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楊小棘的“顛倒節日”與三界的“反著來大典”
玉帝把“倒錯王”金腰帶系在沙棘尾巴上時，楊小棘突然指著凌霄寶殿的匾額喊：“反！”——他發現匾額上的“凌霄寶殿”四個字是正著寫的，覺得不順眼。玉帝順著他指的方向一看，突然拍著大腿笑：“對啊！字能反著寫，日子就能反著過！朕要定個‘顛倒節日’，這天所有人都得反著來：神仙睡地上，神獸睡龍椅；吃早飯時啃夜宵，吃夜宵時啃早飯；連說話都得倒著說，誰說順了罰啃黃連糕！”
這話嚇得正給小棘喂糕的李天王手一抖，糕掉在地上，被饕餮一口叼走。“陛下！顛倒節日？您是說讓老君白天睡覺晚上煉丹、讓地脈魚在天上飛（用紅線吊）、讓您自己給小棘端尿盆？可上次小棘學倒著說話，把‘外公’說成‘公外’，您還樂呵呵地答應，結果他現在見誰都喊‘狗天’（天狗）、‘君老’（老君）！”李天王撿著地上的糕渣喊，“要不……先編本《顛倒詞典》？至少讓神仙們知道‘吃飯’倒著說是‘飯吃’，別到時候餓肚子！”
“俗！”玉帝掏出用小棘的蠟筆寫的《顛倒節日守則》，上面的字全是反的，得拿鏡子照才能看懂：“這叫‘打破常規才叫活’！守則就三條：1.所有動作反著做（走路倒著邁腿，喝水倒著舉杯）；2.所有稱呼反著叫（玉帝叫‘帝玉’，小棘叫‘棘小’）；3.最重要的——香臭糕必須蘸著巖漿石粉吃（平時是巖漿石蘸糕，今天反著來）！”
三天后，“顛倒節日”當天，天庭的景象比被雷劈過的南天門還魔幻。凌霄寶殿的龍椅上蹲滿了地脈魚（用紅線吊在椅背上，假裝“坐龍椅”），地上鋪著龍袍當褥子，玉帝和神仙們蜷在上面打盹，睡姿比饕餮還難看；瑤池的水被倒進了夜壺，夜壺里的“圣水”（其實是神仙們的洗臉水）被端去澆蓮花，蓮花嚇得花瓣都卷了起來；連南天門的守衛都反著站，臉朝里屁股朝外，見人進來就往后退三步，嘴里喊著“來別！”（別來）。
楊小棘的“顛倒裝扮”是黃兒親手做的：衣服反著穿，扣子扣在背后，像只歪歪扭扭的小刺猬；帽子反著戴，帽檐壓在后腦勺，露出沾滿香臭糕渣的額頭；手里舉著個反寫的“王”字牌（其實是“土”字，他拿倒了），見誰都喊“棘小叫你！”（你叫小棘）。
“顛倒早餐”環節第一個出洋相。玉帝端著碗夜宵（臭豆腐拌巖漿石粉），舉到楊小棘嘴邊喊：“飯早吃！”（吃早飯）小棘卻把頭一扭，指著烤爐喊：“糕夜要！”（要夜宵）楊永革趕緊烤了塊帶焦糊的“夜宵糕”，小棘接過就往玉帝嘴里塞，喊著“帝玉喂！”（喂玉帝），玉帝嚼著焦糕笑：“得勁！比順的香！”
老君的“顛倒煉丹”更離譜。他白天裹著沙棘墊睡覺，呼嚕打得比打雷還響，把煉丹爐震得掉了塊磚；晚上卻精神抖擻，把金丹倒進夜壺，說“這叫‘反向提純’，夜壺的味兒能去金丹的火”，結果煉出來的丹黑黢黢的，像塊燒焦的泥，小棘搶過去就啃，說“好吃君老！”（老君好吃）。
