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麻煩，找警察，你現在醫院還有一大堆的警察呢，我們怎么派人去？”我問：“再說，警察同志沒對你那組詭異的腳印照片提出疑問？”

李院長讓我放心說：“他們以為那是兇手在故布疑陣，混淆視聽，放心，他們查他們的，你查你的，互不相干，到時發現問題，你能搞定就搞定，不能搞定你報警就得了，上頭不給鬧大。”

我說：“這不就得咯，有警察在你醫院蹲著，那兇手也不敢鬧翻天，你就安安心心做你的院長吧。”

這話讓李院長有點著急，忙說：“哪里的話，被這么一鬧，現在我醫院很多病人都轉院了，我還有幾百號人要養活，還有每年這時候我們要申請研究經費的，我經不起這折騰啊。”

日，這關我什么事，你還不如請個私家偵探呢。

“總之，我是要找一個能夠制服兇手的人，不管他是人是鬼還是什么東西，目前警察在我那只是例行公事，還沒見到有什么實質性的作為。”李院長嘆口氣說。

“你是說一大堆警察在你那混吃混喝？誰信啊。”我狐疑地問。

李院長聞言也是一臉無奈，說：“那倒不是，就是程序太多，太繁瑣，比如驗個尸，結果要等一個星期才出來呢，照他那辦案速度，死得人多了，這樣跟你說吧，現在正是申請著科研經費呢。”

我撇撇嘴，原來為了這個火燒眉頭，病急亂投醫，其實警察的辦案效率也不低的，估計是老李太急了，想盡快搞定這事，這樣經費申請就順利了。見我沒說話，他和藹地拍拍我的手說：

“小兄弟，幫幫忙，你可以搞定的。”

“什么？叫我搞定？”我登時感覺不妙，我就說怎么聊著聊著，別人都不出聲了呢，抬頭一看，林媽，欣姐姐，葉子還有小蓉都饒有興致地在一旁望著我倆嘮嗑，做出一副事不關己的表情。

媽呀，快使用尿循術，再不閃人來不及了，于是起身就要往廁所那邊跑，林媽一拍桌子叫住我說：

“小誠，你小子別想溜！”

“尿急！”我說著正要奪門。

“寧宇！”

林媽話音剛落，便見葉子便起身一擋，橫在門口，不讓我出去。

“讓開！”我耍狠說。

葉子微笑著沒動，那表情是沒把我放眼里。不過要真打，我還未必打得過她，她的縛繩術已經練得出神入化了。但要不是小蓉在場，我就襲胸了，看她去不屈服。沒辦法，只好出絕招了，于是臉一橫，說：

“再不讓開，尿你身上！”

葉子聽了笑了一下，百花失色，同時也讓我很失色，她拿出一把鋒利小刀說：

“借你十個膽！”

于是在葉子刀鋒的威懾之下，我又重新坐回座位，看的出李院長對這小鬧劇挺汗的。只聽林媽很鐵不成鋼地說：

“肖誠，我就不說你了，自打非洲回來，你多長時間沒任務了？”

“不就倆星期么？”我牛著眼睛回答。

“就兩個星期？”林媽說話聲音又提高了八度，“你知道這兩個星期是什么概念？”

我懶得回答她，因為知道怎么答都是錯的。

“整整兩個黃金周啊，肖誠先生，你摸著自己的良心問問，我有拖欠過你一天工資么，有欠過你半次提成么？你的報銷我哪一次不是不是給你報的，連你給小蓉買的內衣都是掛到公司帳下的！”林媽最后又拋出個重磅炸彈，小蓉竟然捂嘴巴偷笑起來。

我咬牙忍著，什么人啊這是，要我賣命給錢的說話，何必專挖人家的破事講。林媽見我不說話，繼續說：

“你看看你啊，再看看其他幾位同事，你說你是不是應該覺得慚愧？是不是應該想著如何為公司，為社會多出點力呢！你還這么年輕，你就想著這樣混混吞吞地過一輩子？”她越說越激動，開始拍桌子，蹬鼻子上臉了。

而我則自動過濾著她的每一句話，嚷嚷個屁，有種就炒了我啊。果然，過了半天，也沒敢說要我滾蛋的話，等她說累了，對李院長歉意地笑笑說：

“家丑，家丑，讓您見笑了。”

李院長尷尬地搓著兩手說：“年輕人嘛，……難免犯錯誤，呃，咱們談正事，談正事，哈哈。”

這時林媽轉向李院長，掛著微笑問：“您說這次行動你可以出價500萬，這個數是不是真的？”

這話一出，據驚四座，要殺的是什么人啊，經得住那么高的價錢。難怪今天林老太婆這么早就在公司，原來在等大水魚上門。

李院長拍著胸膛說：“等科研資金一到位，馬上付，我可以先給你80萬定金。”說完，就從兜里拿出一張支票，刷刷地寫起來。林媽看著他在不斷地寫著一大串零，笑臉如花，真的很如花，忙沖我打眼色，要我接手，我納悶她怎么不叫其他人接呢，僅僅是因為我休息了兩星期？說實話，其他任務倒無所謂，但要我進瘋人院，這我有點接受不了。

見我沒反應，林媽偷偷比劃了個三七分的手勢，我算算，那也能分到一百多萬，價格還算公道，但我還是回了她一個四六開眼神，這讓她氣得嘴歪。我裝作沒看見，她確偷偷發短信過來說，各讓一步：3.5，6.5。

好說。我回她，算是成交了。

當李院長將支票交給林媽的時候，我們的私下交易已經達成，只聽林媽假模假樣地咳嗽一聲說：“肖誠，李院長這個單字就由你來完成了，不要讓我失望，雖然你從來沒讓我失望過。”

“嗯，看在這錢的份上……”我還沒說完，林媽使勁咳著要我閉嘴，我知道，全公司她給我的提成率是最高的，別人都不知道。這會，李院長看著我，皺皺眉頭說：

“肖誠一個人夠么？要不加多一個？”

林媽也回絕的很婉轉，說：“你看啊，我這里的幾個都是嬌滴滴的女子，只有小誠是最男人的，再看看你要對付的那個兇手，這么兇殘，叫她們幾個去不是送羊入狼口么？還是院長您那邊協調幾個得力的人手給小誠好了。”

李院長看了看我，說：“你有沒有把握？”

我很想說這人病的不輕，連殺誰都不知道，問我有沒有把握，你說要我去殺一個嬌媚的女子，我可以把握十足地告訴你我沒把握。

“要知道。”李院長頓了頓，說：“有些生物，我們科學界是拒絕承認的，但并不意味著它們不存在。”接著，這精神病研究專家又開始講述一系列的理論，說著人們在犯病時候的各種怪異表現和爆發出非常人能理解的能力。還說他一直致力于研究精神病患和天才人士的大腦，并指出這兩人種人區別不大。

而我，則聽得昏昏欲睡，最近倒霉透了，總是遇到些不靠譜的案子。

PS:讀者朋友們，肖誠愛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