拓拔玉寜總覺得心里不安,木嫣這個女人為何給她一種很深沉的感覺,木嫣沒道理去阻止那時候給她哥放玉珠,難道……?
看去,只見丫鬟已經(jīng)哆哆嗦嗦的繼續(xù)開口了“奴婢去叫丫鬟們吃飯,一路引她們?nèi)ィ猛觑埮驹偃ス┨媚玫臅r候玉珠便不見了。”
話落,眾人都一片嘩然,這事情紕漏太多了。
“來人,將無悔大師請進(jìn)來。”朝陽公主。
在大魏,貴族的喪席上都會請一位德高望重的大師,來驅(qū)驅(qū)魂,普度死者去往極樂世界。
趙鳳如掃了眼面不改色的拓拔玉寜,淡淡的諷刺聲響起:“有些人就是揣著明白裝糊涂。”
拓拔玉寜懶得理她,猛然間,只感覺一道清冷的深色目光穿了過來,她低頭不語。
片刻,手持拂塵的無悔大師步履穩(wěn)健走了進(jìn)來,身披婆薩袈裟,一雙眼眸慈眉善目,謙遜恭敬,他彎腰,低聲開口:“公主何事請說。”
“本公主有一事想請教大師,你在供堂可見過何人進(jìn)去過?”
無悔大師看也沒看這屋里眾多的權(quán)貴,一手豎起立于胸前,一手轉(zhuǎn)動著佛珠,臉上平靜安詳,只聽:“貧僧不問世間緣由,不求因果,公主見諒。”
朝陽公主還沒說什么話,木相便有些氣惱的忍不住了,“裝什么得道高僧,給寺廟捐了那么多香火錢,還給本相在這兒……蹬鼻子上臉……”
“父親,這是大哥的……喪禮,您少說兩句。”而這時,木嫣跟了過去,輕輕拍了拍木相的背,淡淡安慰道。
無悔大師沒說什么,平靜的走了出去。
而朝陽公主的眼里似有殺意浮現(xiàn)。
突然,跪地的丫鬟開口了“對了,公主,奴婢去讓丫鬟們?nèi)ビ檬车臅r候,有一人沒去。”
話出,眾人神色各異。
朝陽公主(木相)齊聲:“是誰?”
“婳兒。”她確實沒有見過婳兒過去,先拿她頂一下罪,再想想,再想想,到底哪兒出了紕漏。
聞言,拓拔玉寜心一凜,看了眼卑微如蟲的丫鬟,莫名的滋味涌了上來,大魏,莫說她如今只是丫鬟,便日日遭到陷害,若僥幸回了宮,活著也將會是舉步維艱的生活。
“婳兒是誰?出來。”朝陽公主寒目。
話出,趙氏不爭氣的朝后看了她一眼,眼里除了嫌惡還帶著一絲擔(dān)憂,偷死人的玉珠,這將會給燕府抹多大的黑。
“出去吧,叫你呢?”趙鳳如幸災(zāi)樂禍的看向她。
拓拔玉寜心底冷笑,看趙氏的樣子,她為了燕府的名聲,不會在這時陷害她,看來這是燕懷與趙鳳如聯(lián)手給她上演的好戲,她緩緩走了出去,趙鳳如在也她后面跟了上去,到了前頭站著,她要看著這個賤人身敗名裂。
“見過朝陽公主。”拓拔玉寜屈膝。
沒等朝陽公主說話,一旁的木嫣似有驚奇的上前:“母親,這不是郇公子的那個丫鬟嗎?”
男人都站在了左側(cè),燕郇被點名,眾人紛紛朝著他看去,只見他深諳的眼底充滿了平靜,無一絲波動,嘴角似還掛著笑,再一眼,不太真實,像看花了眼。
“公主,時辰不早了,該封棺了。”微胖的管家從夜色中走了進(jìn)來,帶著一身的冷氣,催道。
朝陽公主一聽,有些急切的聲音響起:“可是你去偷拿了玉珠?”
看來這朝陽公主是真急了,直接給定罪,拓拔玉寜的眉尖漸漸染上了淡淡的冷清,“公主明鑒。
“公主,這婳兒倔的很,不給點顏色看看,是不會招的。”突然,立于一旁的趙鳳如插嘴了。
趙氏走上前,掐了一下趙鳳如,咬牙道:“在這里,你發(fā)什么瘋?”
“姑母……”不滿的語氣傳來。
趙氏怒“給我閉嘴。”
朝陽公主藏于繡袍里的手緊緊握著,掃了一眼靈堂,將目光鎖定在燕郇的身上,微寒道:“既是郇公子的丫鬟,那便由郇公子……你來定奪吧。”
聞言,拓拔玉寜悄瞥了眼透著分明冷峻的燕郇,他看似平靜的眼波下暗藏著銳利如膺的眼神,見她看去,絕美的唇形微微上勾,沒說話。
看來燕郇是要她自己處理好事情了,拓拔玉寜垂眸,斂了斂額間的碎發(fā),看向朝陽公主,清寒開口:“公主,我有一個辦法可以讓偷盜者自投羅網(wǎng)。”