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九章：楊小棘的“反向運動會”與三界的“倒錯狂歡”

玉帝把楊小棘用泥巴捏的“金牌”掛在龍袍破洞上時，小家伙突然倒著爬向泥坑——雙手撐地，屁股撅得老高，像只被翻過來的烏龜，嘴里還喊著“反！反！”。玉帝盯著他的“新姿勢”突然拍手，沙棘尾巴上的泥塊掉了一地：“好小子！正著玩膩了就反著來！朕要辦‘反向運動會’，跑要倒著跑，跳要往后跳，連吃糕都得背對著烤爐吃！誰把‘反’字玩得最離譜，獎勵‘倒錯王’金腰帶——用饕餮的口水泡過的紅綢子做的！”

這話嚇得正給小棘擦泥巴的李天王手一抖，帕子纏在了自己脖子上，勒得直翻白眼。“陛下！反向運動？您是說讓小棘倒著爬南天門、倒著啃巖漿石、倒著指揮地脈魚游泳？可上次他在胡楊林倒著走路，一頭撞進烤糕爐，差點把后腦勺燙出燎泡！”李天王拽著帕子喊，“要不……在賽場鋪三層地脈魚卵墊？就算摔著，也能軟乎乎地彈起來！”

“俗！”玉帝掏出用小棘的蠟筆（這次沒掉泥）畫的《反向賽程表》，上面畫著個倒著跑步的小人，旁邊標著“越摔越光榮”，“這叫‘打破方向才叫勇’！項目都定了：‘倒跑跨欄’（欄架放身后，邊退邊跨）、‘后拋鉛球’（背對著投擲區(qū)扔，砸中自己算贏）、‘反向吃糕賽’（蒙眼背身，用嘴叼別人遞的糕，叼錯成泥巴也算成績）！”

三天后，天庭的“反向運動會”賽場比被龍卷風卷過的瑤池還混亂。跑道被改成“退行道”，起點線畫在終點后面，運動員們背對著目標站成一排，個個腳尖沖后，像群準備集體后退的企鵝；跨欄架全被擰了個個，欄桿朝后，選手們得邊退邊抬腿，稍不注意就會被欄桿絆倒，摔個結(jié)結(jié)實實的屁股墩；最離譜的是“反向吃糕區(qū)”，擺著十張桌子，每張桌子后面站著個遞糕的神仙，前面蒙眼的選手背對著桌子，張著嘴等糕，結(jié)果經(jīng)常叼到遞糕人伸過來的手指頭。

楊小棘的“參賽裝備”是楊永革特制的：件后背縫著枕頭的肚兜（防后仰摔跤），腳上踩著兩只反穿的巖漿石鞋（鞋底朝前，鞋頭朝后），手里還攥著塊備用香臭糕——倒著爬的時候餓了能啃。小家伙被玉帝抱到“倒跑跨欄”起點，剛放下就“噗通”摔了個四腳朝天，卻笑得直蹬腿，還不忘把手里的糕往嘴里塞。

“倒跑跨欄”第一個出洋相。玉帝自告奮勇當“種子選手”，背對著跑道后退，剛退三步就被欄架絆倒，摔在沙棘墊上，龍袍的后擺撕了個大口子，露出里面沾著泥巴的秋褲。他爬起來喊：“不算！這欄架太矮，絆不到朕的威風！”說著又退，這次直接撞在裁判臺（夜壺改的）上，額頭起了個包，小棘在旁邊拍著小手喊：“外公！棒！”

胡楊林的“分會場”更沒章法。楊永革在地脈魚塘邊挖了個“反向跳遠坑”，選手得背對著坑往后跳，跳得越遠（其實是離坑越近）成績越好。三尾狐的小狐貍們參賽，結(jié)果有只小狐貍太緊張，往后一跳直接跳進了魚塘，渾身濕淋淋地爬上來，對著魚群齜牙——像是在說“我這是‘反向游水’，不算犯規(guī)”。

“后拋鉛球”環(huán)節(jié)把混亂推向高潮。鉛球是用香臭糕和巖漿石粉捏的，硬邦邦的還帶著味。李天王自告奮勇示范，背對著投擲區(qū)猛一甩臂，鉛球“嗖”地飛出去，正好砸在身后的裁判（月老）頭上，把月老的紅帽子砸掉了，露出里面被泥粘成一團的白頭發(fā)。月老捂著腦袋喊：“好！砸得準！這叫‘精準反向打擊’，加十分！”

