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飛天混戰記·會變身的房車機器人與三界搶車狂潮
胡楊林的沙地上,晨霧還沒散,就被一股沖天的妖氣攪得粉碎。楊永革正坐在房車駕駛座上,給機器人的核心芯片升級——屏幕上滾動著密密麻麻的代碼,老馬湊過來看了眼,驚嘆道:“楊大哥,你這是給機器人裝了'三界百科全書'啊?連混沌的變身口訣都錄進去了!“
楊永革敲下最后一個回車鍵,機器人突然“嗡“地一聲,胸前的屏幕亮起一行字:“學習模塊加載完畢,當前可模仿形態:87種(含天庭祥云、山海界畢方鳥、地府幽冥船......)“。他往窗外瞥了眼,界碑上的樹正劇烈搖晃,樹葉嘩嘩作響,像在預警。“怕是又來客人了,“他點開音樂播放器,《好漢歌》的前奏突然炸響,“正好讓新模塊練練手。“
話音未落,東邊的天空突然裂開道口子,無數只翅膀從里面鉆出來——是山海界的“飛禽軍團“,領頭的是只翼龍,翅膀展開有房車三倍寬,嘴里噴著白霧;西邊的云端飄來片黑云,云里裹著天庭的“金甲神兵“,個個舉著長矛,矛尖閃著寒光;南邊的沙地“咕嘟“冒起氣泡,鉆出地府的“陰兵戰車“,車輪碾過的地方,沙粒都變成了黑炭。
“楊永革!交出房車!“翼龍的吼聲震得房車玻璃嗡嗡響,“此等神物,豈能被凡人獨占?歸我山海界,方能彰顯天地神威!“
楊永革沒說話,拍了拍機器人的操作桿。房車突然“咔噠“變形,車頂彈出兩對金屬翅膀,翅膀上的太陽能板反射出刺眼的光,活像只鋼鐵大鳥——這是機器人剛學的“畢方鳥形態“,只是比真畢方鳥多了四個輪子。
“起飛!“楊永革踩下油門,房車“嗚“地沖上天空,翅膀扇動的氣流把沙地上的陰兵戰車掀翻了好幾輛。金甲神兵舉著長矛刺過來,機器人突然側身,翅膀邊緣彈出刀片,“唰“地削斷了三根長矛,矛尖“嗖嗖“往下掉,差點砸中正在啃沙粒的雙角牛。
翼龍從斜后方撲過來,想用巨爪抓住房車。機器人突然切換“祥云模式“,車身變得輕飄飄的,像團棉花,翼龍的爪子直接穿了過去,差點把自己甩得翻跟頭。“還會變?“翼龍氣得噴出白霧,白霧落在房車上,瞬間結成冰,卻被機器人啟動的“高溫除冰模式“融化成水,順著車窗流下去,像給鋼鐵大鳥洗了個澡。
天庭的神兵突然放出“捆仙索“,索子像長蛇似的纏過來。楊永革按下紅色按鈕,房車突然分解成無數塊鐵皮,像群會飛的鋼片,躲過捆仙索后又“咔噠“拼回來,車頂還多了個喇叭,跟著《好漢歌》吼:“該出手時就出手啊!風風火火闖九州啊!“
地府的陰兵戰車突然升空,車身上伸出無數根骨刺,像只巨大的刺猬。“看我用'幽冥鬼火'燒了你!“戰車駕駛員(其實是個沒頭的將軍)吼道,戰車噴出股綠火,直撲房車。機器人突然模仿“幽冥船形態“,車身變得漆黑,綠火落在上面不僅沒燒起來,反而被吸進了車底的“能量轉換裝置“,轉瞬間變成了動力,房車突然加速,“咚“地撞在陰兵戰車上,把戰車的骨刺撞斷了好幾根。
最熱鬧的是西邊的天空——嫦娥帶著玉兔,騎著輛“改裝祥云“沖過來,祥云上裝著老君的“推進器“,后面拖著串火星,活像個火箭。“楊永革!這次我帶了'變形符'!“她往房車上扔了張黃符,符紙剛碰到車身就被彈開,機器人屏幕上彈出一行字:“檢測到無效符咒,已自動收錄為'廢紙樣本'。“
玉兔舉著搗藥杵,突然喊:“仙子快看!它在學混沌變身!“果然,房車突然變得軟乎乎的,像團會飛的橡皮泥,躲過了翼龍的俯沖,還順便“蹭“了翼龍一臉鐵皮灰,氣得翼龍嗷嗷叫,在天上亂撞,差點撞翻金甲神兵的陣隊。
