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院長家的保姆不是全天候的,所以在他女兒回來之前就走了。而李院長又經(jīng)常帶一些病人回來觀察,寫些學(xué)術(shù)報告騙經(jīng)費,所以他女兒對家里來了陌生人都習(xí)以為常地當(dāng)成了是病人。在加上我的不良表現(xiàn),更加確定了她們的看法,為了不讓我發(fā)病,姐姐建議先把我鎖屋里,等她父親回來料理。
因此也就發(fā)生了上一章那有點不堪的一幕,還好李院長裝沒看見般,也沒再提及。晚飯是在他家吃的,你說同樣是人,怎么做出來的飯菜就差了那么多呢。
晚餐是李院長的大女兒雅仁做的,院長有三高,所以吃的大都是素菜,只是來了客人,所以才煲了個老火湯。但就是這些簡單的食材,讓雅仁做出了人間美味。我不由地多吃了三大碗飯,彌補下這幾天來嚴(yán)重的營養(yǎng)不良。
“別急啊,肖誠,不夠鍋里還有呢。”雅仁看著我吃的那么香,有點好笑地說,她哪能理解我的苦衷呢。
我吃著碗里的,看著鍋里的,砸砸嘴說:“雅仁姐做的菜真好吃啊,人又長得漂亮,你愛人一定很幸福,這點我深有體會的,不信你問你爸?!?/p>
這話讓雅仁臉上有點不自在,手不由地縮了下衣領(lǐng),我這人想來對這樣的動作敏感,很眼尖地看見她的白皙的脖子下就紅紅的抓痕。李院長則嘆口氣說:
“好吃就多吃點,晚上你就過醫(yī)院去了?!?/p>
瞧這話說的,跟吃最后的晚餐似的,妹妹雅楠則看著我問:“這么快?床位安排好了?”
李院長點點頭,說:“都安排妥當(dāng)了,小楠,你今天值班就送肖誠過去吧,我和你姐姐明天再過去?!?/p>
李家三口都是在綠山工作的,雅仁是護理長,小楠還是實習(xí)護士。難怪對我揮起棒子來一套一套的,原來都是職業(yè)病。
吃完飯,我們坐在大廳里喝茶,小楠在洗碗,李院長看著大女兒,顯得有點苦悶地問:“你這次回家打算住幾天?”
“爸~~”雅仁哀怨地叫了聲,看了看我,不再說話。
“他是不是又打你了!”李院長才不理會我這個外人,開口就問,估計那個他是指雅仁的丈夫。
雅仁沒回答,但她的表情已經(jīng)說明了一切,眼框微微泛紅。還沒等她父親發(fā)飆,就咬了咬牙,起身上樓去了,留下李院長一人再那唉聲嘆氣,不住搖頭。我就在想,她老公也真下得了手,這么漂亮的媳婦,又做的一手好菜,要是我疼都來不及呢。不過也可能是雅仁姐做了太過分的事情,比如讓她家男人戴綠帽。呵呵,當(dāng)然這都是我的無端揣測。畢竟女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這個古訓(xùn)已經(jīng)很少人在實踐了。現(xiàn)在想想我真是太窩囊了,有什么理由讓小蓉給我喂飯呢,可能是因為我太愛她了吧。
等小楠洗好碗,李院長就催促我們好出發(fā)了,畢竟付了錢,不能賴著不干活。于是,小楠便叫我?guī)Ш眯欣畛霭l(fā),吃飯的時候,李院長都把我的情況和他的兩個女兒說了,但沒說我是殺手,只是說我是請來私下刑偵的,促進早日結(jié)案。讓她們在醫(yī)院的時候好好協(xié)助我,并指定讓小楠這個可愛的姑娘做我的特別護理,只是特別了一點的護理,你們別想歪咯(*^__^*)。
聊了一會兒之后,我們就出發(fā)了,車子一路平開,我小小八卦了下:
“嘿,你姐姐經(jīng)?;丶易∶??”
小楠扭頭看了看我一眼,說:“當(dāng)然了,那也是她家嘛?!?/p>
“不錯不錯。”我打著哈哈,又說:“在我老家可就不一樣了,嫁出去的女兒跟潑出去的水一樣,幾年不見回來一次呢,在婆家受了委屈,被人打死都不知道,還是你們這兒的好?!?/p>
果然,我這么一說,仿佛觸動了小姑娘的心事,見她裝老成地嘆了口氣說:“其實我姐夫?qū)ξ医阋膊缓茫瑒偨Y(jié)婚那會兒還行,最近老打她,問她出什么事,她也不說?!?/p>
“有孩子了么?”我繼續(xù)八卦。
“有一個,兩歲了?!?/p>
哦……生完孩子還能保持那么好的身材,我舔舔舌頭,表示很難得。接著我們又聊了點別的,比如我這個山寨刑偵員平時都是怎么辦案的,怎么會請我這樣多余的人過來查案等等頗為尷尬的問題。我都一一做了掩飾性的回答,最后我問她:
“你平時都是怎么護理病人的?”
“電棒加藥物?”她說。
“不會吧,你就沒有溫柔點的方式?”我苦著臉說。
小楠也是一臉無奈,她說:“我護理的都是重病人員,暴力傾向很嚴(yán)重。”
“那我這食物混淆精神障礙是屬于……”
“還算輕微的精神病,沒事,有我照顧著你呢。”小楠笑了笑,表示讓我放心。我則委婉地說我沒病,這病是假的。這才讓小楠反應(yīng)過來說:“哦,對對對,你不說我還忘了。”
我汗。
小楠說:“有時候工作時間長了呀,這有病的和沒病的我還真分不清楚了,咯咯。”
我巨汗,可以預(yù)見小楠妹妹的日后的婚姻生活,可能也不太幸福。
正想著,車子拐進了一個小山路,路牌顯示:綠山精神病研究中心。這讓我心里一寒,研究中心有點意味著這里是研究為主,治療為輔的一個地方。感覺正常人進去不正常的出來,不正常的進去就永遠出不來,因為遠遠地我可以聽見有怪怪的嚎叫聲傳來。
小楠見我臉上有些不自在,忙解釋說:“有些病人是比較吵,而且都是晚上發(fā)病的?!?/p>
研究中心的大門非常深厚,林蔭道兩側(cè)是高高的杉木樹林,顯得有點陰森,或者說是綠化很好吧,主要是看各人心情。我們接受完檢查,小楠說我是輕微程度的病人,今晚入院,保安人員一聽忙給我拍照記錄之后才放我們進去。看來想出來真的比較難,人家已經(jīng)將你定義為精神病了。小楠到住院部給我辦理好了入院手續(xù),并有點抱歉的說:
“最近床位比較緊張,雖然老爸給你弄了個單間的,但還是在我管理的重病隔離區(qū)里,那里的病人比較吵,難為你了?!?/p>
我說沒事,也許兇手就是在重病區(qū)里呢。
里面的房間還算干凈,只是對門有個家伙一直在喊:“漲停啦!漲停啦!大家快跑啊~~”
小楠解釋說:“那家伙炒股炒瘋了,全副身價買了中食油,賠錢之后老婆跟人家跑了,房子也給偷偷賣了,自殺幾次不成功,就瘋了,天天望著股票漲回去呢。”
“呵呵,活該。”我笑了,活著好好的買什么股票呢,當(dāng)殺手多好。
幫我鋪好床之后,小楠客氣地告訴我她的電話號碼,然后說:“我先去值班了,你有什麼事打我電話,晚上別一個人到處亂跑。”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然后又多嘴問了句:“你姐姐的愛人是做什么的?”
小楠說:“我姐夫也是這里的醫(yī)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