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問這個干什么？”楊聶腦子里不知怎么的，閃現出“人獸戀”三個字。
看向徐子浩的眼神立時就變了。
徐子浩：“你那是什么眼神？！我就是隨便問問！”
“公的。”渡淡淡的說道。
“真的？！”徐子浩雙手快速摩擦了幾下，“嘿嘿嘿……”
楊聶打了個冷戰：“你能別這么笑嗎？”
“那啥，我就是有點高興。”
小四眼是公的，你高興個什么勁？！
不會是練童子功心理出問題了吧？
聽說古代的太監，因為身心受創的原因，多少都有些心理變態。
但是也不至于和狗......！
楊聶：“二爺爺，就沒有其它道術教給耗子嗎？不用戒律的那種。”
胖老頭：“你不要問我，學聶家的道術都是這個前提，要怪就怪他學的太晚了。”
早點入門，早點學成，不是就沒有這種限制了嗎？
徐子浩起初沒明白她說這話的用意，后來品過味來，直接就嚷開了：“妖孽！你能別這么猥瑣嗎？我就是想讓小四眼跟老家的大黑背配個狗！”
原來，徐子浩家養了一條狼狗，是只母的。
今天看見小四眼，覺得很霸氣，就起了心思。
想讓小四眼和狼狗生一窩小狗出來，到時候肯定兇猛無比。
胖老頭：“你還是別想了，不可能的事。”
楊聶也被他天馬行空的想象力驚著了，“小四眼……是活的嗎？”
而且個頭也不合適吧？小四眼恐怕還沒大黑背的腿高！
徐子浩：“應該算是吧？地下那伙人，不是神子后代嗎？神子養的狗是什么？神狗？！”
果然，這個品種一聽就很有檔次。
他們從下水道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暗下來。
跟著胖老頭走了一遭，竟然花了一天的時間！
原本渡跟蘭卜還想隨楊聶回去，被徐子浩給拉走了。
晚上，聶榮德和她坐在客廳里，兩人把這幾天發生的事情總結了一下。
末了，聶榮德說：“我打算明天就回新河鎮，這次出來的時間太長，再不回去，你媽要擔心了。”
楊聶這才想起來，當初外公去追鬼哭，還是用書法協會旅游當借口的。
時間都過去一個多月了，恐怕她老媽早就起疑心了。
有哪個旅游團是游一個月的？又不是去太空。
聶榮德：“鬼哭的事，有進展了再通知我。”
“嗯。”楊聶點頭應道。
隔天，六點剛過，手機就跟催命一樣響個不停。
楊聶煩躁的把手機從桌子上拿起來，要不是看它值個六百塊錢，真想一把摔了。
“喂，耗子，這才幾點啊！”
“我也不想起這么早！你知道嗎？渡這個神經病，一大早就在我房門外面磨刀！誰還睡得著啊！”
那連綿不斷的磁嚓聲，讓他渾身發毛，真怕睡著覺就身首異處了。
“……他可能是要做飯，上次在我家也是這樣，你怎么沒回宿舍？”
電話那頭的徐子浩壓低聲音道：“他是不是聽見我說的話了，剛才磨刀聲更響了！我跟你說啊，我昨天晚上回來太晚，宿舍樓門都鎖了，就想著到杜賀這湊合一晚，特么的，以后我肯定躲著他！”
太折磨人了！害他一個早上都提心吊膽的。
“行了，睡不著就趕緊出來吧，7點半，我在南陽路地鐵站等你們。”
楊聶掛斷電話，也就沒有了睡意，在床上賴了一會，起床洗漱。
之前和徐子浩等人約好，今天要去萊陰市那個老宅子。
就是小黑提到的母女鬼魂死亡的地方。
通常人死之后，都會對生前最后待過的地方有種執念，尤其是橫死的，那股怨氣會一直徘徊不去。
這也是為什么出車禍，或者死過人的地方，陰氣特別重的原因。
有很多鬼因為不甘心，會想盡辦法再回到死亡之地。
那個失蹤的女兒鬼魂，或許也是如此。
萊陰市算是S市的衛星城，有地鐵可以直達，倒是給幾人省了不少事。
自從上次渡開車制造了一場災難之后，大家一致決定再也不讓他摸方向盤。
考駕照這件事不得不提上日程。
楊聶決定從萊陰市回來，就找個駕校報名去。
地鐵晃晃悠悠開了兩個小時，忽然猛的向前一竄，車廂里的人全都被往后甩去。
頓時一片驚呼聲。
楊聶一個激靈，從睡的迷迷糊糊的狀態下清醒過來。
剛才她不知不覺的睡著了，頭正好靠在了渡的肩膀上。
看著對方衣服上疑似口水的一塊痕跡，尷尬的笑了笑：“剛才怎么回事？地鐵出故障了？”
徐子浩：“不知道，突然就停住了。”
此時，車廂里的人重新站穩了身子，有幾個人嘀嘀咕咕的抱怨了幾句。
說實在的，楊聶并沒有當回事，地鐵出故障也不是一次兩次的事了，等會兒就能重新開動。
可很快她就發現不對勁。
前方不遠的地方，有個高中生突然昏倒在地，“噗通”一聲，把車廂里的人都嚇了一跳。
旁邊有個二十多歲的女人，見狀慌張的擺了擺手，“我不是故意的，剛才他都靠到我身上了，我就往后推了一下，誰知道他直接就倒地上了！”
一個阿姨湊上前：“可能是血糖低。”
說著還從包里拿出一塊糖，打算塞到高中生的嘴里。
可是糖剛拿到他的嘴邊，阿姨“啊”的一聲驚叫：“他，他不會是有癲癇病吧？！”
就見原本昏迷的高中生突然睜開眼睛，渾身抽搐，四肢亂動！
附近圍著的人趕緊遠遠的散開。
楊聶發現他臉色發青，瞳孔幾乎看不見了，只剩下白眼球。
正齜牙咧嘴的沖著周圍的人低吼。
這是丟魂之癥啊，三魂恐怕丟了兩魂！
出門的時候，她沒有帶著歸魂符，只能靠近他用驅邪的法子試一試。
那個高中生似乎察覺到楊聶想要靠近，有力的向前伸直兩只胳膊，用兩個手指僵硬的比劃著某種圖案，生硬的說道：“我乃李鴻章，前來向你們這些愚民報仇！”
“誒，小姑娘你別過去，這孩子可能真犯病了，到時候傷著你，連說理的地都沒有！”
“可不是，我剛才報警了，大家伙都離遠點。”
“聽說精神病發起瘋來，連自己都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