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笑得燦爛,他也淡淡的勾起唇角,眼里滿是笑意:“不生氣了?”
她悶悶的“嗯”了聲,總覺得這樣被別人吻去有點虧,應該撈點什么回來,可是,又能撈什么回來?吻回來嗎?笑。
算了,權當作是……被另一只豬咬了一口。
他的大掌無聲無息的握住她的小手:“我們散散步吧。”
“呃……”她眨眨眼,看著他神色自若的拉起自己向前走,視線停留在交握的手上半響,她疑惑,難道,她無形中又讓他誤會了什么?他們是朋友,但,真的不是男女朋友!
稍稍掙脫了下,但是他握的很緊。
她瞪他,他回以很賴皮的笑:“就這樣吧,我的手很冷,你幫我暖暖。”
“咳咳,咳……”居然說到這個份上,那么作為朋友,對,就是朋友,她認了!乖乖的任由他握著,將自己的溫度一點一滴的傳給他。
二人默默的在墓地走了一會,誰也沒有開口。
輕輕覺得有些別扭,腦海里轉著可以討論的話題,終于,找到了一個,她正要將下午懷疑程夫人紅杏出墻的事情說出來,若夜突然停下了腳步。
她不解的望向他,就見他一臉嚴肅,壓低聲線:“有人!”
有人?
她也壓低聲線:“程玉天?”
他聞言,看向她緊張的小臉,笑意爬上嘴角:“不是他,不過,這個人似乎正在拜祭……程老爺。”
程老爺?
“程顯?”她直呼其名。
他的臉上閃過古怪:“對。”看來,她真的不是那個莫言輕了,居然直呼父親其名?
她大奇,翹起拇指:“你真厲害,這都知道,你有千里眼?”
他失笑:“我只是聽覺比較好,通過聲音辨方位。”
“嗯。”她點頭,“你是一個天生的盜墓者。”在墓下,往往水流、地風等因素都能反映一個墓是否值得盜,而要辨別水流、地風,好的耳力至關重要。
他接受了她的贊美,笑看著她:“你也一樣。”她有一樣更重要的,敏銳的直覺!
她笑彎眉眼:“謝謝……不過,有一樣你錯了,那個人或許不是拜祭的,更有可能是盜墓的!”
他失笑,暗忖,確實是拜祭的,因為她不知道的是,都城里的盜墓者只有程家一家而已,程家壟斷了都城的盜墓行業,所以,根本不會有人來盜程家,除了她!
看見他不語,她以為他認同了自己的觀點:“不管怎樣,既然有人,我們走吧,不要妨礙人家盜墓……或是拜祭。”
拉著他的手欲閃,他卻紋絲不動。
“怎么了?”
“我……想去看看。”誰,會在深更半夜的拜祭父親?難道,跟父親的死有關?
“耶?”
看出她的疑惑,他笑:“或許,真如你所說,是個盜墓中人呢?據我所知,全城盜墓的人并不多,難得遇到一個同道中人,既然讓我發現了他,相逢總是緣,就像我跟你。”
她點點頭,有理。
他清淺一笑,從兜里拿出一事物:“戴上吧,不要讓我之外的人看見你的臉。”
她定睛一看,是一個銀色的鬼面面具,她伸手接過,戴在臉上:“謝謝。”好細心的人,早知道今日會成為知己好友,當初就不該把他送給她的那三個面具扔掉。
“戴上之后就是你的了,以后見面都戴著它,不要讓我再看見你戴豬頭面具。”他笑著警告。
她則眉頭狂跳,誤上賊船、誤上賊船啊,怎么會覺得他好心呢?他分明就腹黑的很。
他心情大好,戴上自己的黑色鬼面后,握著她的手向前走去,面上自若,心下則緊張不已,那個人,到底是誰?
遠遠的,就見一人影斜斜的靠在程顯的墓碑前,看那身影,是個男人。
顯然,那個男人也發現了若夜二人,他一驚,就要起身,卻剛爬起來,就跌倒在地。
輕輕一見,惻隱心起:“喂,你不要緊張,我們是同行,都是盜墓的。”
若夜嘴角微抽,她還真是誠實,平時不是很膽小的嗎,如今這么坦白?是因為身邊有他在嗎?
那男人聞言一怔,聲音沙啞:“你們,也是盜墓者?盜程家的墓?”
輕輕正要回答,若夜已搶聲道:“我們今天不是來盜程家的,只是路過而已,不巧看見你在這里,想著大家都是同行,就過來看看。”
男人神情有些恍惚,他仰頭苦笑:“同行?想不到,時隔這么多年,程家已不再壟斷盜墓行業了嗎?”
輕輕微怔,什么意思?難道,難道程家專營盜墓?
難怪會在皇陵發現程玉天也在那里,那么說,程玉坤、程玉玄……也會盜墓?
腦海里似乎有什么一閃而過,快的讓她無從抓住,她也不想去抓住,微微晃晃頭,任由那一絲靈光逝去。
若夜皺眉,察覺那男人的失言,手更緊的握緊了輕輕的小手,還好,她似乎并沒有什么異樣,只是,這個男人居然知道程家會盜墓這么秘密的事情,這個事,他一直以為只有他們三兄弟和母親知道,這個男人,又是如何知道?
“你似乎身體不好?”若夜聽到那男人有些粗重的急喘。
“呵呵,是啊,小伙子,好耳力。”男人夸贊著,突然喘病發作,“咳咳,咳咳咳,咳咳……”
若夜二人忙欺身上前,欲扶起他,卻在看清他的樣貌的瞬間,俱是一怔。
好眼熟!
二人心里同時泛起這個想法。
這是一個年約四五十的中年男人,或許是由于長久的奔波,身上滿是風塵,“咳咳,咳咳……”男人咳聲不斷,越咳越猛,突然雙眼一翻,背過氣去。
若夜急急的探向他的鼻息:“死了?”
“耶?”不會吧。
再探向他的脈搏:“還有脈搏,應該是暫時性閉氣。”
“嗯。”她點點頭,“我會治。”
“你會?”他看向她,一臉不置信。
“嗯,小case!”
“什么?”
她偷偷在鬼面具下做個鬼臉,捋起衣袖,將中年男人平放,岔開話題:“以前,我有個弟弟……”
“五歲的弟弟?”若夜輕笑,滿含戲謔。
她抽抽嘴角,惡狠狠道:“對,還有八十歲的老母!”怎么,拿她之前的話堵她的嘴嗎?
“呵呵……”他悶笑,“接著說。”
“我說真的,我有個弟弟,不過不是親弟弟,算是……同門的師弟,所有門中的人都是孤兒,師父收養了我們……麻煩,幫我把他的上衣脫了。”
“脫衣服?”他有些不悅。
“嗯,讓他的肌膚暴露在空氣中,保持肌膚呼吸順暢。”
看見若夜依舊毫無舉動,她大概猜出他的意思,非禮……無視?
她呵呵輕笑:“我不看,男人的裸體我絕對不看,更何況他那么老,要看也看……”她頓了頓,腦海里浮現出程玉玄的臉,頓時面色一窘。
“看誰的?”他下意識的開口。
“為什么要告訴你,看我未來相公的!”她伸出纖手按向了中年男人的人中穴。
大哥?
大哥的身體有他的好看嗎?他輕哼,同時也開始替中年男人寬衣解帶,真是,他為什么要聽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