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蔣南山這幾年的疏忽,酒店管理混亂,設施也沒有及時更新,導致客人意外受傷,家屬來酒店大鬧一場。范以農說了老半天的話,嘴皮子都快磨破了。索性家屬最終同意了他的提議。也算是渡過了這次危機。
蔣南山低著頭等訓話。范以農卻只淡淡說了一句,“這里是你的夢想,你為什么不好好對待她?”
當初他為了夢想了放棄了初戀女友,理應好好對待好好經營。
蔣南山無地自容。剛開始還算是兢兢業業,但后,業績一直都不理想,便有了倦怠的情緒,以至于搞出今天這種事故來。
“好好想想如何讓她重新振作起來吧?!?/p>
范以農拿了外套從辦公室走了出去。蔣南山忙跟上去道,“你不吃了晚飯再走?”
“不了,三斤還等著呢?!狈兑赞r大步走進電梯,蔣南山也跟了進去。彼此無話,電梯緩緩下降。
“叮”的一聲電梯門打開了,但不是一樓,而是頂樓。
“叫人來看一下電梯?!狈兑赞r重新按下一樓的按鈕電梯門重新關上,動了動門又開了。還是頂樓。
蔣南山慌了神忙道,“我現在就打電話。”說著一腳跨出電梯。范以農也跟著走了出去。
頂樓寂靜無人,只有一盞白熾燈忽閃忽閃。
在蔣南山打電話的時候范以農打開一扇窗想要透透氣卻看見天臺上有一行字。他定睛看了看,從窗戶爬了出去。
用樹枝拼湊而成的字赫然引入眼簾。
“快去救三斤。”
范以農皺起眉頭,怔怔看著地面上的字。耳邊風聲呼呼。他轉身翻過窗戶,疾走到應急通道那里將門推開。
“以農——”蔣南山見狀忙跟了上去,見他要走樓梯下去忙道,“師傅就來了,再等一等吧?!?/p>
“你留下來等吧。我有急事。”
范以農的語調平靜,腳步卻是飛快的。蔣南山一愣便看見他已經下樓去了。他撓撓頭心想到底是什么事情這么著急,要爬十二層樓梯下去?
范以農開車一路疾駛。天臺上的字若不是殘夏留的那就是有人在搞惡作劇。如果是惡作劇倒無妨,起碼三斤是安然的。
范以農下車,院子里看上去很正常。大門緊閉著,屋里的燈亮著,隱約還能聽到歌聲。
輕輕推開門,喚了一聲,“三斤?”
沒有回應。循著歌聲上樓,只見書房里亮著燈,窗戶開著,一陣陣夜風正灌進來,吹得放在桌面上的那本小說自動翻了起來。風停了,書正好翻到主人公遇難的那一頁。
“是殘夏嗎?”
范以農對著空氣問話。
書自動翻了幾頁。沒有風。
范以農確定殘夏就在房間里。雖然看不見她但能感受到她的氣息。
“那些字是你留的?”
書又翻了幾頁,算是回答。
“告訴我三斤在哪里?”
殘夏站在書桌前用力吹氣,書又回到了之前那一頁。范以農拿起書看了一眼。主人公跟父親發生了激烈的沖突,被囚禁起來。他為了逃生從樓上窗戶跳進了大海,生死不明。
范以農放下書問道,“是范高陽?”
殘夏點點頭用力吹著書本。就算心里萬般焦急她也只能用這種方式向范以農傳遞信息。因為他看不見也聽不見。
心一沉,皺起了眉頭。他們終究是按耐不住要對夢三斤出手了。這樣一來,不就跟三十年的事情一樣了?曾經受過傷害的人為什么也希望別人跟他一樣痛苦?
范以農轉身下樓,奪門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