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記本從李文佳手里傳回來時我小心翼翼的接過,盡管他的字很少,確實是只言片語,也不過是些客套話。
柳靜言這個名字于他而言,可能就是陌生的三個符號。即使現在,我的變化有目共睹,可在他李文佳的眼中,那也依然不過是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同班同學。
期末考很快來臨了,那些一度懷疑我們班考風不正的領導,其他班級老師,同學,都瞪大了眼睛,等著這次來個人贓并獲,令我們無可抵賴。
高二十八般六十個學生,就分了三個考場。監考老師選的是全校一號殺手,號稱“神眼”的老姜,傳言在他的眼皮底下,只要有一絲的風吹草動,他都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其粉碎在萌芽狀態中。除了“神眼”,另外還配備了兩個也是全校有名的高級別監考老師,可謂是層層織網,密不透風。
我們班的士氣也是空前高漲,團結起來,要以我們的實力,給敵人以致命的打擊。都說,不爭饅頭爭口氣,這種侮辱人格的行為,將我們內心的那種榮譽感和自尊心全都激發了出來。
高二的最后一場考試結束了,號稱全校最嚴的三位老師,并沒有從我們班抓出一個作奸犯科的。倒是其他班級有個別學生頂風作案,被張榜公布了。
“有沒有十八班的?上次考試聽說他們幾乎全部作弊了。”人群中有人關切的問,那語氣恨不得這次我們班的全部被記過處分才解氣。
明天一早就可以離校了,校園里一片狂歡,不少學生已經借著各式理由溜出校門了。宿舍里只留下幾個還在百無聊賴的等著天黑,回家。
吃完飯,我匆匆趕回宿舍,迎面看到李文佳拎著他的不銹鋼碗走了過來,本想微笑著打個招呼算了,可內心有一種強烈的感情叫囂著,一沖動,話便蹦了出來。
“李文佳,聽說你在火箭班,是嗎?”我佯裝關心問道,其實這是一個白癡問題,我們班一共就倆在火箭班,他還是No1,我不過是沒話找話。
他點點頭,冷冷問道:“柳靜言,有事嗎?”
“哦,我在飛行班呢!以后,”本想說以后有空找我,想想我們倆也沒有什么深入的關系,這話說出口似乎有些唐突。
“以后有不懂的可以問你嗎?”我膽怯的問,問完了才覺得自己怎么找了這么一個弱智的理由,真擔心他一口回絕,以后不是更尷尬嘛。
“可以啊!不過,你問的問題,飛行班的學生都能解決,也沒有什么必要。”李文佳有點不耐煩,抬腳準備離開了。
“那如果我們班學生解決不了的問題,我就來找你,可以嗎?”我弱弱的問道。
“好吧!我去吃飯了,再見啊!”他朝我揮揮手,徑直往飯堂走去。
看著他遠去的身影,我澎湃的心情慢慢平靜了下來。喜歡一個人,原來就是這樣,即使能跟他說上一句話,即使只是遠遠的看著他的背影,也可以得到一種精神上的滿足。
明天,柳靜言,繼續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