最絕的是“反向吃糕賽”。楊小棘被蒙著眼放在桌子前，玉帝在后面遞糕，結(jié)果手一抖，把塊沾著泥的糕塞了過去，小家伙叼住就嚼，吃得滿嘴黑，還對著玉帝的方向“咯咯”笑。黃兒在旁邊喊：“他知道是泥！故意吃的！”玉帝趕緊又遞塊真糕，小棘卻把頭一扭，非要再叼塊泥——看來在他心里，泥巴和糕早就沒區(qū)別了。

天庭的“反向接力賽”堪稱災(zāi)難現(xiàn)場。四棒選手背對著站成一排，接力棒是根啃剩的巖漿石，第一棒玉帝剛往后遞，就被第二棒的老君誤抓了胳膊，老君一緊張，把巖漿石往自己背后扔，砸中了第三棒的李天王，李天王疼得一蹦，把手里的備用棒（塊香臭糕）甩到了第四棒的哮天犬嘴里，哮天犬“嗷嗚”咽下去，比賽就這么稀里糊涂地“完成”了，玉帝還舉著胳膊喊：“破紀錄！這速度，正著跑都趕不上！”

胡楊林的“反向釣魚賽”更離譜。選手們背對著魚塘，把魚竿從肩膀上伸過去，鉤上掛著香臭糕，全憑感覺釣。楊永革釣了半天，魚竿突然一沉，他以為釣著大魚了，猛地往后一拽，結(jié)果釣上來只三尾狐的小狐貍——小家伙偷偷抓著魚鉤想搶糕，被一起拽了上來，狐貍和楊永革四目相對，都愣了愣，然后一起笑出聲。

運動會閉幕式上，玉帝給“倒錯王”們頒獎。楊小棘因為“倒爬時啃泥最多”拿了金獎，獎品金腰帶被他纏在脖子上，像條紅圍巾；玉帝因為“后拋鉛球砸中裁判最準”拿了銀獎，樂呵呵地把獎牌別在龍袍的破洞上；老君拿了“反向吃糕認錯最多”銅獎，捧著獎牌說：“這比煉丹難多了，得記著哪只手遞的是泥，哪只手遞的是糕！”

李天王看著這群“倒錯王”，突然覺得反向運動也沒那么糟。他試著倒著走了兩步，雖然差點絆倒，卻發(fā)現(xiàn)能看見身后的風景——原來南天門的柱子后面，長著叢他從沒注意過的癢癢草；瑤池的角落里，地脈魚正背著他偷偷啃掉在水里的香臭糕。

當天晚上，所有選手躺在沙棘墊上，吃著“反向烤的香臭糕”——楊永革背對著烤爐烤的，雖然有些烤焦了，但帶著股特別的糊香味。小棘趴在玉帝肚子上，啃著糕，時不時倒著爬兩下，把糕渣蹭得玉帝滿身都是。玉帝拍著他的背說：“明天咱玩‘反向睡覺’，頭枕著腳，腳對著天，看誰睡得香！”

遠處的賽場還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反向紀念冊”貼照片——倒著跑步的玉帝、背身扔鉛球的李天王、叼泥吃的小棘，每張照片都透著股“反著來”的快樂。饕餮叼著塊反向扔過來的鉛球（香臭糕做的）打盹，夢里還在往后退；老馬倒著站在魚塘邊，尾巴對著水面，像是在給地脈魚示范“反向搖尾”。

沙棘樹的葉子在晚風中倒著飄，像是在跳反向舞。楊小棘在玉帝懷里睡著了，小嘴還張著，像是在夢里面朝后吃糕。玉帝的龍袍破洞里，掉出塊被小棘啃過的泥糕，在月光下泛著奇怪的光。

誰在乎方向?qū)Σ粚δ兀糠凑笸藭r能看見別人看不到的風景，背身扔鉛球能砸出意想不到的笑料，連吃錯泥巴，都能嘗到和糕不一樣的味道。生活本來就沒那么多“必須這樣”，有時候反著來，反而能撞見藏在“應(yīng)該”后面的驚喜。

至于明天的“反向睡覺”？管他睡得香不香，只要能抱著小棘一起滾來滾去，正著睡還是反著睡，又有什么關(guān)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