楊永革握著方向盤,在云里左沖右突,嘴里跟著音樂哼:“路見不平一聲吼啊!“機器人突然配合地發出“嗷嗚“的吼聲,震得周圍的云彩都散了架。他往車窗外看,只見金甲神兵的長矛刺過來,機器人就變成長矛的樣子;陰兵戰車噴出綠火,它就變成團火球;連嫦娥的祥云加速,它都跟著把翅膀扇得更快,活活把場混戰變成了“模仿大賽“。
“給他們加點料!“楊永革按下“聲波攻擊“鍵。機器人突然播放起混合音效——有窮奇的咆哮、饕餮的打嗝、孟婆湯的咕嘟聲,還有嫦娥上次掉鞋時的尖叫,亂七八糟混在一起,像無數只貓在撓黑板。金甲神兵捂著頭從云上掉下去好幾只,翼龍被嚇得翅膀一軟,差點栽進胡楊林的泉里,把老伴的影子濺得滿是水花。
嫦娥的改裝祥云突然失控,推進器“砰“地炸開,把她和玉兔甩了出去。楊永革眼疾手快,讓機器人變形成張巨大的網,接住了他們倆。“你救我干啥?“嫦娥趴在網上,頭發亂得像雞窩,“我是來搶車的!“
“打架歸打架,別摔著。“楊永革讓機器人把網往房車邊靠,“你這推進器裝反了,下次讓老馬給你改改,保證比現在快三倍。“
正說著,翼龍突然從背后偷襲,巨爪拍向房車頂部。機器人瞬間變回原形,車頂彈出塊厚厚的鋼板,“哐當“一聲,翼龍的爪子被震得流血,疼得它在天上打滾,把陰兵戰車撞得像斷線的風箏,直直往地府的方向墜去。
金甲神兵的頭領突然舉著大刀沖過來:“此等妖物,留著必成大患!“大刀劈在房車側面,火星四濺。機器人突然伸出機械手,抓住刀背,輕輕一擰,大刀“咔噠“斷成兩截,頭領嚇得差點從云上掉下去,嘴里念叨著“這哪是車,是怪物啊......“
戰斗從清晨打到正午,天上的云彩被攪得亂七八糟,有的變成了鐵皮色,有的帶著綠火味,有的還沾著嫦娥的桂花粉。三界的“搶車大軍“漸漸沒了力氣:翼龍趴在云上喘氣,爪子纏著繃帶(用嫦娥的絲巾做的);金甲神兵的長矛斷了一半,個個東倒西歪;陰兵戰車只剩個輪子,在云里打轉。
楊永革讓機器人停在胡楊林上空,打開車門,往下面扔了些“慰問糕“——給翼龍的是“補鈣糕“(加了龍骨粉),給金甲神兵的是“力氣糕“(加了天庭的仙米),給陰兵的是“暖心糕“(加了忘川水,據說能少點戾氣)。
嫦娥坐在房車里,看著機器人屏幕上滾動的“模仿記錄“,突然笑了:“楊永革,你這機器人比老君的煉丹爐還厲害,他那爐子只能煉丹,你這能變天變地變空氣。“
玉兔湊過來看屏幕,突然指著條記錄喊:“仙子你看!它連你掉鞋的樣子都學了!“屏幕上果然有個小圖標,畫著只光腳的兔子,旁邊標著“嫦娥仙子失態樣本“。
楊永革關掉音樂,天上突然安靜下來,只剩機器人散熱的“呼呼“聲。他往泉里看,老伴的影子正對著天上的房車笑,手里舉著塊寫著“厲害“的綠豆糕,字被風吹得歪歪扭扭,卻暖得像塊小太陽。
“差不多該回家了。“楊永革轉動方向盤,機器人收起翅膀,變回普通房車的樣子,慢悠悠往沙地上落。翼龍、金甲神兵、陰兵們看著它落下,誰也沒再動手——大概是打累了,也大概是被這能硬能軟、能攻能守的鐵皮疙瘩鎮住了。
嫦娥突然從房車里跳下去,往祥云的殘骸走去:“下次我帶玉帝的'九龍車'來,看你還能不能學!“她的聲音里沒了火氣,倒像在約下次“切磋“。
楊永革笑著揮手,機器人突然又吼了句《好漢歌》:“嘿呀依兒呀!該出手時就出手啊!“嚇得旁邊的翼龍一哆嗦,差點從云上滑下去。
房車落在泉邊,車身還帶著戰斗的痕跡——有翼龍抓的爪印,有長矛劃的刻痕,還有綠火燎過的焦斑,卻像穿著身光榮的鎧甲。楊永革下車擦了擦車窗,看見老伴的影子正對著車笑,像在夸它今天表現得好。
老馬舉著個破相機跑過來,相機鏡頭都被震松了:“楊大哥,剛才天上的場面太壯觀了!我拍了八十張照片,有七張拍到了嫦娥的秋褲!“
