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楊小棘的“泥巴折騰大會”與天庭的“洗泥狂歡節”

玉帝正蹲在凌霄寶殿的沙棘墊上，看楊小棘用巖漿石在地上畫“拆龍椅計劃圖”（其實是堆歪歪扭扭的線條），小家伙突然抓起一把香臭糕渣，混著自己的口水往地上抹，嘴里喊著“泥！泥！”——他剛從胡楊林學會“玩泥巴”，覺得這比啃龍椅帶勁。玉帝摸著下巴，沙棘尾巴上的糕渣掉了一地：“好主意！泥巴能糊龍袍，能埋勛章，還能當香臭糕的‘隱藏配方’！朕要辦‘泥巴折騰大會’，讓三界都知道，最臟的泥巴里，藏著最干凈的樂子！”

這話嚇得正給小棘擦手的李天王手一抖，濕巾掉進旁邊的水盆里，濺了玉帝一臉水。“陛下！玩泥巴？您是說讓小棘把泥巴抹在老君的胡子上、塞進地脈魚的鰓里、糊滿瑤池的蓮花？可上次他在胡楊林玩泥，把楊永革的烤糕爐當成‘泥巴窯’，結果爐口被糊得結結實實，烤出來的糕全帶著沙！”李天王撈著濕巾喊，“要不……準備一百塊搓澡巾？免得神仙們變成泥猴，連親媽都認不出！”

“俗！”玉帝掏出用小棘的泥巴畫的《大會流程》，上面畫著個滾在泥里的小孩，周圍是舉著泥巴歡呼的神仙，“這叫‘臟著玩才盡興’！流程都定了：先挖‘折騰泥坑’（用南天門的沙土和瑤池的水混的，越黏越帶勁），再辦‘泥巴糕點師大賽’（用泥巴當原料，誰做的‘泥糕’最像真的誰贏），最后跳‘洗泥舞’（跳進瑤池打滾，誰身上的泥洗得最慢誰是‘泥王’）！”

三天后，天庭的“泥巴折騰大會”開得比被泥石流淹過的南天門還混亂。凌霄寶殿西側被挖出三個大泥坑，坑里的泥巴摻了香臭糕粉、癢癢草汁、巖漿石碎，踩上去“咕嘰咕嘰”響，像在嚼軟糕；坑邊擺著“加料臺”，放著老君的藥粉（說是能讓泥巴更香）、月老的紅線（綁泥巴球用的）、饕餮的口水（小棘非要加，說“這樣有味道”）。

楊小棘穿著“泥巴戰袍”——件被他提前糊滿泥的肚兜，手里舉著個用泥巴捏的“鐵皮勛章”（其實是團爛泥），站在最大的泥坑邊宣布“開始！”。話音剛落，他就像顆小炮彈似的撲進泥里，瞬間變成個黑黢黢的泥猴，只露出倆亮晶晶的眼睛，還不忘抓起一把泥，往玉帝的龍袍上抹：“外公！好看！”

玉帝笑得直拍大腿，也跟著跳進泥坑，沙棘尾巴在泥里甩得歡，濺了旁邊李天王一身泥。“對！就這么玩！當年朕跟蚩尤打架，滾過的泥比這深十倍！”他抓起一團泥，往老君的煉丹爐上扔，“給爐子‘美容’，免得它總烤焦朕的糕！”老君正背著藥箱“嚴防死守”，見泥團飛來，趕緊舉藥杵去擋，結果藥杵插進泥里，拔出來時上面掛著串泥珠，像串丑項鏈。

胡楊林的“分會場”更沒規矩。楊永革把烤糕爐搬到泥坑旁，宣布“泥巴香臭糕限時供應”——其實是把真糕埋在泥里，誰能憑著香味挖出來，就能連泥帶糕一起吃。三尾狐的小狐貍們玩“泥巴偽裝術”，把自己糊成小泥球，滾到地脈魚塘邊，嚇得魚群以為是石頭，紛紛跳起來躲避，濺得狐貍們滿身水，變成“泥水混合體”。老馬最絕，馱著小棘的“泥巴彈藥庫”（一筐爛泥）繞場跑，小棘坐在馬背上往下扔泥，砸得追來的饕餮滿臉開花，饕餮卻樂得直打滾，覺得比吃糕還爽。

