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思耶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剛近角門看見爐子上的火還在燒著。
“回來了,快進來吃飯吧,都等你呢。”朱無心拉起慕思耶的袖子上來樓閣。樊若和羅娜穿的厚厚的坐在那不停的打著噴嚏。
“這是病了?請大夫來瞧瞧吧。”慕思耶看著打噴嚏的羅娜和樊若。
“沒事,已經吃過藥了,過兩天就好了。”羅娜拿起了桌子上的筷子,夾了一口雞蛋。
“應該是昨天凍著了。”樊若端起面前的茶水喝了一口。
“真的不用請大夫抓點藥嗎?”慕思耶還是不放心,看到她倆鼻涕淚水的樣子很是心疼。
“放心吧,從我們國家帶來的藥領著呢,保證藥到病除。”朱無心將一大塊豬肉放進口中,又拿起了桌上的酒喝了一大口。
吃完飯,慕思耶看了看她們說:“我有話要同你們講。”慕思耶的臉上閃過一絲愧疚的表情。
“發生什么事了嗎?”羅娜看到了慕思耶的表情,心想這趟見國王一定是發生了什么事。
“嗯,父王問起來酒肆和你們,但是他還不知道你們是三個人。”慕思耶說完,喝了一口胡伯遞過來的茶。
“那個比我爺爺還大的國王,不會是想娶我們吧?”朱無心瞪大了眼睛,看著慕思耶。
“父王是有這個想法的,但是我對他說坊間說的婀娜是若羌的琴師。”慕思耶放下了茶杯,看著樊若,眼睛里從滿了愧疚。
樊若長出了口氣說:“王子殿下您這樣說是對的,若羌琴師在位不能婚嫁,就算他是樓蘭的國王也沒有辦法。王子不必自責。”
樊若的體諒和大度是慕思耶沒有想到的,從若羌回來樊若真的變了好多。慕思耶看了看樊若說:“過兩日便是父王的壽辰,他想請你去為他撫琴,你可以拒絕,沒關系。”
“我愿意去。”樊若笑著說。
羅娜抓住樊若的手說:“不要去。”羅娜的表情很鑒定,她不希望樊若冒這個險,畢竟還有很多人,誰也無法保障不會出什么以外。
“你再考慮考慮,離壽辰還有一段時間。”慕思耶起身走下了樓閣,他感覺自己為了保護羅娜對不起樊若。胡伯也跟著慕思耶走下了樓閣說:“主人,國王壽辰要準備什么樣的壽禮?”
“你去弄幾個像樣的壇子,裝上蘭香,就好。”慕思說完轉身走進了自己的房間。
“若若,你不要去好不好?我們會很擔心你的。”朱無心晃著樊若的小手接著說:“萬一那個老色鬼對你圖謀不軌怎么辦?多可怕呀。”
“不會的,大殿之上那么多人呢。”樊若聽到朱無心的猜測表示很無奈。
朱無心漏出了很害怕的表情繼續說:“還是別去了,總感覺好可怕。”
“對呀若若不要去了,我不放心你。”羅娜感覺自己有種就要和樊若分別的感覺,心里好難受。
“我要是不去,王子肯定會收到他父王怪罪的,我想幫他做點事。”樊若一臉羞澀的笑著,忽然間想起什么事就問羅娜:“上次我給你的玉簡你研究的怎么樣了?”
“同共就七片,雖然上面磕了很多字,但是都沒有一定的規律。背面的數字也不知道什么用處。”羅娜說著看到了窗子下面的玉琴的琴弦,她沖著樓下喊:“慕思耶,你把玉簡拿上來。”
胡伯在水井邊看著爐火吸著煙,聽到羅娜的喊聲,你中暗自想,這幾個丫頭越來越沒有規矩了,若是有些王子坐上了王位,她們到了宮中,哎,難以想象出那樣的場景。
慕思耶拿著竹簡快步上了樓說:“怎么想起要玉簡了?”
“發現秘密了,哈哈,快那些筆和絹布。”羅娜拿過玉簡對朱無心說。
朱無心快步跑下去,到屋里找了筆墨和絹布,胡伯攔住無心問:“無心,發生什么事情了?”
朱無心涉密的說:“我也不知道,羅娜說她發現秘密了。”說完就跑上樓去。胡伯也好奇起來,是什么秘密,就跟著朱無心上了樓。
慕思耶和胡伯將放置玉琴的桌子抬到飯桌邊上。朱無心鋪好絹布,羅娜將玉簡中間的金線小心翼翼的拆開。胡伯和樊若都很擔心,生怕將這若羌的國寶拆壞了。
一切準備妥當羅娜說:“既然玉簡和《戰將曲》有關,我猜想解開玉琴的方法一定在這《戰將曲》中,若若我讓你彈《戰將曲》的那段曲譜,你就彈哪段,彈的越慢越好。讓我看清,你手指的弦。”
“你的意思是這七塊玉簡,對應的是玉琴的七琴弦。后面的數字是段落?”慕思耶豁然開朗。
羅娜點了點頭,把玉簡遞給慕思耶說:“你的音律比我好,又熟悉《戰將曲》的譜子,你來讀,我來記。”
胡伯看著羅娜心中想,多少琴師都未能解開的《戰將曲》和玉簡之謎,真的會被她解開嗎?
朱無心拉著胡伯說:”叔父,我們在這里也幫不上忙,我們還是去準備宵夜吧,我想和馬奶南瓜湯了。”
整整一個夜晚樊若彈著一段一段的《戰將曲》,慕思耶根據樊若彈的琴弦找出玉簡上的字,羅娜記錄下那些字,天亮的時候,在絹布上出現了一篇娟秀的字跡,這就是弗姬藏在玉簡中的內功心法。
“成功了,終于成功了,原來這就是玉簡中的秘密。”羅娜將寫好的絹布交到樊若手中。
“謝謝你娜娜,你實在是太聰明了。”樊若開心的接過絹布仔細的看著。然后轉過身對羅娜說:“你要不要一起學,這個內功心法很強,若羌國君說,沒有武功的女子可以修煉。根據若羌的規定找到內功心法的人就是有緣人,可以學習。和我一起學吧!”
羅娜點了點頭,兩個人一起笑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