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蘇在他迷醉于熱吻中時,悄悄從指甲里彈出藥粉至酒壺中,這些藥還是她假裝失眠向大夫要的鎮靜催眠藥,雖然不至于傷人性命,但仍可以起到沉睡的作用。
拓拔城的臉色因飲酒過多而變得通紅,粟色的眼珠竟成為亞麻色的,他埋在流蘇胸前囈語道:“好的奴才是,呃,是要乖乖地聽主人的話,不準反抗,不準背叛,還要承歡榻上,你懂嗎?呃。你不懂!這世界上沒有人能相信除了自己,慕容君這個奸賤,先與我國結盟,后又勾結別人來奪我土地,殺我子民,你,你是他派來的奸細!呃。舒意天,是他主人,他還不是背叛他!”
流蘇微微一怔,其實他們是同一條船上的人呵!那到底要不要殺他呢?還是利用他來除掉慕容君?她想到拓拔城對她的羞辱便毅然端起酒壺媚笑道:“王爺,再飲一壺吧!”
拓拔城似乎醉了,毫不猶豫地接過酒壺一飲而盡,還以雙手抓著流蘇的柳腰含糊地說著:“好酒呀好酒,拓拔山,我,我既然回來了,這馬項國以后就不容你作威作福,嗯,殺,殺,殺!”說著說著慢慢地低下了頭,最后伏在桌子上酣睡起來。
流蘇抽出匕首,只要我這一刀下去,就會要了這邪君的性命,就會報了他羞辱自己的仇恨,但看著燈光下拓拔城的如孩子一般毫無防備的睡顏,和他冷酷堅硬的臉上顯現出少見的溫柔,流蘇又猶豫著下不了手。
殺了他,然后偷跑出去找珠兒,還有慕容嵐,雖然他末能及時趕來救她,但她憑直覺相信他是可以幫自己的人,然后找到舒傲,還有舒意天,但這些事好像每一件都那么艱難,讓她越想越覺得孤單!但時間不容她多想,藥性就快失效,流蘇看到手臂上被他抽打過的鞭痕,終于閉上眼刺向了拓拔城的胸膛!
一陣刺痛的感覺讓拓拔城麻木的神經清醒了過來,他睜開眼看到流蘇張著眸子,略帶驚慌地看著他的胸前,他胸前插一把匕首,鮮紅的血正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拓拔城咬牙拔出匕首,那血便如噴泉一般激射而出。
流蘇捂著嘴驚慌地說:“血!”
拓拔城舔舔匕首上的鮮血,獰笑道:“你還真是膽大,是本王小瞧了你!可惜,你估算錯了,本王的心臟天生與別人不同,偏偏是生在右邊的,怎么了?是不是很失望?要不要再來一刀?”拓拔城竟把匕首強塞進流蘇顫抖的手中,目光冷冽地喝道:“來呀,你不是想殺死我嗎?”
流蘇哆嗦地向后退著:“我,我,不要過來!”
拓拔城陰陰地勾唇一笑,流蘇知道他笑得越邪惡,那么就表示他就越生氣,果然拓拔城制止了流血之后,一步一步地走向縮成一團的流蘇,他毫不憐惜地抓住她的秀發用力一扯,讓她滿是淚的臉對著自己,然后一巴掌扇在她粉嫩的臉上,流蘇的臉上登時起了五道鮮紅的掌印,拓拔城咬牙恨恨地吼道:“殺呀,怎么不敢殺了?”
流蘇看著他全身是血,面目掙獰的樣子嚇得閉上了眼睛,一股強烈的殺氣逼得她不敢抬頭,頭皮傳來的灼熱感和臉上火辣辣的感覺讓她痛得咬牙吸氣,誰知道拓拔城竟然把心臟長在右邊呢?
這時守在外邊的侍衛早已經聞聲進來,看到拓拔城的樣子都嚇了一跳,他的手下大將之一那個紫發男子,嘯龍疾步上前問道:“王爺,你怎么樣?”
拓拔城站穩腳步示意自己沒事,然后厲聲說:“把這個以下犯上的奴才拉出去,重打二十大板,然后,把她雙手雙腳都帶上鐵鏈,扔在下人住的地方,命她為將士們洗衣做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