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他俊臉微紅,吼到她的臉上。
欲蓋彌彰,此地無銀。
她賊賊的笑了:“好,沒有。”
“你笑什么?”像被看穿心事,他的臉更紅。
“沒有啊,我哪有在笑?”嘴角揚的更高,毫不低調。
“你,你……”他看出來了,她在調侃他!原來,陰險的不止他一個,她與他相比,毫不遜色。
“紙條呢?”她收攏笑,“不說笑,我知道和我有關。”
敏銳的直覺!
他睨一眼地下:“就在你腳邊。”
“啊?”她有些崩潰,“喂,你看完都不顧自己的盟友嗎?”那么大的紙條,她怎么就愣是沒看見?
“有啊,就是因為太顧你這個盟友了,誰叫你勾引我!”他可不能說,那紙條是他剛剛才偷偷扔掉的。
“我……”她啞然,默認,之前的擁吻,確實是她主動在先。
撿起紙條,她蹙眉,這信……
“空無一字?”怎么可能!
他淡淡的點了點頭,臉上卻深沉無比:“可能是一種防盜的方法。”
她不懂,一臉求教。
“有這樣的一種藥水……”
“啊,我知道了!”
“你知道?”這次,不可置信的變成了他。
“有種藥水,可以讓寫出的字看不見,只有再涂抹某樣東西,或是火烤,或是水淹之后,才能把這個字顯示出來!”電視里常常這樣演啊。
他一臉欣賞和驚訝:“這些,你都是從哪里知道的?我還以為,整個南朝,知道這種東西的只有我們程家而已。”
“我也是程家人嘛。”她說的是事實。
他卻知道不是那么回事:“你不是忘了過去了嗎?”
“我聰明,會想象!”她也漸漸有了自戀的傾向。
他淡淡的勾唇,不再質問,秘密,每個人都有秘密,而她的秘密……她沒有告訴他,卻告訴了另一個“他”——若夜!
借尸還魂啊。
“對了,為什么只有你們程家知道?”
“是父親研究出來的,僅此一家,知道的,也就我們兄弟三人和母親而已,所以……”他若有所思的看著紙條,“要不,這只是張普通的白紙,要不,這信……”
“這信怎么了?”他能不能不要總說半截話?
他對她神秘一笑:“或許,我知道這信是誰寫的,不過,在此之前,我們要知道這是寫給誰的。”
說著,他將紙條再次放回信鴿的竹筒,信鴿放飛。
順著信鴿的飛去的方向悄悄前行,“接臟”的身影,讓人有些震驚又似是意料之中。
是小紅!
程玉玄一臉深沉的扶著輕輕的腰際,小心的不讓她從樹上跌下,居高臨下,是很好的探秘位置。
小紅衣著單薄,似是剛從被窩里出來,外衣都沒有穿,身旁還有一盞照亮用的油燈,其實,這夜的月色不錯,應該用不著油燈,用的話,反而有些搶眼、招搖……輕輕如是想,雖心中有些不敢茍同,但面上靜靜的,看不出任何表情。
小紅四下張望,小心的拿出信紙,信鴿“撲騰,撲騰”向東飛去,是……皇宮的方向!
她也不回房,就在原地將身邊的油燈放于紙下。
她要燒掉!
輕輕微驚,還沒有看信就要燒掉,是何道理?但是下一秒,她就了然,這種寫信的藥水解密物——是火!
果然,月色下,瑩白無暇的紙上,若隱若現出一些黑色的痕跡。
輕輕湊近程玉玄的耳朵:“你的視力如何?”貌似古代人的視力要比現代人要好些,更何況,他還是個練武之人。
“……”
怎么?他也看不見?
她有些失望的看向他,卻立時震得心怦怦狂跳。
臉與臉不足兩寸之遙,他淺淺的笑看著她,眼底卻沒有笑意,只有幽深的光和……情。
她稍稍別開眼,好像,她又一個不小心的“勾引”了他,“呃……你能看清嗎?”
“嗯。”他也掉轉頭,放在她腰間的手卻勾的很緊。
真的能看見?“寫的什么?”
“彼物下落,盡快打探,不惜代價,哪怕是……死!”
夜寒,心也寒,輕輕的手微微的抖了抖。
“她的手在抖。”程玉玄低語。
輕輕微怔,繼而握緊了拳,抬眸時,已一臉平靜,小紅也在抖?
此時,小紅手中的字條已成灰燼,她卻依舊舉著油燈發(fā)呆,她在想些什么?
輕輕不解,雖然小紅推過她下水,小紅是那個害她的“小鬼”,但是穿越之始時,小紅是對她最好最細心的人,雖然那很可能都是演戲,但是,她是個瘋子啊,小紅沒必要面對一個瘋子還要這么辛苦的演戲,除非,小紅是個天生的演技高手,演技完美的無懈可擊,要不,就是那丫頭真的心懷憐憫善心……
腰間的手突然用力,輕輕蹙眉抬頭,程玉玄淡淡的往遠處一努。
輕輕看去,赫然一驚,大鬼!程玉天!
終于……終于被她逮到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