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思泳打了個盹醒來發現花瑤落不見了。
畫架上的畫布被撕裂,畫筆扔在地上,顏料也灑了一地。
她急忙出去尋找,找來找去最終找到了農場酒店。花瑤落心高氣傲,也就只有這里能容得下。
徐思泳急匆匆走到柜臺前問了一聲。她果然在這里。于是乘電梯上樓。剛從電梯里出來,就看見蔣南山一手抓著花瑤落的手臂一手按著她頭,而花瑤落面貼著墻站著。徐思泳大步上前吼道,“混蛋——你在干什么?還不松手!”
蔣南山被氣勢洶洶的徐思泳嚇了一跳。什么情況。不等他解釋徐思泳用力推開他,擋在花瑤落跟前罵道,“混蛋。我還以為你的老實人呢,竟然敢對瑤落動手,不想活了是不是?”
蔣南山愕然,忙搖手解釋道,“你誤會了,我什么都沒做啊。”
“呸,你當我瞎啊。”
“真沒有——你真誤會啦。”
花瑤落站在徐思泳身后一語不發,垂著頭看著地面上的一條裂紋,從腳邊一直延伸到遠處。耳邊徐思泳一再質問蔣南山,而蔣南山一再解釋是誤會,你一言我一語的,像是要沒完沒了了。
“學姐。”花瑤落抬手拭去臉上的淚水,輕聲喚道。但徐思泳講話聲太大根本就沒聽見。花瑤落無奈,只好用手拉扯著她的衣服,“學姐,南山沒對我怎么樣,是你想多了。”
徐思泳聞聲回頭,皺眉看著她。
“他真沒欺負你?”
花瑤落搖搖頭,他是誰啊,怎么敢欺負人啊。
“沒有。學姐真誤會他了。”
蔣南山忙道,“真的,我只是怕她跑去找以農才緊緊拉住她的。”
徐思泳看看花瑤落又看看蔣南山,問道,“以農在這里?”
蔣南山點點頭。徐思泳轉過臉去看著花瑤落忙拉住她的手臂義正言辭道,“學妹,你可不能再犯傻了。范老先生已經沒了,那個汪茗煙很快就靠不住了,眼下只有你能救你自己。如果你能把這次的畫畫好,未來還是你的。如果不行,那你跟我就只能灰頭土臉的離開這里。”
花瑤落搖搖頭,“我不會離開這里。”
徐思泳點點頭,“很好,那我們回去,把畫畫好。其他的就別管了。”
“可是——”
“還有什么可是的?你還想怎么樣?我們之前不是已經說好,讓那個范以農滾出我們的世界。你是你,是花瑤落,只要你肯努力一定可以畫出令人感動的畫來。”
花瑤落扁扁嘴道,“我不想回畫室。早上韓鳳月來找過我,要我盡早離開。”
“什么?她不是答應我們——”
徐思泳停了下來,算了算了,借人家的東西遲早要還的。只是,眼下去哪里找另一個畫室呢?買畫廊,裝修費了不少錢,兩個人還要生活,實在沒有閑錢再去租另一間畫室啊。想到現實忍不住嘆了口氣。
“沒事的,我馬上去找一找別的畫室,總會有地方的。”
蔣南山似乎看出了花瑤落的心思忙道,“要不在我這里畫吧。農場那邊有個閑置的倉庫,平日里安靜得很。而且空氣很好,風景也美,說不定還能提供一點靈感呢。”
徐思泳狐疑的看著蔣南山,這個家伙該不會想跟瑤落重修舊好吧。大步上前一把抓住他的衣襟將他拉到角落,低語道,“警告你啊,別打瑤落的主意。”
蔣南山咧嘴一笑,“你多慮了。我只是出于好意。”
“切。”徐思泳狠狠瞪了他一眼,松開了手,然后回頭對瑤落一笑,揚聲說道,“好,那就借用一下你的倉庫好了。瑤落,你覺得怎么樣?”
花瑤落點點頭,沒想到蔣南山竟然還能猜中她的心思真是難得。
蔣南山站起身子,笑笑道,“學姐,你可真霸氣啊。”
徐思泳回頭一瞪,罵道,“少跟我嬉皮笑臉的。到底你說的倉庫在哪,現在就帶我們過去看看。要是好我們馬上就搬過來。”
徐思泳巴不得立馬就搬來過,省得韓鳳月什么的又找上門來惹瑤落不快。
“好啊,我現在就帶你們去。”
蔣南山樂得為兩位大美女服務,殷勤的走在前頭,領著她們下樓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