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大掌,探向她的發際。
憑著觸感,她知道,他在把玩著她頭上的琉璃釵。
潑在他身上?哼,算他有自知之明!
她是想過潑向他,但是,綜合比較一下,這個人太陰險、太深不可測,如果她得罪了他,真怕哪天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于是,那個罵她是瘋女人的程家老大就做了代罪羔羊。
她神色自若的跳開,脫離他大手的控制范圍,蹦蹦跳跳的欲毀掉那幅已毫無價值的水墨丹青,剛邁開一步,他冰冷的大手就向前一探,抓住了她的細腕。
她的心里一個咯噔,冰冷的觸感傳遍全身,這個家伙又要干嘛?
她咬牙切齒,轉過來的小臉卻是笑的燦爛:“玄,翠翠說,你要娶我。”
他輕哼:“剛剛讓你選擇的時候,怎么不說?”
那個時侯她哪敢說?
她說了,讓他們鷸蚌相爭、她漁翁得利的計劃豈不是跑了湯?
“玄,翠翠說,你要娶我。”
他看著她一成不變的可愛小臉,聽著她一成不變的索婚話語,突然松開了她的手,勾起一抹笑,很驚艷,卻又很邪氣的笑。
“你剛剛是不是要去撕毀那幅水墨丹青?”
是,但是她可不會乖乖的告訴他:“玄,翠翠說,你要娶我。”這句話真是好用啊。
他也不在意,轉頭從墻上揭下一幅墨寶,遞到她的面前:“被水潑過的丹青已沒了價值,要撕,就撕這幅吧。”
某女只覺,自己的手抖了,身體也有些僵了,嘴角更是不受控制的狂抽著。
這,這幅?
這可是她房內最珍貴的一幅!
程家三少好眼光!
她很努力的維持著憨憨可愛的笑容:“玄,翠翠說……”
“撕拉——”
饒是她再鎮定、再克制,此時,也徹底石化,任由粉嫩櫻唇不雅的大張著。
他,他,他……他竟然撕了那幅畫?
哎呦,她的那個心痛啊。
據她穿越后這十幾天的研究,這幅畫至少離現在的朝代有千年之久,就這么爽快的被……
透明膠!哪里有透明膠!
她咬牙,再咬牙,舉起兩手猛拍:“好棒!好棒!”
他瞬也不瞬的盯著她的小臉,一臉的高深莫測,突然雙手一松,撕成兩截的墨寶飄然而落。
“確實很棒!”他冷哼,再次握住她的細腕,從牙縫里擠出幾個字,“更棒的是,你嫁定我了,乖乖等著三哥娶你吧。”
說完,他曖昧的將她的手湊近自己的唇邊,在她的手背上印下冰冷一吻。而后松開,轉身離去。
輕輕不可置信的眨眨眼,又眨眨眼,盯著自己的手背,涌起一陣惡寒。
那個同性戀,居然吻她!
但是看著他那陰冷的表情,他絕絕對對不是因為喜歡她而吻她,他分明就是在威脅她、恐嚇她!
狠狠的擦了擦自己的手背,輕輕開始翻箱倒柜,不明白的以為她瘋病發作,只有她自己清楚,她要找夜行衣!
在程府窩了太久,她的精神頻臨崩潰,她要出去——盜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