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部軍營的大帳中,羅娜,樊若,朱無心,他們?nèi)齻€身上裹著棉被圍著火盆喝著燙過的馬奶酒。還是不住的打著哆嗦。
“主人,臣感覺今天襲擊我們的是兩撥人而且互不認識?!焙畬責岬鸟R奶酒端給慕思耶。
“是呀,但是他們是如何知道我們出城的,去騎馬這個決定是臨時做的?!敝鞜o心喝了一大口馬奶酒,拿開皮才身上的棉被。
“有人在監(jiān)視我們。”羅娜用顫抖的聲音說:“這兩天我出去買菜的時候就感覺后面有人?!?/p>
“是的,我在樓上彈琴的時候,能感覺到大門口對面的茶攤,有人盯著我們。”樊若向火爐靠近了些。
慕思耶沒有說話,他回憶著剛剛發(fā)生的一切,忽然他開口問胡伯:“胡,我感覺那些拿刀的人和上次在邊界襲擊朝貢隊伍的人穿戴很像?!?/p>
胡伯米琪眼睛想了想說:“確實很像,連刀用的都是一樣的?!焙茨剿家疀]有接話又繼續(xù)說:“主人,我看那些追我們的人,他們應(yīng)該是受過專業(yè)訓(xùn)練的,而且他們的箭很像樓蘭的彪騎隊用的箭,只是卸去了后面的翎羽?!?/p>
慕思耶點點頭說:“彪騎隊現(xiàn)在是穆海天的管轄。那身穿白衣拿刀的又是誰呢?”
“大王子殿下,叔父,酒菜已經(jīng)準備好了?!蹦狙拿藢⒖竞玫难蛲群脱蚺盘Я诉M來。
大家圍坐在桌子前,羅娜從懷里掏出了銀制的匕首遞給朱無心,朱無心開心的接過匕首,熟練的片著羊腿上的肉,樊若將馬奶酒到給大家。
“無心,那可是歷代王子榮耀的標志,你怎么給拿來片肉了?!蹦狙目匆娭鞜o心用銀匕首片羊腿肉都驚呆了,小聲的對朱無心說。
“沒事的,這個是王子教我這么做的?!敝鞜o心將片好的羊腿肉放進嘴里,大口的嚼著。然后將裝羊腿肉的盤子放到桌子中間。
羅娜接過銀匕首熟練的將羊排切開遞給大家說:“我們快點吃,吃完早些休息。”
慕思耶接過羊排,大口的吃起來,胡伯也狼吞虎咽的大口吃著,只有木涯有些不解,短短半年時間胡大將軍和慕思耶王子怎么會和以前有那么大差別,銀匕首竟然用來吃羊腿,還有眼前這三個美麗的女子究竟是什么人?
“我派人送來的酒,你接到了沒?”朱無心一邊大口的吃著羊腿肉,一邊問木涯。
“我收到了,酒很好,已經(jīng)犒勞將士了。”木涯小聲回答著朱無心的問話。
“木涯將軍不必拘束,如今我就是個賦閑養(yǎng)病的王子,沒有那么多禮數(shù)?!蹦剿家χ鴮δ狙恼f。
“是,大王子殿下。”木涯又要行禮,讓朱無心一把拉住了。
“我不能私自下軍營,明日還勞煩木涯將軍派人同我前去父王面前將事情解釋清楚?!蹦剿家畬⑹掷锏墓穷^扔到桌子上,又端起馬奶酒喝了一口。
“還請大王子殿下放心,臣已經(jīng)根據(jù)胡大將軍的安排寫信夜報國王,明日派副將送王子殿下回樓蘭城。”木涯挺直了腰桿,認真的說著。
第二日一早吃過簡單的飯菜,木涯將軍就安排手下的副將和鐵驥隊的將士護送慕思耶一行人回樓蘭城。天已經(jīng)放晴,沙漠上的積雪折射著耀眼的光。
夕陽西下的時候他們終于到了樓蘭城,慕思耶讓胡伯和她們?nèi)齻€先回蘭香閣,自己和副將去見父王。
慕思耶來到樓蘭國王的寢宮外,恭敬的將右手放在左胸口說:“見過父王。”
樓蘭國王坐在石凳上,木塔王妃正將一粒粒提子喂到國王的嘴里。樓蘭國王看到慕思耶立刻迎上去,一只手搭到他的肩膀上說:“你沒事就好,木涯將軍已經(jīng)跟我說了?,F(xiàn)在馬匪十分囂張,明天我就派彪騎隊去滅了他們?!?/p>
“讓父王擔心了,我沒事?!碑斈剿家牭礁竿跻呀?jīng)把整件刺殺事件用一句馬匪解決了的時候,慕思耶的心徹底涼了,他心里猜想那些刺殺他的人可能就是父王派去的,也可能父王知道只是不想管,自己現(xiàn)在就是一個多余的人,有著王子之名,他卻沒有拿自己當做他的兒子。
“寡人聽海兒說你養(yǎng)傷期間開了一個酒肆,還有婀娜美女陪伴?”樓蘭國王將提子放進嘴中說。
“回父王,是的?!蹦剿家牭絿跆崞疰鼓阮D時有種不祥的預(yù)感。但是沒有辦法,坊間已經(jīng)傳的沸沸揚揚,也只能承認。
“聽說她談得一手好琴,還十分美麗動人?!眹鯇⑵咸哑ね碌侥舅蹂氖掷铩?/p>
慕思耶知道自己的父王是出來名的好色,定是在打幽若的主意,只是不知道幽若和婀娜不是一個人罷了,慕思耶忽然間想到了一個國王不敢給予的事情,就說:“她是十分美麗動人,琴扶的天下一絕,是若羌的琴師?!?/p>
“琴師?”樓蘭國王的臉上透漏出了失望的表情,若羌琴師和若羌的國君一樣高貴,同時若羌琴師在位期間不可婚嫁,并立下毒誓,在位期間無愛無恨。
“是的,父王。”慕思耶回答說。
“過兩天是寡人的壽辰,能否請她來為寡人撫琴?!眹跛剂恐?,美女即使不能納為王妃,看看聽聽曲子也是好的。
“是?!蹦剿家Ь吹幕卮鹬睦锵胄液眠€有琴師可以擋擋,要不然父王指定是要納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