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撲騰!撲騰!”
飛鳥扇翅的聲音打斷了凝視中的二人。
輕輕忙掉轉視線,暗暗咧唇,她又有些被迷惑了。
程玉玄則盯著飛鳥的方向低喃:“白霖……”
白霖?
輕輕回眸,一臉好奇。
他輕笑:“是我的信到了,有沒有興趣過去看看?”
“當然!”聽他的口氣,剛剛飛過的,大概是信鴿吧。古代的通訊工具呵。
“來。”大手自然的握住她的。
她眨眨眼,感受著手上傳來的冰冷,盯著相握的手半響,之前的熟悉感又涌了上來,她微微蹙眉,再一次將那怪異的感覺壓下,心中暗暗自嘲:她到底是怎么了?和程玉玄相處的時候,腦子里會閃出若夜;和若夜相處的時候,腦子里卻會閃出程玉玄……
“到了。”
輕輕瞪大眼,有些受打擊的看著他:“就……就一只信鴿?”
他挑眉:“一只就夠了,我平時也沒有很多的人要飛鴿傳書。”他從信鴿腳上的竹筒里拿出紙條,借著月光,細細閱讀,眉頭微微蹙起,陷入深思。
輕輕不明所以,但是看他的表情,她又好奇的很,踮起腳尖要去看向那紙條。
“你要看?”他突然歪頭看她,滿臉捉弄。
她瞥瞥嘴,故作興致缺缺。
“親一個,就給你看。”他笑得欠扁。
她則猛地捂住唇瓣,臉已不覺泛起了潮紅,親……親一個?
她瞪了他一眼,唇在自己的掌心支支吾吾的開口,“誰要看!”
“和你有關。”他拿起字條,慢悠悠的晃著。
和她有關?怎么可能?她又不認識什么白霖。
“別指望我會相信你,你這個陰險的人!”她緊捂唇瓣,滿臉戒備。
“不相信?那算了。”
她審視的看著他半響,“換個條件!”
“不換,就這個。”
“你……”輕輕咬牙切齒,“無賴!”為什么以前沒發現這個冰山男是這樣的厚顏無恥?
他得意的勾唇,慢悠悠的將紙條塞入胸前,表情欠扁的很,“你罵我也沒用,就這個條件,其他的,免談。”
“切!”她瞪他,緩緩放下雙手,“反正對于我來說,好奇、不解的東西太多,你的那個什么白霖的信跟我身邊的未知秘密來比,簡直是小巫見大巫,不知道也罷。”
她已恢復平靜,興致缺缺的欲往回走。
“喂。”大手抓住她的胳膊,“真的沒興趣知道?”
“嗯。”
他了然:“也罷,等白霖來了,你就自然明白和你到底是什么關系了。”
看著他認真的說辭,她不禁疑惑,真的和她有關?
“干嗎這么看著我?輕輕,你是被三哥的美色迷惑了嗎?”
“咳咳……”她狂拍胸口,口水把她嗆得不輕,自戀男,自戀男!為什么以前就沒發現這個冰山男是這樣的自戀?
短短不到半個時辰的相處,讓他在她心中的形象徹底顛覆。
她真是……遇人不淑啊!
他好心的幫她順氣:“只是說中你的心事罷了,何必這么激動?”
“咳咳……”她咳得更猛,自戀成狂啊!
他滿臉笑意,突然神情一凜,大手猛地捂住她的唇瓣,連帶著她的咳嗽一起捂上。“安靜!”
她狂喘氣壓下咳嗽,同時細細的凝聽,是有人嗎?
“撲騰!撲騰!”
二人對視一眼,是飛鳥?抑或是……信鴿?
可是,他的信鴿就近在眼前,這又是誰的信鴿?看那飛鳥的方向,似乎是飛往最西面的下人房。
程玉玄突然放開她,飛躍而起,動作又快又輕盈,輕松的將那飛鳥抓在手里。
輕輕眨眨眼,好功夫!和若夜簡直不分伯仲……
她皺眉,又是若夜!
她連連搖頭揮去心中的怪異感,此時程玉玄也已輕盈落地,輕輕一看,果然是個信鴿!
“大哥、二哥也養信鴿?”輕輕看著他面無愧色的偷看別人的信件,微抽嘴角,一臉的不以為然。
“不,只有我養。”
那這個信鴿是誰的?
輕輕再次踮起腳尖,這次,不用程玉玄說,她也有種強烈的感覺,這信,和她有關!
徑自偷看完別人的信件,程玉玄將信件舉高,俊眉輕挑,臉上滿是得意和逗弄之態:“想看?”
輕輕咬牙切齒,突然抓住他胸前的衣襟,翹起腳尖,湊上他的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