機器人突然“咔噠“打開后備箱,里面滾出個金甲神兵的頭盔,頭盔里還放著塊沒吃完的“力氣糕“。楊永革把頭盔往天上扔,喊:“喂!你的東西忘拿了!“遠處的金甲神兵們手忙腳亂地接住,像在謝禮。
胡楊林的風里,還飄著《好漢歌》的調子,混著桂花的香、鐵皮的味、還有綠豆糕的甜。界碑上的樹抖了抖葉子,落下片新葉,葉尖沾著點天上的云絮,像在說:有些打架,打著眼看是搶東西,其實是在比誰更懂“守“——翼龍守著山海界的驕傲,神兵守著天庭的規矩,而楊永革和他的房車,守著泉里的念想,守著胡楊林的暖,守著凡人最珍貴的“家“。
遠處的云端,翼龍突然對著胡楊林的方向吼了一聲,不像挑釁,倒像在道別。楊永革知道,過不了多久,這些“客人“還會再來,帶著新的法寶,打著新的旗號,可只要房車的引擎還能轉,機器人的芯片還能學,他就會坐在駕駛座上,放著《好漢歌》,陪著泉里的老伴,把這場熱鬧,一直守下去。
房車剛在泉邊落穩,車身的鐵皮還在發燙,像塊被太陽曬透的烙鐵。楊永革擰開一瓶涼茶,往嘴里灌了一大口,余光瞥見機器人胸前的屏幕還在閃爍——剛才混戰中收錄的“變形數據“正在自動歸類,從“天庭祥云的氣流軌跡“到“翼龍翅膀的扇動頻率“,密密麻麻攢了整整三頁。
“楊大哥,你聽!“老馬突然指著天空,聲音發顫。云層深處傳來“轟隆隆“的悶響,不是雷聲,是無數翅膀拍打空氣的動靜,混著金屬碰撞的脆響,像有支大軍正在云層里列陣。
楊永革把涼茶往駕駛座旁一放,重新握住方向盤:“看來是沒打夠。“他按下中控臺上的紅色按鈕,房車底部突然彈出四個噴氣口,“嗡“地噴出淡藍色的氣流,把車身托得離地面半尺高,“機器人,加載'空戰模式',把剛才學的'翼龍變'調出來。“
機器人屏幕上的代碼飛速滾動,車身突然發出“咔咔“的聲響——兩側的車門向外展開,變成一對巨大的金屬翅膀,翅膀邊緣彈出鋸齒狀的利刃;車頂的天線拉長,變成根尖銳的骨刺,活脫脫一只鋼鐵翼龍,只是腦袋上還頂著個高壓鍋形狀的探測器,透著股滑稽的威風。
“嗷——!“機器人突然發出一聲震耳欲聾的咆哮,不是機械音,是完美模仿翼龍的嘶吼,震得泉里的水都泛起了漣漪。楊永革點開音樂,《好漢歌》的前奏再次炸響,這次混著機器人的嘶吼,像千軍萬馬在云端擂鼓。
云層“嘩啦“一聲被撕開,真翼龍帶著幾十只飛禽沖了出來,領頭的那只比剛才更大,翅膀上還纏著鐵鏈,大概是山海界的“鎮界鏈“。“區區仿品,也敢班門弄斧!“大翼龍的吼聲比機器人更響,一口白霧噴過來,所過之處,空氣都凝結成了冰粒。
“左拐,繞到它右翼!“楊永革猛打方向盤,鋼鐵翼龍靈活地側身,躲過白霧,翅膀上的利刃“唰“地劃過大翼龍的鐵鏈,鏈環瞬間被削斷,掉在地上砸出個深坑。大翼龍疼得怒吼,轉身用尾巴抽過來,楊永革讓機器人收起翅膀,變回房車原形,“嗖“地從它尾巴底下鉆過,車頂的高壓鍋里突然噴出股滾燙的綠豆糕漿——是剛熬好的豆沙餡,正好糊了大翼龍一臉,燙得它在天上直轉圈。
就在這時,西邊的云端突然落下無數支長矛,是金甲神兵的“天羅陣“,矛尖上都纏著火焰,像流星雨似的砸下來。“變!“楊永革喊了一聲,機器人瞬間切換成“祥云模式“,車身變得透明,像團會移動的云彩,長矛全從它身上穿了過去,反而扎中了后面的飛禽,引得飛禽軍團和神兵們互相嘶吼,亂成一團。
“楊永革!看我的'九龍變'!“嫦娥的聲音突然從頭頂傳來,只見她騎著的祥云突然散開,化作九條金龍,每條龍都張著血盆大口,龍爪閃著金光,往房車撲來。這是她偷學的玉帝神通,據說能撕碎萬物。
