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大妹嫁過來伊始,全部精力都投在了照顧丈夫和三個小孩兒的身上。葛木匠也是新娶了年輕的媳婦正有新鮮勁兒,也故意疏離容氏,所以才相安無事!
直至兩個月前石大妹被縣上藥堂坐診的大夫確診有了身孕,與葛木匠也不能再過正常的夫妻生活,葛木匠和容氏才又有了曖昧的跡象!
當初石大妹是為了嫁妝才嫁給了葛木匠,現在即使發生丈夫和一個暗女昌有曖昧,也只能打落牙齒、和血自己吞!但她石大妹也不是個能被人隨意拿捏的軟蛋!今天被石二妹撞破了葛木匠和容寡婦的事兒,石大妹捂嘴哭是因為覺得丟臉!
現在話都說明白了,以后日子怎么過,就看葛木匠的打算和行事了!
石大妹和葛木匠那段毫無感情基礎的婚姻才一年就已經有了蛀洞,坐著石里長家的馬車回石家村的田來弟和石二妹卻聽說了一件石舉人家的喜事!
石二坨今日進縣城是為了買布補新被子,他原來準備成親時用的新被子有一條讓里長拿去孝敬省城的落難貴人了!本來是想補做一條就成,結果到布料鋪子一看卻買不到和之前一模一樣圖案的布料了!只好又買了夠做兩條被子的新布料。因此,石二坨少不得又抱怨幾句。
父子二人說完了布料的事,石二坨就問石里長為什么那么早離開石舉人家,帳對得未免也太快了。
石里長說石舉人有貴客在府上,他和府里大管家簡單對了帳之后,沒見到石舉人的面就離開了。往年對帳后,石舉人都會叫他過去聊上一聊,問些祭田和同族鄉親們的事。
“我聽劉管家說,絹姑娘明年四月要嫁到省城去了。”石里長叭嗒著煙袋鍋兒道,“夫家是高官小舅子的長子,可是個不錯的人家吶。”
高官啊!放過去那可就是知府老爺那么大的官兒了吧?聽說現在的高官可比知府老爺有權有勢多了!
石二妹聽到“省城”二字,心中就是一動!雖然她并不想在這亂世之中當什么女名人、女強人,但這樣一直窩在鄉村里碌碌無為的生活也實在不符合她的個性與期望!上一世她為了和奶奶過上更好的日子,可是吃了不少苦、拼命上進賺錢!這一世當了村姑,日子忙碌卻壓抑,令她數度想要放聲怒吼發泄!
“守業叔,絹小姐嫁去省城,婚事便也在省城辦了嗎?”石二妹在車上插了一句問道,“那我們這些親戚道賀,也要去省城?”
石里長愣了一下,回頭道:“出嫁頭兩天,女方家也是要擺席面的,咱們這些族人和暉安縣的親朋自然是在舉人老爺家吃席。”
石二妹暗暗吐舌,她對舊俗知道得不多,還以為和上一世一樣,男女結婚只在當天擺酒席。原來這個時代是男女方分開擺席。看來,自己想借這個機會進省城的想法是不可行了。
并非石二妹沒勇氣孤身一人去省城,而是時逢亂世,女子獨自一人出行很容易被歹人盯上!而且家中的錢都由李氏保管,石二妹自己并沒有錢!無論時代怎么進步,沒有錢都是寸步難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