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昱,是我,柳靜言。”叫程昱全名的時候很少,寥寥無幾,以前不是喊他蝴蝶男,就是叫他毒舌男,以致于叫出“程昱”兩個字時竟有些生澀。
“鄉下妹?”程昱還是這樣的稱呼,語氣里似乎有些不確定。
“恩,是我!你最近還好吧?自從畢業已經很久沒有見過了。”聽說畢業那年,程昱的父母早已為他找好了一個央企,福利待遇自然不在話下,他自己卻離開C市要去南方打拼,后來,就再也沒有關于他的消息了,這個號碼還是輾轉了幾個同學才找到的。
“好著呢!海闊天空,別提多恣意了。怎么,有什么事直說吧,不會是忽然想起我的好了嗎吧?”他又開始回歸那不著調的玩笑。
“還真是想你了,你現在躲哪里兩去了?回C市也沒過來看看我,還說得自己多深情似的!”我也毫不客氣的回應道。電話那頭傳來嘈雜的剎車聲,他應該在外面。
“我現在在一個特有情調的地方生活,城市不大,古色古香,這里的美女也特別多,看得人眼花繚亂的,我想我肯定舍不得離開這里了,怎么樣,過來不?管吃住。”程昱的聲音還是那樣,油滑里透著點陽光,不過一年多的歷練,似乎多了點成熟男人的磁性。
關于程昱的無數次試探,我已分辨不出其中的真真假假,潛意識里還是相信他有那么幾分認真,否則,我也不敢冒昧的打電話求助他。
“程昱,找你幫點忙,不知道行不?”我猶豫的開口,總覺得接下來的話不知道該怎么開口。
“是李文佳的事嗎?”他停了幾秒問,聲音中似乎有些譏誚,可能我想多了。
“恩。”一下便他看中了心事,我忽然有種手足無措之感,張了張口,停在那里,一句話也說不出。
我知道自己的要求很無理,要程昱的母親出面幫李文佳說情,這里面畢竟不單單是程昱自己的事,何況他和父母之間還有不少的矛盾。
“我可能無能為力,我和父母已經很久不聯系了,他們對我上次的行為很生氣,我開不了口。”程昱一改之前的口氣,有些無奈的說。
“真的沒有辦法嗎?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我自作主張去拉那個人,就不會發生這樣的事情。”聽程昱這樣說,內心絕望極了,唯一的路子也走不通,我帶著哭腔,不斷地訴說著自己的懊悔。如果能夠替換,我絕對會毫不猶疑的替他承受學校處罰的后果。
“真的這么愛他嗎?”電話那頭似乎是自言自語,我啜泣著點了點頭,想想他也看不到,便拖著鼻音回了一聲。
就在我以為程昱不會再說什么,拿著話筒的手,僵在半空時,那邊卻想起了他輕輕的一聲詢問,似乎怕碰碎了精致細膩的花瓶,那聲音和語氣都小心翼翼的。
“如果我要提出點要求,你還會想幫他嗎?”
我微微一怔,不知道程昱想要干什么,難道他可以幫李文佳。
我試探的問,“什么要求,你盡管說。”想來他也不會提出什么太高的要求,畢竟我擁有,而程昱能看得上的東西似乎少之又少。
“來我這里。怎么樣?”程昱邪氣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