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這個怪物,站起來的體型有點像熊,但腦袋長得卻是充滿十足的狼性。那只鸚鵡在半空中盤旋了一陣之后,停落在這個狼人的肩膀上,仿佛是它養的寵物一般。
只聽那只鸚鵡說:
“我知道肖誠一定會來這里的,所以我一直在這等你!”
我沒說話,現在已經由驚恐變成了癡呆,現在我分不清楚這只鸚鵡是主謀還是這狼人的代言人,而且它是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
詭異,怪異,再加靈異。我好不容易腳底有了知覺,卻不敢輕舉妄動。
這個狼人就這么走到我面前,拿它那可怖的紅眼睛盯著我看,直到我反應過來掏出刀子。
“憑這個就想殺我么?”鸚鵡說道,看來它就是這頭狼的代言人。
我用顫抖的聲音說:“你以為呢?”
這時候,鸚鵡飛了過來,這回它趴在我的肩膀上,只聽它在我耳邊說道:“我知道你是院長請來的人,而且還是個殺手,你——是來殺我的。”
我能活著都算不錯了,還殺你,我心里暗想。雖然陰陽擺渡師有不死之身,但我說過我不想缺胳膊少腿。
“你是人還是狼?”我定了定神,問道。
“你試試不就知道了?”那狼人咧嘴一笑,鸚鵡說完這句就拍著翅膀飛走了,而與此同時,那狼人一個爪子伸過來,但顯然它沒打算就這么殺死我,出手的速度并不快。
我本能地閃過,它一爪子抓在樹上,頓時,木屑橫飛,可見剛才那一抓的力道有多大了。我可不敢就拿一把刀子和它搏斗,忙連滾帶爬地跑到一棵樹后面,以此為盾牌和它周旋。只有這樣才能跟它死磕到底。
但這時,這狼人卻不急著上前,眼神里帶著玩弄的意味。于是我開始叫喊起來,我要把人都叫到這里來,讓大家開開眼界。
不過我這樣一狂喊,卻讓那狼人退了幾步,那鸚鵡飛到我腳下說:“今晚就陪你玩到這里,后會有期?!闭f完,那狼人就四腳著地,化身成狼蹦進從里消失了。
接著,那兩名看守的警員就拿著手電過來了,鸚鵡飛走的時候說:“待會別亂說話,不然要死很多人的?!?/p>
在一威脅性的警告下,我成了一個假扮醫生的瘋子被警察帶走了。并對剛才叢林里發生的一切緘口不言,只是裝瘋賣傻地在那嘟噥。
于是,我被囚禁了一夜,直到第二天李院長過來,才把我弄出來。
“你看見了?”李院長問我。
我點點頭,對客戶我沒什么好隱瞞的。
“其實,我也見到過一次?!痹洪L回答說。
“你干嘛不告訴警察?”我說。
“說了,也搜山了,什么都沒找到,所以我再說什么也沒用,只好找你們了?!痹洪L苦悶著臉道。
這個我能理解,我昨晚就是跟警察說見到樹林里有狼,但就是沒人相信,還說我一神經病再胡說八道就把我綁進樹林里去。人有時候就是這樣,可能他們相信有這種東西存在,但卻沒有心理承受力去面對這種現實,寧愿將其歸納為瘋人瘋語。
“有把握么?”我和院長在辦公室里沉默了許久,他才冒出這句話。
我拼命地搖頭,您老人家不是開玩笑嘛,那東西真是條狼還沒關系,但從昨天的碰面情況來看,那家伙擺明就是一只智能生物。500萬干掉這樣一個東西,感覺收費低了。
“你女婿知道這事情么?”我突然想起什么問道。
院長搖搖頭說:“他不知道這事,我只告訴了我倆個女兒,目的是讓她們在這協助你?!?/p>
我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這么說來知道我叫肖誠,還知道我是殺手的人就目前來講只有院長和他兩個女兒三個人。林媽那邊是不可能泄露我的身份的,所以昨晚那頭怪物肯定跟院長一家人有某種聯系。說不定就是他家養的,不聽話了就叫人來把它殺掉。
“你和你家女婿關系怎么樣?或者說他在你眼中的地位如何?”我問。
院長嘆口氣說:“這小子能力還可以,但結婚之后脾氣變得很不好,我找他談過幾次,說是工作壓力太大。”
“那醫院進來什么病人你清楚么?”
院長想了一下,說:“你這么一說我還真沒太留意醫院里都有什么樣的病人,對幾個嚴重的倒是有些印象?!?/p>
“那這些病人都是誰在安排治療?”我緊接著問他。
“主要還是明漢負責,我幾乎都不管這些了。”院長說出了我意料中的答案。然后他又看著我問:“你問這些干什么?”
我笑笑,沒有回答他,想起那天秦明漢那句“你等著”我就知道昨晚那事跟他多少有點關系,如果排除小楠跟雅仁泄密的話,那么最有可能知道我是殺手這個秘密就應該是他了。但這個我沒跟李院長說,現在我的思維有點停頓,昨天晚上確實給嚇得不輕。作為一個在冥河打轉過幾次的人來說,怕這些東西有點丟臉。
我打電話給林媽,告訴她昨天發生的事情。這老家伙正在大澳的賭場玩得興起,語氣聽起來很不耐煩。而且很明顯,她還處于醺酒狀態中,說話都不利索。
“哎,你說我買大還是買???”她先把正事晾一邊,在電話里頭問我。
“小!”我咬著牙,忍著氣回答她。
幾輪下來,傳來她不爽的聲音:“喂,小子,你的運氣不怎么樣嘛,害我輸了幾千塊?!?/p>
媽的,是你自己要問我的,后悔給她打電話,正想開罵,林媽卻說:“你說真有那種東西,憑你現在的實力是打不過的,我教你一個秘方。”
“什么秘方?”我趕緊問。
“你拿你手里那把擺渡師匕首扎進你的胸口上的那個字……”
“哇!你怎么知道我胸口有字?”她還沒說完,我就大叫了起來,本能地用手遮住胸口,怎么我有種被人偷窺的感覺,這個字誰都看不見,為什么她會知道?感覺這個世界越來越奇妙了。因為我確定沒有在她面前脫過衣服,即使脫了,通常人眼里似乎也看不見我胸口有這個字,上次希娜就是說沒看見。
“嘿嘿,因為我是你老板嘛。”林媽耍了個滑頭回答我說。
“然后呢?”我沒追問她這個問題,等回去我再跟她好好研究研究。突然想起她的意思是不是說我要是打不過就裝自殺再裝死來躲過這個劫難?因為有些動物確實是對死尸不感興趣的,比如說熊。
“你把到扎進渡字上面,開啟擺渡師結界,你可以在結界里面將它殺死?!?/p>
這話聽得我嘴巴成了O形,結界都出來了,這女人該不是輸錢輸暈頭了吧,出現一個狼型人已經夠離譜了,她還在這添亂。
“你這不扯蛋么?我一刀扎在自己身上我不沒命了么?”我有點上火地說,想起上次被東玄拿捅進心口我就有點心有余悸,敢情這肉不是長在她身上,那可是很痛的說。
“啊,開大!哈哈哈,又輸了~~他媽的肖誠”電話那頭林媽看來已經瘋了,我都還沒說買哪個呢?張嘴就賴我,于是狠狠地回她說:
“你去死吧!”說完,就把電話掛了。這個老混蛋,老子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