一半甜一半咸，像他和嫦娥的相處，吵吵鬧鬧，卻又甜甜蜜蜜，就像這胡楊林的日子，總有新的熱鬧在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