楊永革盯著屏幕上的“九龍變數據“,嘴角一揚:“機器人,學!“房車突然“噼啪“作響,車身分解成無數塊金屬片,重新組合成九條鋼鐵龍,龍鱗是反光的鐵皮,龍角是尖銳的排氣管,跟嫦娥的金龍在天上纏斗起來——鋼鐵龍噴出的不是火焰,是高壓水流,把金龍的火焰澆得滋滋響,氣得嫦娥在云頭直跺腳:“耍賴!哪有龍噴水的!“
地府的陰兵戰車也沒閑著,不知何時改裝了“飛天輪“,在云層底下橫沖直撞,車身上的黑炭掉下來,像下了場黑雨。楊永革讓一條鋼鐵龍俯沖下去,龍爪抓住戰車的輪子,“哐當“一聲擰成了麻花,陰兵們尖叫著從車里滾出來,被另一條鋼鐵龍用尾巴卷住,輕輕一甩,扔回了地府的方向。
“兄弟一聲吼啊!該出手時就出手!“楊永革跟著音樂唱起來,機器人突然同步發出震耳欲聾的合唱,九條鋼鐵龍也跟著吼,聲浪直沖云霄,把云層都震得粉碎。大翼龍被聲波震得頭暈眼花,翅膀一軟,差點栽進胡楊林;金甲神兵的頭盔都被震飛了,露出底下五花八門的臉——有年輕的天兵,還有些居然是山神變的,大概是被拉來湊數的。
最精彩的是機器人的“混沌模仿“。當混沌突然從云層里鉆出來,化作一團無定形的黑霧,想把房車吞進去時,機器人瞬間切換成同樣的黑霧形態,只是顏色是亮銀色的。兩團霧在天上互相吞噬、變形,一會兒變成巨手,一會兒變成利劍,最后機器人突然凝聚成一把巨大的錘子,“咚“地砸在混沌的霧團上,把它砸得像團破布,慢悠悠地飄回山海界去了。
戰斗打到黃昏,天上的金光、黑霧、火焰漸漸淡了,只剩下鋼鐵龍和金龍還在盤旋。嫦娥的金龍越來越虛,大概是她仙力快耗盡了,其中一條龍突然化作祥云,載著她和玉兔往下落。楊永革讓機器人變回房車,打開天窗喊:“要不要搭個順風車?“
嫦娥嘴硬:“誰要搭你的破車!“身體卻很誠實,指揮祥云往房車靠近。玉兔跳上房車頂,指著鋼鐵龍的殘骸(正在變回金屬片)喊:“楊大爺,它還能變鳳凰不?我想看看鋼鐵鳳凰長啥樣!“
楊永革剛要說話,大翼龍突然從背后沖過來,這次沒帶殺氣,反而嘴里叼著塊亮晶晶的東西,扔到房車頂上:“這個......賠你的車損。“是塊山海界的“星晶“,據說能讓金屬永不生銹。
金甲神兵的頭領也騎著云過來,扔下一把斷矛:“下次......下次再比!“說完帶著殘兵匆匆飛走,矛尖上還沾著點豆沙餡。
夕陽把天空染成金紅色,房車拖著九條漸漸消散的鋼鐵龍殘影,慢悠悠往胡楊林落。楊永革關掉音樂,機器人的嘶吼也停了,只剩下噴氣口的“呼呼“聲。泉里的影子比平時更亮,老伴舉著塊綠豆糕,對著天上的晚霞笑,像在給這場混戰畫個甜甜的句號。
老馬舉著相機跑過來,鏡頭都歪了:“楊大哥!剛才鋼鐵龍噴水的時候,我拍到嫦娥的金龍打噴嚏了!絕對爆款!“
機器人突然“咔噠“一聲,吐出個小鐵球,落地后變成只迷你鋼鐵鳳凰,撲騰著翅膀,往嫦娥的祥云飛去。嫦娥愣了一下,伸手接住,鳳凰突然發出清脆的鳴叫,是機器人學的百靈鳥叫聲。
“算你厲害。“嫦娥的聲音軟下來,把鳳凰塞進袖里,“下次......下次教你變廣寒宮,讓你看看真月亮長啥樣。“
楊永革笑著揮手,房車穩穩落在泉邊,車身的鐵皮還在微微發燙,卻透著股滿足的暖意。他知道,明天的太陽升起時,胡楊林的沙地又會被新的腳印踩滿,天上的云彩又會被新的翅膀攪亂,但只要他握著方向盤,機器人的芯片還在轉,這臺會學習、會變身的鐵皮疙瘩,就會載著他和老伴的念想,在三界的熱鬧里,一直闖下去。
畢竟,會變身的不止是房車,還有日子——今天打得昏天暗地,明天就能湊在一起分塊綠豆糕,熱熱鬧鬧,甜甜蜜蜜,這才是最厲害的“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