“泥巴糕點師大賽”第一個出洋相。玉帝捏了個“龍袍泥糕”，上面用巖漿石碎貼龍紋，結果泥太稀，龍袍塌成了“爛泥餅”；楊小棘捏了個“地脈魚泥糕”，非要往里面塞真魚，魚一蹦，泥糕散了，濺了裁判月老一臉泥，月老抹著臉笑：“這糕‘活了’，該得滿分！”最離譜的是老君，他想用藥粉讓泥糕變硬，結果加太多，泥糕變成了“石頭塊”，他舉著石頭喊：“這是‘長生泥糕’，啃不動才說明效果好！”

天庭的“泥戰”很快升級成“全武行”。小棘指揮地脈魚群用尾巴拍泥，魚群“嘩啦”一聲，把泥濺到玉帝的龍袍破洞上，洞里的癢癢草瞬間變成“泥草”；哮天犬和地脈魚的“連體組合”跳進泥坑，紅線纏上了泥，變成“紅泥繩”，倆家伙越掙纏得越緊，滾成個“泥球陀螺”；李天王想躲在柱子后看熱鬧，被小棘發現，一把泥糊在他的鎧甲上，把護心鏡變成了“泥鏡子”，李天王照了照，突然笑了：“別說，還挺酷！”

“洗泥舞”環節把混亂推向巔峰。玉帝帶頭跳進瑤池，濺起的水花比龍噴水還高，他邊跳邊喊：“洗干凈了繼續玩！”小棘跟著跳進去，卻在水里抓魚，把魚往玉帝的龍袍里塞，說“給外公送點心”；黃兒和楊永革跳“烤糕舞”，在水里模仿揉面、翻面的動作，濺起的泥點落在旁邊老君的白胡子上，胡子瞬間變成“泥刷子”；連“抗折騰聯盟”的神仙們都忍不住了，月老甩著紅泥繩跳“姻緣舞”，李天王舉著泥鏡子跳“鎧甲舞”，跳著跳著，大家突然發現——洗不干凈的泥點，比洗干凈的體面，有趣一萬倍。

當天傍晚，所有“泥猴”癱在沙棘墊上喘氣。玉帝的龍袍成了“迷彩服”，沙棘尾巴上的泥塊干了，像掛著串土疙瘩；楊小棘趴在玉帝懷里，嘴里還叼著塊沒洗干凈的泥，笑得口水混著泥往下滴；饕餮舔著爪子上的泥，覺得比香臭糕還開胃；老君的白胡子結了層泥殼，他卻舍不得擦，說“這是‘泥巴勛章’，比金丹珍貴”。

楊永革從胡楊林帶來“救場香臭糕”——用干凈的面團烤的，特意沒放臭豆腐。小棘抓起一塊，往玉帝的泥臉上抹，說“外公，吃”，玉帝張嘴就咬，泥和糕混在一起，他嚼著喊：“這才是最好的‘泥巴香臭糕’！比純糕有嚼頭！”

李天王終于找到搓澡巾，卻發現沒人愿意用。玉帝指著瑤池里還在打滾的地脈魚說：“洗那么干凈干啥？明天再玩！朕要把泥坑挖得更大，摻上凡間的紅糖，做‘甜泥巴’！”小棘舉著泥手喊“甜！甜！”，口水又流了下來。

遠處的凌霄寶殿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泥巴紀念冊”貼照片——小棘在泥里打滾、玉帝的龍袍成迷彩、老君的胡子變泥刷，每張照片都糊著層薄薄的泥，像蒙著層溫暖的濾鏡。饕餮趴在泥坑邊打盹，夢里還在搶小棘扔的泥塊；老馬舔著地上的泥渣，尾巴掃得沙棘葉沙沙響，像是在唱“臟臟的歌”。

沙棘樹的影子里，楊小棘在玉帝懷里睡著了，臉上的泥干成了“面具”，嘴角還沾著香臭糕渣。玉帝用沒洗干凈的手，輕輕擦掉他嘴角的渣，龍袍上的泥塊掉在地上，碎成星星點點。

誰在乎身上有多臟呢？反正笑聲是干凈的，快樂是干凈的，外公抱著孫孫的溫度，也是干凈的。明天的甜泥巴還在等著，后天的泥糕大賽還在盼著，只要能這樣滾在泥里笑，哪怕當一輩子泥猴，又有什么關系？

至于那些搓澡巾？就讓它們在角落里待著吧。畢竟，在真正的快樂面前，干凈，從來都不是必需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