胡楊林的“顛倒分會場”沒規矩到了家。三尾狐的小狐貍們反著走路，前腿當后腿，后腿當前腿，走兩步就摔個跟頭，卻樂得直打滾；老馬反著吃草，把尾巴伸進草堆里晃，結果掃起一堆土，嗆得自己直打噴嚏；最絕的是地脈魚，楊永革用紅線把它們吊在房車頂上，魚群以為自己在天上游，尾巴甩得歡，把房車的頂篷拍得“咚咚”響，像在敲鼓。
“顛倒稱呼大賽”把混亂推向高潮。玉帝站在臺上喊：“家大！（大家）在現（現在）始開（開始）！”臺下的神仙們立刻喊：“帝玉好！”（好玉帝）小棘第一個搶答，指著饕餮喊：“餮饕叫我！”（我叫饕餮）饕餮愣了愣，叼起塊糕塞進他嘴里，算是回應；李天王指著月老喊：“老月！線紅拿！”（拿紅線）月老趕緊把紅線往他頭上纏，說“這叫‘反向牽姻緣’，纏得越亂越有緣”。
天庭的“顛倒歌舞會”更沒章法。玉帝領著大家跳“反關節舞”，胳膊往后拐，腿往前踢，像群被按了倒放鍵的木偶；小棘領唱“顛倒歌”，把“香臭糕香”唱成“香糕臭香”，把“地脈魚游”唱成“游魚脈地”，聽得神仙們直揉耳朵，卻忍不住跟著哼；最離譜的是哮天犬和地脈魚的“連體舞”，倆家伙反著轉圈，紅線纏成了死結，卻越轉越歡，像個滾動的紅泥球。
到了“顛倒懲罰”時間，李天王因為順嘴說了句“陛下該吃晚飯了”，被小棘指著喊“罰！糕連黃啃！”（啃黃連糕）玉帝趕緊替他求情：“他是‘王李天’（李天王），初犯！罰他給棘小（小棘）當馬騎就行！”李天王哭笑不得，只好趴在地上，讓小棘騎著繞場跑，嘴里還得喊“駕棘小！”（小棘駕）。
當天傍晚，所有“顛倒人”癱在沙棘墊上，吃著“顛倒夜宵”——其實是早上剩下的粥，里面摻了香臭糕渣。小棘趴在玉帝肚子上，嘴里含混地喊“帝玉外公”（外公玉帝），玉帝拍著他的背笑：“明天咱還反著來，讓太陽從西邊出，月亮從東邊落！”
楊永革突然想起什么，指著烤爐喊：“糕臭香忘烤！”（忘烤香臭糕）黃兒笑著踹他：“反著說話累不累？趕緊烤，順的就行，別折騰了。”結果小棘不樂意，非要反著烤——把糕放在爐底下，用爐頂的火熏，烤出來的糕帶著股煙味，他卻吃得直點頭，說“錯的香！”（香的錯）。
遠處的凌霄寶殿亮著燈，機器人正在給“顛倒紀念冊”貼照片——反穿衣服的小棘、倒睡龍椅的地脈魚、跳反關節舞的玉帝，每張照片都得反過來看才順眼。饕餮叼著塊反喂的糕（小棘從背后遞的）打盹，夢里還在喊“糕我吃！”（我吃糕）。
沙棘樹的影子在地上倒著拉得老長，像群跳舞的妖怪。楊小棘在玉帝懷里睡著了，小嘴還張著，像是在說顛倒的夢話。玉帝的龍袍破洞里，掉出塊反著啃的香臭糕，在月光下泛著奇怪的光。
誰在乎正著反著？反正反著走路能發現腳邊的癢癢草，反著稱呼能聽出不一樣的親昵，連烤錯的糕，都有股特別的煙香。生活哪有那么多“必須這樣”，有時候故意擰巴一下，反而能撞見藏在規矩后面的甜。
至于明天太陽會不會從西邊出？管它呢。只要能抱著小棘，正著看日出和反著看日落，不都是一樣的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