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李文佳的關(guān)系越來越微妙,我去找他的時候多,他也不再拒絕,有時是陪他去面試或者投簡歷,有時跟他去聽聽課,或者就純粹吃吃飯,逛逛校園。
似乎有些近,又似乎還是普通同學(xué)。
暗地里應(yīng)該被不少同學(xué)八卦過了吧!
大學(xué)的生活不是你八卦他,就是他八卦你,娛樂而已,沒有太多的惡意。
不過,我和李文佳之間的這層紙卻牢不可破,誰也不會主動開口打破這種關(guān)系,對我而言,長達(dá)幾年的馬拉松式付出本身就是一種言語,對李文佳而言,拒絕的太多了,連他自己也弄不清楚我們之間究竟是怎樣的關(guān)系,彼此沉默著接受,就這樣也好。
等李文佳找好工作的時候,很多事情就必然要面對了。
戲劇性的是,在我們即將離開校園的時候,竟然還碰到了郁茜,李文佳的第二任女朋友,和我多多少少有點交集。
上次那家單位的面試定在一周后,還要專程去他們公司,為此,我和李文佳也忙了一周。
在圖書館查資料,寫預(yù)案,準(zhǔn)備面試的中英文稿件,總之,我們要比他們想得多,為了做到勝券在握,我們要的是萬無一失。
畢竟位于C市的這家單位實力相對來說還是比較雄厚的。
這次奇怪的是,李文佳主動邀請我陪他一起去面試,破天荒的頭一次,我驚詫了半天都沒有回過神來。
若是放在兩年前,或者高中時代,我鐵定會興奮的發(fā)狂,可是,在經(jīng)歷過一些人事之后,我也不再向曾經(jīng)那般沖動。
陪李文佳去面試的那個早晨似乎不太順利,天灰蒙蒙的,下了一夜的雨將路面潤的濕漉漉的。李文佳收拾整理好要帶的東西,我們出發(fā)時,才發(fā)現(xiàn)忘了帶一個重要的證件,而這又是招聘方強調(diào)了必須要攜帶的東西。
只好下了公交,準(zhǔn)備打的回去再取。平時隨處可見的的士,這會又躲到不知哪個角落去了,霧蒙蒙的街邊,等不到一輛車,我們焦急等待了將近二十分鐘,才終于攔到一輛車,火急火燎的趕回學(xué)校。
等取到東西再坐上車時,已是八點四十分,離他們規(guī)定的時間只有二十分鐘。
如果不出什么意外的話,車到地方應(yīng)該還可以趕上。
“師傅,不管怎樣,二十分鐘幫我趕到朱雀路錦園大廈,一百塊。”李文佳伸手從錢包里逃出一張百元大鈔,直接遞了過去。
“帥哥,闖燈和超速那部分怎么說呢?”司機師傅也不貪財,不緊不慢的問。
“算我的。走吧!”李文佳臉上浮起一絲淺淺的笑。
師傅發(fā)揮了他的極限,車在冷清的大街上風(fēng)馳電掣了十幾分鐘,終于開到了大廈前。
下出租時,我看了看時間,八點五十五分,還有五分鐘,趕到面試點應(yīng)該綽綽有余了。
如果不是迎面走來的郁茜,也許,李文佳就留在C市了,而我也許就去了那個各方面條件都不錯的單位,彼此間不會有什么交集。
可那個早晨莫名的碰到了剛從酒吧出來,喝得醉醺醺的郁茜,便注定一切都要有所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